像样地玩起真的来了啊,陈永明小少爷的姥爷和爹可是京里的正经干部,这会儿因为他植物类人的敏感身份把他送到这儿来避难,说不定今后就看不上你立刻翻脸不认人了啊……”

畏寒地搓着冰冷手掌的刘常卿言辞含糊地冲萧骜开口来了一句,听这暗含警告的口气显然是觉得他这事做的不太像他以前的风格。

而知道自家好哥们故意把他叫出来说话也是为自己好,可心里一对上那人又有点情难自禁,这会儿到底还是个浮躁冲动的小年轻的萧骜仔细想了想,还是保持着平时一贯的性格挺洒脱地笑了笑道,

“翻脸就翻脸吧,这人不一直都是这种没什么良心,也根本捂不热的东西吗?不过他既然现在敢主动招惹我,也得先想想好我是不是能被他随随便便给踹了的人,有本事他就杀了我,不然这一辈子我都有耐心和他慢慢耗下去。”

知道萧骜这人压根就不是他表面上看上去的那种脾气很好的人,相当了解他骨子里那股狠辣劲的刘常卿也跟着抽了口烟摇摇头笑了起来。

等他臭流氓似的歪着嘴嘀咕了句实在不行,就手脚捆好抓到村头玉米地里给他再开一次苞,保证他心甘情愿地和你一辈子开花结籽,直接笑骂了句你低不低俗的萧骜说着就俯下身就挥了挥自己的红棉树树枝把母羊给哄骗过来,又开始动作熟练地取了一碗羊奶。

这刚挤下来的羊奶闻着特别腥,萧骜怕比丫头还难伺候的某人喝不惯还特意顶着大雪去公社食堂里找了点糖想遮遮奶味,跟着他后头的刘常卿看见他这样肯定又是一番挤兑和打趣。

而就在说着话的两人再一块迎着大雪回屋里头的时候,他们却有些意外地发现本来看上去并不喜欢孩子的陈永明居然已经在和那群小伙子一起和那已经醒过来的孩子挺小声地说话了。

“诶,你叫什么呀,今年多大啊。”

其实自己长得还是个小孩样的陈永明说着就和身边的青年们一脸好奇地望着这孩子。

“……岁……岁。”

“岁?那叫你岁岁好吗?岁岁?岁岁?”

一脸懵懂的看着所有人的小孩看上去顶多才只有五六岁,白净秀气的小脸蛋倒是还挺招人喜欢的。

陈永明这么个娇气的少爷自从来了拉萨这里的农场,见过不少大鼻涕挂在嘴边爹妈都不给擦擦,让他看着就嫌弃的要命的土孩子,这么稍微比较一下他顿时就有点喜欢上这个叫岁岁的孩子了。

而萧骜看这陈永明这总是阴阳怪气的家伙难得这么有人性光辉,也显得心情挺不错地从后头揽着他的腰和大家一起佯装着端详了一会儿这个来路不明的孩子。

当注意到陈永明不自在地偷偷看了看周围人的表情,还一脸尴尬地推了推他,就喜欢看他这样的萧骜低笑着顺手松开了他,等把掺了芽糖的羊奶分成两份都一起递给了陈永明后,他这才若有所思地转过身和身后的刘常卿打趣道,

“这小名倒是不错啊,岁岁才能平安啊,寓意真好是吧。”

“……寓意好有什么用啊,还不是让爹妈给扔了,冈仁波齐山离这儿不远,估计就是普兰县附近的哪个没文化的农户生了又不想要了才丢到粮食多的公社来的,这么大了还一问三不知的谁不定脑子还有什么问题,咱们真是捡了个烫手山芋回来,还是赶紧想个办法把他给送走……”

刘常卿这般说着脸上的表情显得挺兴趣缺缺的,他们现在这种情况就怕惹上事,一点点不顺利都可能一辈子被下放在这儿再也回不去了,但看大伙都围在那儿逗那小孩玩他也跟着来了兴致,没一会儿还教起那结结巴巴的小孩说起顺口溜玩了。

只是过了会儿也不知道是谁先提议要给这草垛里捡来的小孩起个名字玩玩,而这群平时业余生活的就特别无聊的大小伙子热火朝天地商量了一会儿,边上一个鼻子上架着副厚眼镜的青年先是从自己的枕头底下抽了本破旧的诗集出来,又摇头晃脑地主动开口建议道,

“想给这小孩取一个好的名字,当然还是要看诗人作家们的呀,我觉得这首再别康桥就相当不错,这个孩子要是长大能像志摩先生一样有才学,肯定能成为人中龙——”

“诶,行呀,那就叫志摩呗,万一以后就真成了个了不起的诗人呢?要不就直接跟着王四眼你姓王好了,这样你以后就成了你深深仰慕着的志摩先生的父亲,王志摩的亲爹了,东林,小贾,萧骜,你们说我说的对不对哈哈哈……”

一听刘常卿这混蛋又开始胡说八道了,大伙都跟着一起哄堂大笑了起来,他们平时就喜欢拿这个叫王慧生的南方小伙开玩笑,每次看他身上这股南方男人特有的婆妈劲儿就觉得特别特别的逗。

结果那被众人笑话了的王慧生闻言也瞪着眼睛回了句好啊跟我姓王就姓王,接着就半开玩笑地把大家都赶走,直接把这孩子给抱到自己怀里了。

可谁也没想到的是,刚刚大伙逗了他半天都没什么反应的孩子一到那王慧生的怀里就真的显得特别乖地捂着嘴笑了起来,让刚好也看见这一幕的陈永明弄得脸都不高兴的沉下来了。

“哼,真没劲。”

陈永明这么一说大家就有点尴尬了,尤其是那本来只是想随口开开玩笑的王慧生,更是觉得不好下台,但陈永明这人一直脾气很大,什么事都爱瞎计较所以其他人也不好说什么,反倒是萧骜见状主动站出来就给他和王慧生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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