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琬淡淡地问道。
“回公主,贺家没有异样,窦珣那里也没有异样。”福容恭敬答道,早在窦琬和傅玦出发前,窦琬便派了她的心腹先行出发,打着到云城收拾公主府的名头,实则暗地里转道到西北,负责暗中查探西北的局势和贺家有无异动。
“若是西北真有问题,想来应是在贺家身上,窦珣的性子我多少了解,况且已逝的淮王妃是个奇女子,她手下教出来的孩子,想来也不至于通敌卖国。”窦琬沉声说道。
“回公主,贺家是几代的纯臣了,就是先皇对贺家的忠心也毫不怀疑,这样的贺家真的会有问题么?”福容皱了皱眉,不大相信世代都是忠臣的贺家会反。
“贺家到了这一代,唯有一个嫡子贺铮,贺铮的一双儿女便是他的软肋,当年秦王和楚王挟持了他的一双儿女逼他造反,先皇用他的一双儿女设下陷阱,如今若是有人再拿他的一双儿女要挟他呢?”窦琬挑了挑眉开口问道。
福容怔了怔,还未开口,傅玦清冷的嗓音已经响起,“琬娘说的无错。”福容赶忙向驸马行礼问安,傅玦挥了挥手让她退下,自己走到窦琬的身旁坐下。
“你和贺铮相处过,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窦琬开口问道。
“是个难得的将才,西北贺家果真名不虚传。”傅玦毫不吝啬的夸赞着贺铮,窦琬点点头,“我在宫里也曾听过贺家的传闻,有贺家替圣人守着西北,是大周朝之幸,可如今圣人又为何对贺家起了猜疑?”
“贺家历来子嗣竟是都很艰辛,贺家到了贺铮那一代,只有他和淮王妃两兄妹,到了贺铮身上,他和妻子成婚十多年,好容易才有了一双儿女,他的这一双儿女对贺家、对他来说都太重要了。”傅玦没有回答窦琬的问题,反而说起贺家的事。
“所以拿捏住那一双儿女就等于拿捏住贺家了?”窦琬接着他的话说道,傅玦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也不尽然,贺老爷子的性子我听祖父提过,必要时他能够舍弃牺牲小我,保全大局,可若是换了贺铮,我不认为他能够办得到。”他顿了顿,接着又说:“我上一回便发现,他这人极为重情,这是他的优点,却也可能成为致命的缺点。”
“我知晓你的意思了,倘若有人拿他的儿女威胁贺家,贺老爷子可以眼睛都不眨便放弃那一双孙儿,可是贺铮却可能为了儿女做下错误的决定是罢?”窦琬想了想,开口说道。
“正是如此。”傅玦点点头,然后叹了一口气,“只是话又说回来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换做是我,若有人拿了我的儿女威胁我,我怕是也办不到大义灭亲的。”
“这很正常,舍不得儿女是人之常情,所以这才是圣人派你来的原因,想来圣人也了解贺铮的性子,所以先后派了窦珣和你,便是来帮助贺家的。”窦琬这下子总算知道傅玦为何被派来西北,原来圣人并没有对贺家起了猜疑,反而是因着相信贺家,所以才会让他的心腹傅玦来到西北。
“嗯,圣人的意思很简单,若是可以,先将贺铮的那一双儿女带离西北,好让贺家能够无后顾之忧。”傅玦开口说道,语毕拿眼瞧着窦琬,窦琬微一深思便知道了自己的任务,“这事儿交给我,我必会带着他们安全的回到京都。”
“辛苦你了,此行怕是危机重重,你务必小心。”傅玦伸出手握住窦琬细嫩的小手,窦琬的任务也不轻松,他们得小心不能让旁人发现窦琬此次前来西北,就是为了带走贺铮的儿女。
若是可以,他并不想让窦琬涉险,可是唯有窦琬才是最适合的人选,她的长公主身份能够挡掉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同时也是一个最好的挡箭牌,她身为长公主,自是有自己的公主仪仗和侍卫,且她一路高调的离京,沿途的官府为了巴结她,也会自觉的替她打点好一切,再加上众目睽睽之下,要接近公主实非一件易事,因此贺铮的儿女藏在她的身边是最恰当的。
不过她不能前去西北,而是要高调的留在云城和云城的贵夫人周旋,她在明面上吸引着众人的注意力,傅玦便好私底下前去西北,将贺铮的一双儿女带出来。只是他们计划的很好,实行起来却遇到了突发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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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容雍自从成了荣亲国公后,便闲置下来了,他再也不用天天上朝,手中也没了实权,使得他整个人彻底颓废下来,他的心情不好,便更不想搭理萧宛娘,日日都泡在小妾的院子中。
他最宠爱的小妾,自是那一名同僚送给他的侍姬,这些日子他每夜都宿在侍姬的房里,只是说也奇怪,他每次完事后一沾枕,便是彻底昏睡过去,再睁眼时都已经是早上了。他以为是自己体力衰退了,因此暗中找了不少补药,替自己好好的补了补,可到了夜晚,他抱着侍姬缠绵后,本想着暂时休息一下,还要再战,可精神却越来越差,后来还是忍不住睡了过去。
他睡过去之后,本来一脸温柔蜜意的侍姬立时坐起身来,收起脸上原本柔顺的表情,一脸嫌恶的将他推到一旁,然后扬声唤人进来服侍。侍姬身旁服侍的丫鬟自也是她的人,因此见她下床前踹了卓容雍一脚也是见怪不怪,待到侍姬洗去身上的痕迹之后,回到床榻前卓容雍还是睡得和死猪一样。
“守着他,别让他清醒了。”侍姬冷冷地说道,身旁丫鬟恭敬应下,侍姬便离开了卧房,前往另一间厢房。
这一间厢房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