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当事人,谁也弄不清,不过好在看起来还算相谈甚欢,甚至沈
逸还在阿谀对方买燕窝这种东西太不走心,便知道不论刚才发生过什么都已成过去,倒
是旁边的虞墨看起来满腹心事,没办法,偷偷手肘撞了一下对方,周树青小声询问,“
想什么呢?”
虞墨半晌停顿,才将自己的想法托出,“我是在想,如果他没遇见我,说不定过的也不
错。”
看着虞墨难得这么深沉的紧锁眉头,周树青也是一愣,“这又是哪一出,不刚才还好好的
吗?怎么会突然这么说?”
“你看啊,他这滔滔不绝”,虞墨指指走在前方的沈逸和李航两人,虽说是一样的相谈甚
欢,可沈逸的年龄和资历摆在那,却能和李航气势相当,甚至言语间还时常压着对方半
头,“你说这种人精,如果不是早被我碰上,现在指不定什么样!”
瞅了两眼对方无聊的惆怅,对于情人间的这种患得患失,周树青实在没什么兴趣,可他
又怕自己不开导,等下以沈逸的敏锐自然又得费心,偏他的费心又和别人不同,从来不
是言语上的安抚,而总是整出些实际行动,没办法,他只好将早上两人的谈话告诉虞墨,
“其实你大可不必这么想,凡事都要向前看,谁也没长前后眼,说什么过去怎样,还不如
珍惜当下,毕竟不管怎么说你们已经在一起,现在他说只想迁就你,给你最好的,别看
他常常说话不好听,可心比谁都善良,早上时还在问我是不是对你不够温柔,也说他生
病不是任何人的错,所以不想让你做一辈子护工,陪伴的小心翼翼,而他更不会以此赖
着别人的关怀,不去付出,所以说,该享受两人甜蜜的时候就尽情去享受,别担心这些
有的没的,要对这份感情有信心。”
“他真这么说吗?”虞墨听周树青这么一说,心也定了一些,谁让沈逸这人从不好好说话,
做事也向来独断专行,之前还整出那么多波折,到现在又连句像样的承诺也不给,所有
他现在知道的,也都是从旁人嘴里获得,弄得他实在安全感缺乏,尤其是现在这样,看
着走在前方的沈逸和李航聊着自己所不知道的内容,那份潇洒恣意,甚至大有指点江山
的架势,让他感觉很有距离,所以烦忧未解,又添新愁,虞墨也十分不喜欢自己现在这
个样子。
看看虞墨还是这么不开窍,周树青干脆从背后推了一把,让他整个人差点撞向沈逸,好
在虞墨平衡感还是有的,在撞上前一拧身,愣是将走的好好的沈逸揽入怀里。
聊的正欢时,突然被虞墨这么抱住,沈逸很是意外,自然紧张的看着对方,暗斥自己从
刚才出来到现在都没顾忌到虞墨的情绪,自然询问的声音也温柔,“怎么了?”
“没什么”,将沈逸搂的更紧,虞墨才想到绝好的理由,“走廊里空调太凉,我怕吹着你。”
李航觉得自己绝对眼瞎了,不然怎么可能看到沈逸露出一丝类似不好意思的情绪,忍不
住瞪大眼继续看,接着沈逸的话让他大跌眼镜,“我又不是蛆虫,哪有可能一阵风就吹死
了”
“·······”李航愣是两秒,见虞墨和周树青完全见怪不怪,才半真半假的批评,“沈逸,作为
朋友我得说说你,你这么和人聊天很不合适。”
“哦?”对于自己和虞墨的对话,还有人肯来插嘴,沈逸也很意外,“你说我这么说话不合
适,那要怎么说?用刚才和你聊天的方式?”
李航摇摇头,“不是方式问题,而是你这样说话他感觉不到爱。”
狐疑的看着虞墨,又看看李航,直走到门外沈逸都没再开口,只是低着头,期间不管虞
墨如何开解,沈逸都一言不发,这弄得李航也一片尴尬,赶紧让人把燕窝提来,又让把
电脑也直接搬了放在车上,他实在有点受不了沈逸那沉默中带点无措和委屈的表情,看
来再聪明的人也有缺陷,这不懂如何向爱的人表达,估计就是沈逸最大的缺陷,明明对
着旁的人可以说的那么好,那么坦荡,偏对着本人连句像样的话都说不出,只能尖酸的
应对,到了临送上车,李航只能拍拍周树青,“照顾这两孩子,真是辛苦你了。”
周树青听了突然一抱拳,也有点二百五,“作领导难,为人父母更难,尤其像我这种不尴
不尬的身份更是难上加难。”
难得发现周树青还有这一面,李航也跟着乐了,直看着车开出老远,才想着自己这还不
知如何向上级解释今天这一出,摊摊手,做人领导难,尤其是做沈逸的领导更难,哎。
同一时期,在李航踌躇的时候,虞墨也不好过,心里将李航问候了无数遍,可对着格外
沉默的沈逸,还是没办法,直把嘴皮子说干,表完无数衷心,对方仍是不见动静,最后
只好强拉过沈逸吻上去,逼着对方面对自己,才在那片略带黯然的瞳孔中看见自己。
十分不舍的分开对方唇瓣,虞墨这才问着,“又闹什么别扭。”
沈逸想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开口才是能让对方感觉到爱的,干脆躺在虞墨腿上,拿手遮着
眼,话也说的含糊,“困。”
虞墨和周树青都是头一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