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好,
总感觉在这人面前自己好像赤条条。
“我没恶意,再说他喜欢的也不是这样的我。”沈逸又给自己垫了个枕头在背后,腾出一
只手若有似无的掩着胃,“他喜欢的是不作的我,可现在不疯魔不成活,其实我就是来看
看,不想和他的世界离的太远。”
何杰听到现在有些懂了,有些没懂,懂得都是字面的意思,可再往细里想又好像完全不明
白,但是有一点他能感觉到,那就是床上的人是真诚的,尤其是对虞墨的爱,甚至带有些
患得患失。那人虽然看似懒散的坐在床边,可感觉他周围的空气凝结着哀伤,而这样的人
居然愿意分享这份近似挫折的秘辛,不为得到认可,只是想诉说,难免让他心里涌起一种
奇怪的怜惜,何杰知道这不对,可他还是受了蛊惑,抛开之前的偏见,想要当一个倾听者。
沈逸在对面人脸上看见他最不喜欢的表情-怜悯,他知道今天一系列的事情出错了,本来
只是想将计就计得到这人好感,以后虞墨有个什么风吹草动也好及时告诉他,却在劝说时,
一不小心漏了情绪,看来自己到底是火候未成,尤其是对待与那人相关的人事物上,总不
能冷静。
【民以食为天-下-2】
何杰在和沈逸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中,发现这人其实挺随和,说话声音也轻柔,搞得他也
不好意思大声喘气,只是陪着聊一些家长礼短的内容,到最后甚至是自己一个人讲一些无
所谓的冷笑话,可那人依然陪笑的诚恳,“其实你真该多笑笑,不然看起来挺寂寞。”何
杰脑子抽了,突然提出这种建议,才觉得似乎不合适,有些担心对方生气,却发现那人只
是唇角略弯,不予置评。
没办法谁让自家队长是醋桶,他哪敢随便靠近,所以只好站在墙角挥挥手,“喂”,却发
现那人仍旧不回话,而且似乎从刚才开始就保持一个姿势靠在床头没变过,更随着将自己
引导着讲乱七八糟的冷笑话后,连话都很少说,只是偶尔笑笑,开始还有声音,到现在只
剩下一个笑样子,等何杰意识到不妥,赶忙扑过去,细看之下才发现这人根本连脖子都渗
出细细的汗,而眼睛的焦距早就不知飘去哪里,竟是直接保持这么个笑模样晕了过去。当
下何杰感觉滚滚的雷在头顶劈下,这还了得,这还了得,自己的冷笑话居然能把人说晕,
赶紧按人中,生怕晚了就是一条命。
“抱歉,听着听着睡着了。”
好在自己没按几下就看见人幽幽转醒,可是居然说这理由,是当他脑子有泡吗?会相信只
是睡着,明明刚刚一度呼吸时断时续了都,“不行,我去找队长。”
“站住”
何杰刚迈出两步,就听见颇为严厉的喝止。
“别多事!”
想说这人就是好心当做驴肝肺,可是马上就听见急速的上楼声,这动静他熟,立马给打开
门,“队长!”
果然是虞墨端着餐盘进来,“我不在的时候,他好好的吧!”
“哟,我怎么不知道自己坐牢的,判的什么罪名?”不待何杰汇报,沈逸抢先开口。
何杰真是看不懂这人,明明保持着娇弱的温柔劲不是很好吗?队长自然疼惜,可偏偏一看
见人回来了就换上一副铁齿银牙,而且各种嫌弃,说法也极其搞怪。
“我不在的时候你们聊了什么?”
“怎么?怕我爬墙!”
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有没有,直到队长被损的叫苦连天,人家那也就着出丑的笑料,喝干
半碗粥,真是长见识,原来还有这种小菜,有木有。不过看人家俩这一问一答还不耽误喂
饭的架势,绝对训练有素,你看先是给喂了水,还试了温度,又端着粥,直喂到嘴边,到
最后那人吵着还要吃,队长才一句,“可以了,等下饿了我在热”,这才结束喂饭,事后
又是帮着擦脸,漱口,还伺候着揉了一会胃,才放那人躺下,何杰不用猜就知道这肯定是
两人的日常,实在是二十四孝到极点。
“那你先睡,我出去看看他们训练?”
“嗯”
何杰包袱款款,刚跟队长出了大门就被按在墙角,“我不在的时候你们说什么了?”
“没什么,他说想听冷笑话来着。”何杰老实的汇报,犹豫半天不知该不该把那人中途昏
厥的部分告诉虞墨。
“他笑了?”
“啊?笑还是没笑啊!”何杰看这大清早队长就开始青面獠牙,摸不准该怎么说。
“笑不笑你不知道啊?”
“我心里没数”,何杰胆颤,万一自己说笑了,队长说他是老子的人,凭什么对你笑,怎么
办;那要是说没有,队长鄙视连个笑话都讲不好,又咋办,纠结。
“把你进去到刚才发生的事通通说一遍,漏一点我就毙了你。”
何杰立马乖乖汇报,他有点明白了,其实虞墨找他去无非是因为自己绝对忠诚,也不会对
那人抱有偏见,所以与其说是照顾,不如说托付信任,于是三下五除二将那人打碎杯子那
段告诉了虞墨,眼看着对方表情变得难过而担忧,他也明白沈逸为什么不让他多事,可即
使是知道了,他还是告诉了虞墨那人中途昏过去。
没有谩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