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言其实不爱吃零嘴,在孤儿院呆了三年,零嘴这些东西早戒了。可他现在觉得嘴巴里胃里身体里都空的慌,正好能拿这东西填补一下。

静默的房间里于是只剩下小声咀嚼食物的声音。吃完这只,司渺问:“还要吗?”

“不要了,”周嘉言摇摇头,“说正事吧。”

司渺:“剧本谈下来了?”

“嗯,两个电影本子,都是男三。一个都市轻喜剧,一个古装武侠片。中间几乎是无缝衔接的,你要辛苦一些了。”

这正是司渺想要的,他现在急需钱,能在九月之前拿到一笔是一笔。想了想,他又问:“导演呢,都是谁?”

周嘉言说了两个导演的名字,司渺听了都挺满意的。周嘉言道:“除了导演,这俩片儿的剧本也不错,所以我才给你全接了,感觉弃了哪个都不划算。我还试着谈了个男二,可惜选角导演嫌你年轻,最后选的另一位稍年长些的,磨了两天没拿下。”

“年轻又不是无知......”司渺皱皱眉,随即放轻松,“没,我现在出道都没一年,能在电影里混上男三,已经比同龄人领先一步了。等再磨炼几年,应该有拿男二的机会,我不急。”

周嘉言笑笑:“你心态还挺好的。”

“对了,还有房子。我在三环边上找到一套二手,一套毛坯,你回去之后仔细选选,看中哪个我帮你谈价。”

“不用看,”司渺说,“你帮我,你比我懂。”

好歹周嘉言一直生活在h市,怎么都比农村出来的司渺懂行情。周嘉言点点头应下,看时间不早了,赶司渺回去睡觉。

司渺不想走,还是担心。但他房间里有摄像头,一晚上待在经纪人房间里不回去,容易惹人猜疑,周嘉言必不可能留他。

没办法,司渺被周嘉言赶出去了。他走之后周嘉言还是觉得空虚,又不喜欢水果的甜味,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支烟。

刚点着火,门再次被敲响。周嘉言以为司渺什么东西落在这回来拿,光着脚跑过去开门。

见到门外是谁,手差点没将烟头掐灭。

“你自己吗?”裴铮眉眼含笑,“我没打扰你吧。”

周嘉言握着门把手:“打不打扰,或者是不是我自己一个人,对你来说有所谓吗?”

“没所谓”,裴铮把周嘉言的手臂轻轻拍下去,不疾不徐地走到房间中央,“不管怎样,你在这儿,我都要进来看看的。”

裴铮一直是这种姿态,天生的上位者。他不会管你麻烦不麻烦,也不会管你想不想见他,随性所致,想做什么都做什么。开心的时候他能在大庭广众之下送你花,不开心的时候那张优美的薄唇也能说出世界上最残忍的话。

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就像在天堂和地狱里反复煎熬。就算周嘉言当初没和他做恋人,只是做了四年情人,对此的体会也不能更深了。

“还真没别人,”裴铮转了一圈,“我以为你那个漂亮的小艺人在呢。”

周嘉言狠狠吸了一口烟:“谁在这儿和你无关。”

“怎么能无关呢,”裴铮自然地坐在沙发上,“你还在我的户口本上。”

当初从孤儿院回来后,为了能让他正常上学,裴铮把他落在了自己户口本上。后来十六岁,周嘉言做了一件最傻的事。

他把自己改成了裴姓。

三年前,他还叫裴嘉言。

“抽时间把户口分开吧,你哪天方便随时找我。”周嘉言又吸了一口烟,烟雾笼罩在他们之间,让裴铮有些看不清他的面容。

“分开吗?”裴铮眯眯眼睛起身,还是那副笑的很好看的模样,“也好。”

裴铮依然不疾不徐地离开,就像是讨论完明早吃什么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一般,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走之前,他笑着提醒了一句:“地上很冷的。”

周嘉言低下头,这才看见,自己从去开门到现在都赤着脚。

裴铮说的没错,地确实很冷,冷到人浑身上下都麻木了。

.

后两天周嘉言继续跟组,和裴铮装作互相不认识对方,少了很多尴尬,心里什么滋味儿只有本人知道。

结束拍摄那天下午,周嘉言定了咖啡甜点还有伴手礼,带着lisa一个一个房间给各个嘉宾送过去。裴铮那儿也送了,他笑着夸好吃。

然后节目组主创一起聚了一次餐,司渺归心似箭,饭桌上边应和着各位前辈的善意,边在桌子下不停搓手指,急的不行。

好不容易吃完喝完,大家各奔东西。作为唯二年纪最小的,他忍着不耐和宋漾一起把前辈们送走,才急吼吼地拉着箱子去自己的候机厅。

他回h市,宋漾去首都,两人的登机口是两个方向。分别之前,宋漾叫住他:“小司哥,保重,祝你幸福。”

司渺“嗯”了一声,摆摆手:“谢谢,有机会再合作。”

说完他拖着行李,左手拉着周嘉言,右手拉着lisa抬腿就走,没给宋漾多说一句话的机会。

没招儿,他和季东东都有都有十几天没见了,他要想死季东东啦!

他让lisa定了最近一班航班回国,登机之前给季东东拍了张机票的照片,抵达时间是清晨五点。

再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到家正好能看到正在睡梦中的睡美人季东东。

简直完美!!!

回去的飞机上,因为盘算回去之后要怎么偷偷开门,怎么像个真王子一样吻醒睡美人,他兴奋的都没怎么休息好。下机时两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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