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睡了一夜。

两人松缓一阵后,气氛一下子陷入诡异的死寂,木姜子被夜非白那双明亮如初的凤眸凝视得有些不自然,忍不住咬唇慢慢低下了头。

“你昨晚来找我?”夜非白平淡地问了一声,就好像以为上司询问下属工作那般。

木姜子听着这语气,心里咯噔一下,难道他在看到她的那一刻,一点激动都不曾有吗?

连她身穿与秦连城结婚的婚纱,夜非白明明醒着,他都不介意,一直让她穿着睡到天明?

他这种反应是不是代表,夜非白已经彻底放下她了……

“嗯。我走了。”木姜子神情失落地下了地,她不敢出声询问夜非白是否还在意她,她害怕夜非白给她的答案的否定的。

与其被伤害,她还不如不捅破这层白纱,这样还能保留一点幻想。

就在她握住门把手时,夜非白的声音传来,“为什么来找我?”

木姜子收回手,局促地转头看向依旧在地上坐着的夜非白,心跳一点点加快,一直快到她都来不及呼吸才结结巴巴地开口,“我…我听说你在河边亭喝醉了,一时愧疚才…才来的。”

“愧疚?”夜非白站起来,朝着木姜子一步步走来,木姜子下意识反手扣住门面,屏住呼吸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男人,最后竟然全身一软靠在门上一点点往下滑。

若不是男人伸手拦腰将她抱住抵在门上,她真得狼狈地坐在地上。

“那你就一直愧疚下去,留在我身边。”夜非白的语气忽然温柔起来,凝视着女人稍带慌张的小脸,他乞求道。

木姜子等到夜非白这句话,眼眶瞬间红了,原来他还要她,她没有错过他。

夜非白以为木姜子不愿意才红了眼睛,便松开手臂,背对着木姜子,“本少最后给你三秒,不走的话,别怪本少把你囚禁在身边。”

木姜子看着这个男人窝气的模样,无声地笑了,等到男人数到三时,她从后面抱住了他精瘦的腰,脑袋贴着他的后背,夜非白全身僵住,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放置自己的手。

“夜非白,谢谢你还要我。”木姜子沙哑这声音,缓缓道,“你为我做的事我都知道了,你怎么这么傻,一直不吭声,就这么喜欢我误会你怨恨你吗?”

夜非白愣了许久才将手抬起,抱住木姜子微凉的手,“连碧跟你说的?”

木姜子点头,吸了吸鼻子,收紧手臂,将夜非白抱得更紧,夜非白却扳开木姜子的手,转身拉开距离。

木姜子呼吸一窒,紧张地看着夜非白,还以为他后悔了,刚憋回去的眼泪又涌上来,一双水眸泪光潋滟,看得人好不怜惜。

夜非白微微叹了口气,然后弯腰擦干木姜子的眼泪,捧着她的脸道,“别哭了。”

“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木姜子抽噎道。

“要,我要你,别哭了。”夜非白将木姜子摁进怀里,柔声道,“我很难相信你会在我绝望之时,忽然出现,然后心甘情愿地说要跟我在一起。”

木姜子扬起头,望着夜非白许久,才踮起脚尖往上够了够,结果发现自己根本够不着这男人好看的双唇。

夜非白勾看出木姜子的意图,勾了嘴唇就挽着她的双腿将她抱起,俯身便要亲上去,木姜子笑着往后藏,一来二去,男人似乎没耐心玩躲猫猫的游戏,直接将她压在墙上,低头封住那丰润的红唇。

辗转间,床头柜上的手机忽然响了,分开了火热缠绵的两人。

夜非白无奈之下才将木姜子抱到床上,捡起手机,接通第一句话便染了火,“干嘛?”

“夜非白,我知道姜姜昨晚跟你在一起了。”秦连城温润的声音传来。

夜非白收起心中的恼意,开始一本正经地宣誓主权,“我再也不会把她让给你了!”

秦连城笑了,“好啊,看到你们两个在一起我也就放心了,我打电话来是想约你跟姜姜到华忆大厦的风景阳台一聚,正好向你们告个别。”

闻言,夜非白错愕地看向木姜子,昨天他在河边亭醉了一天,外面发生了什么他一点都不知道,只知道醉倒时他强吻了木姜子。

木姜子爬到床头,拿过手机,“连城,你要去c国吗?”

秦连城道,“花落晕倒住院,得了胃癌晚期,我放心不下菲菲,所以…我要去c国陪着她。”

木姜子眉头紧皱,抬头看向夜非白,夜非白亦然诧异。

跟秦连城确定好时间后,木姜子跟夜非白各自换了衣服出了酒店便搭上出租车往风景阳台赶。

两人到了风景阳台后,便看到阳台上秦连城独自一人坐在阳台边,双手摩挲着一个盒子。

“连城。”木姜子上前轻轻唤了一声。

秦连城站起来,视线在木姜子与夜非白紧紧相握的双手上顿住,隔了一会儿才移开。

经历了这么多,这两个人还是在一起了。

“你们坐。”秦连城抬手示意木姜子跟夜非白坐在自己对面。

三人坐定,秦连城将盒子递给夜非白,“夜非白,这个还你。”

夜非白打开盒子,一只红色的高跟鞋躺在层层满天星之上,看到这只鞋后,夜非白对秦连城的防备这才完全放下。

木姜子盯着鞋子许久才记起,当初秦连城与夜非白各自取了她一只鞋为据,展开了情敌之间的斗争。

秦连城将这只鞋子给夜非白,不就是代表他认输了么?

夜非白将盒子合上,放在腿上,用双手摁着,这女人的烂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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