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却深如古井,亮若寒星,嘴角挂着古怪的笑意,一副惫懒无赖的样子,与那山洞里仙风道骨造型的老头子相差十万八千里。

张海玄立刻傻眼了,“你——你是谁?”

“我不就是你要找的人吗?”青衫男子打了个哈欠,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回去睡觉了,真烦,看来以后得把那破山洞给埋了,有事没事的都来找,嫌我命长想累死我啊!”说着他就踢踏着一双破草鞋准备开路走人。

“等一等!”张海玄顿时慌了神,这人看起来何止不象师叔祖,就是他这一代的师兄弟都没他这么年轻的,“你真的是师叔祖?那这里的妖物……”

“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我就是张承天,换了个皮囊罢了。”青衫男子突然叹了口气,“国之将亡,必有妖孽。那是因为要亡国才会有妖孽,还是因为有妖孽所以才会亡国?海玄,你知道吗?”

张海玄一楞,心中一片迷茫,却隐隐似乎有些念头浮现,但还是摇了摇头。

张承天瞪着他,突然又转向陈少奇,只看了他一眼就皱起了眉头,“你这个徒弟有些不妥,他为什么还活着?”

为什么活着?陈少奇如闻霹雳,转头看看师傅,也是一脸的尴尬。

张承天走到他身边,围着他转了一圈,突然象只猎狗般在他身上闻了闻,恍然大悟地叫了起来,“原来在你这里,我说那丫头身上怎么半点灵气都没有了。”

陈少奇被他看得浑身都不自在,听他的话更是如坠云雾,“我身上有什么?为什么我不能活着,师父,他到底是什么人,在胡说八道什么?”

张海玄干咳了一下,刚想开口,就被张承天把他和陈少奇一手一个拎了起来,不知怎地,一到他手上就力气全无,象两个人偶般被他抓着忽地飞了起来,几个起落之后,居然落到了驿馆后院的一个园子里。

那园子里只有一个小小的院子和一间房,外面的地上躺着三个侍卫打扮的男子,房门本来关得严严实实的,却在张承天的一声轻哼下自动打开,他们三个一进去,门又立刻关上了。

房中的陈设很简单,与任何一家客栈没什么区别。只是那个在梳妆台前支颐浅睡的女子身上发着淡淡的幽光,将整个房间的东西上都映上了一层朦胧的光华,她也和外面所有的人一样,陷入了沉睡之中。可她的睡梦中,却似乎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让她紧紧地蹙着眉头,脸上流露出痛苦的神情。

“昭君?”陈少奇顿时狂喜,刚想上去弄醒她,却被师傅拉住,他疑惑地看着那个被师傅叫做“师叔祖”的青衫男子两手飞快地结了个法印,然后向昭君和他分别一指,大喝一声“现!——”

两人身上突然都出现一层淡淡的红光,甚至可以看到在陈少奇的心口处有个红色的珠子在缓缓转动,淡红色的光芒象是受了什么吸引,形成一道红色的光线向他体外游去,到了昭君的身上,却又成了一片红色的光环,围着她不停流动,映得她玉面绯红,更添了几分美丽。

陈少奇目瞪口呆地看看自己,又看看他和昭君之间那若有似无的联系,望向张承天,“这是什么?”

张承天眨了眨眼,看看张海玄,突然重重地叹了口气,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难怪我们道门一天天衰落,看看你们这些师傅怎么当的,堂堂白云观弟子居然连内丹都认不出来,废物,白痴,一个比一个饭桶,简直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内丹?”张海玄看着陈少奇,也是一头雾水,“那怎么可能?他八年前被人废了功夫,到现在都无法修习内功,只练了点外家功夫,何况他就算内功还在,以他的功力和年龄,都达不到结丹的境界啊!”

“他是达不到,”张承天还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咬牙切齿地说,“可是她能够能达到啊,他这内丹不是自己修炼来的,是别人给他的,唉,张海玄呀张海玄,难道你没有看出来,你这徒弟的寿元在八年前就已经尽了,是靠这内丹才能逆天行事,留在人间。他虽然不能修习内功,但是有了这颗前年灵狐内丹,他就可以直接修炼先天真气,唉,可惜碰到你们这两个笨蛋师徒,白白浪费了八年的时间,要是给了我,我现在都能飞升成仙了!你们这些败家子啊,气死我啦!真是要把我活活给气死了!”

陈少奇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却是仍在昏睡中的昭君,他难以置信地望着这个看起来没有一点说服力的“太师叔祖”,“昭君那时不过是个八岁的小孩子,怎么可能会有内丹?她只是给我了一些食物和一支发钗,我从来没见过什么内丹,你一定是用了什么障眼法,昭君只是一个凡人,不是妖怪,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张承天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说,“要是你就能看出她的真身了,那她也不必混了,你她是谁吗?她就是当年女娲娘娘座下大弟子,有三千年道行的九尾灵狐,就是后来化身迷惑纣王毁了商王朝的苏妲己。”

第一卷情断香溪第十章红颜祸水(下)

“什么?”这下连张海玄也感到难以置信了,“不是说姜子牙让人把她斩首了吗?”

张承天叹了口气,“要是斩首就彻底完事了的话,你还修道干吗?去当刽子手好了,那种修炼了几千年的大妖怪,哪有那么容易就彻底玩完了。听说那姜子牙原本在刽子手的刀上做了手脚,本来可以令她真的形神俱灭,可是她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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