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该说我是烂苍蝇了……”秦意之越说越小,“天天嫌我话多。”

雾沉国封锁了大门,他二人翻墙进,这一番路行走而来,果真如传说中所说那般,形势很紧张。或者说,出乎他二人的意料之外。雾沉国外头虎视眈眈的修士之多,人数之广,着实不可小觑,竟不知,这次会来这么多人,难道都是所谓的“替天行道”?亦或是,有其他目的?

虽然已经将影响缩小到最小化,不对无辜百姓出手。但城中这种危险的气息还是顺着风一直蔓延了下去。

大街小巷很少有人出来走动,路上空空荡荡,突然就没了早些时日那热闹的景象。

秦意之只是看着,就觉得心揪的厉害,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他走在荒无人烟的道路上,心里的滋味当真五味杂陈。

为什么,与他相关的,总会如此没有好下场呢。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往往便是如此。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不论是你太强大,还是你拥有强大的法器,这都可以成为众矢之的的原因。

世间万物皆不惧,唯惧人心。

二人简单的易了容,潜入修久澜的寝宫。

那里黑灯瞎火,没有一盏灯。

修久澜站在窗台前,望着天边。一身黑衣就快融入无边的黑暗中,冷到彻底,也寒凉到了心底。怕是吹来的风,都不如他无声的眼神凌冽,叫人不敢直视,只得以低低臣服。

“滴溜溜——”有个黑色圆圆胖胖的东西滚到他的脚边,他看了一眼,根本不理。

不多会儿,又一声响,有什么被扔了进来,他还是不理。

一时间,小石子,小野花,烂野草……什么能招呼什么就往里头砸。

修久澜的身边不一会儿就累积了一个个小山包,东西叠的到处都是。

最后,砸的那个人受不住了,一咕噜从上面翻了下来,站在窗外,与修久澜大眼瞪小眼。

“你是木头人吗,我砸了那么多东西你看不见?”秦意之气呼呼的瞪着他,再见修久澜那刀子般的眼神,自觉的将视线转移:“咳咳,那什么,这大晚上的,我怕你站在窗户口被风吹傻了,你不是要与我打架吗,我告诉你,我可不与傻子打,免得说我欺负人。”

“无聊。”修久澜终于有了反应,只是丢给他一个白眼,换了扇窗。

秦意之:“……”

巴巴的跑过去,他趴在窗棂上,半个身子都嵌了进来,红衣落在窗子里头,偏生在黑暗中,因那灼眼的颜色而亮了几分,吸了几分神采去。他耍着无赖,像百年前那样软声下来:“阿修,你别不理我嘛,你若非要与我将那架打了,我答应你便是,现在就打?”

修久澜皱了皱眉,眼看着脸色掉了下来。

秦意之连忙道:“你别生气你别生气,我就问你两个问题。”

修久澜欲离开。

“别,你别走,我就问一个问题,就一个!”秦意之拉住他的袖口,小心的拽着。

修久澜深吸了口气,沉声道:“问。”

“阿修,我就想知道,你是不是没有那么讨厌我,不然为什么,你会帮我守护身体五百年呢。”

修久澜扯过自己的袖子,语气不太好听:“这是两个问题。”

等了良久,无人出声,而当他回头时,却有些不知所措。

那血色般的人站在那里,低着头,肩膀微微的颤抖,也不知他在做什么,但是修久澜本能的回身,想同以往那样伸出手去拍他,但是抬起手的动作被他自己抑制住,拳头在手中紧了又松,只得冷哼一声。

听到声音,秦意之抬起头来。这一抬头,二人视线对上,从他的角度,修久澜看见的,便是他嘴角扬起的笑容,还有他那双亮如星辰的眼睛。

居然……他真是白担心了!

“你最好快滚出雾沉国,被在我面前碍眼。”

“我才不走。”他站在那里,风吹起了衣衫,像黑夜中刺眼的玫瑰,带着刺,散发着芬芳,又让人垂涎欲滴,他说:“我答应过别人,要护你,护雾沉国百年千年,我秦意之,一诺千金。”

“那你就在这站着。”

又是这般无赖,修久澜气恼的欲拂衣而去,却在转身间注意到他的眼角深处,有什么在闪着微弱的光。

很小,小到可以忽略不计,但修久澜还是眼尖的抓住了。

秦意之嘴角弯弯,似笑的宁静无害,他说:“我就知道,阿修,我就知道你一定不讨厌我,我好高兴。”

心慌意乱,修久澜离开的时候甚至不知道要先迈哪只脚,他冷哼了一声,骂道:“出息!”

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秦意之过了很久,才动了动身体。

而当他离开时,一道惯着灵力的东西朝他飞来,直奔面门。

他伸手一招,将那东西执于手中。

是个普普通通的方巾,一点多余的花样都无。

一看就知道是修久澜的。

冷冰冰。

“切,死阿修。”秦意之笑骂了一句,将方巾收好,揣在胸口离开了。

第二日,他又跑到修久澜这里来骚扰他,修久澜索性将窗户都关了起来,眼不见为净。

秦意之可怜兮兮的连连哀求,不理,还是不理。

第三日,连叶云尧都被他弄来了,他说:“叶九,我真的是拿阿修没办法了,他不开门啊,我若再在他院子里晃,别人真的要发现我了,你快去帮我和他说说情,毕竟有无尽梦回这层关系在,他不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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