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温和,不忍责怪叶云尧,一直在为他辩护。

“丹如,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已到今日这地步,你也别装糊涂,五百年前这世道哪有如此安宁,就是因当时那逆子秦意之不知从哪折腾出了这召唤之术,被魔浸了心。那些时日,魔物遍地,血红满天,残尸遍野,多少人死在他手上?!那血衣罗刹手上鲜血汩汩,人命无数。如此,难道你们希望叶云尧习他术,歩他后尘?!”泫寺胸膛剧烈起伏,将座椅扶手捏的咯吱响。

丹如有些踌躇,昔日鬼公子她也曾亲眼见过,漫天鲜红染色的天色,七日不曾散退,那场浩劫,修仙界死的死伤的伤,最后也是迫不得已,将无尽阁的叶云染给请了出来。

那一战,惊天动地。昔日的丹如和泫寺真人等人,断不愿再去想那地狱修罗般惨状。

最终天地震荡,一战之后,叶云染与鬼公子双双毙命,人们对罗刹鬼是恨得咬牙切齿。

长久多年,直到现在,记忆中即使模糊了那鬼公子的模样,丹如与泫寺等人,却记得他一席红衫,端立云头,傲然大笑的潇洒。

秦意之,那催命符一般的名字,深深烙印在每个人的心里。

此时,叶云尧站在厅中,身形挺直,语出惊人:“泫寺真人,丹如长老,我知你二人担忧何物,只因那残誓曾是血衣罗刹的术法,唯恐我习后生变,但今时今日,别说我师父不在,就是他在,也无人可阻挡我。云尧习逍遥道,门归无尽阁,望二人仙长瞧清楚,看明白,这世上可以强迫我的人,还未生出来,云尧并非你首阁之人,若要如何,还轮不到你们管教。在此别过,告辞!”

身形渐远,泫寺气的浑身都在颤抖,一掌轰出,浓烟四起,直逼玄关。

叶云尧转身执扇,手腕飞转,横横一扇,将劲风扇了回去。随即头也不回的离开。

泫寺气的又要出招,丹如连忙阻拦。

低叹一声,泫寺无法:“管不住啊,管不住啊。”

泫寺转回目光,道:“丹如,那残誓之术,你也知,随着修为的增长,召唤之人能召唤出修为极为恐怖的魔物,而已死之物,我怕……”

泫寺一言又毕,愁眉不展。

丹如已懂,道:“你是怕,尧儿天赋太为过人,如今的修为已能召唤极凶之物,怕再过不久,他可将那已死五百年的……”

丹如神色微变,这亲口说出来,才发觉自己声色颤抖。

泫寺低叹:“哎。”

“没错,若叶云尧继续修习下去,恐怕……那鬼公子,将会重见天日啊。”

*

首阁规矩甚多,路上并不常见行人往来。这里总是静幽幽的,一丝人声也无。

有一人几个起落,波澜不惊的穿梭在首阁的楼宇之间。行在无人的小路上,快影穿梭,翻越砖墙,落门口。

脚步轻悄,闪身入内。来者正是无尽梦回的叶小公子。

来参加修仙大会,便是为了趁机溜进这儿。

首阁从不对外人开放,能只有三人,那便是首阁三大长老:泫寺真人,法现长老,和逆水华澜。

泫寺和法现常有人提,只是那逆水华澜人称华澜仙,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他已是德道飞升的仙人,百年前就已闭关不出,是以,世人只听其名,却不得见其身。也可以说,就是个挂了名占着坑却不用的冒牌长老。

血衣罗刹的残誓之术是叶云尧多年前于无尽阁后山中偶然得来,昔日拾到这本本子,装裱残破不堪,只那封皮壳子上写着几个大字,笔力苍劲,又如行云流水。

一经修行,叶云尧对秦意之那人颇感兴趣,何人能创出这等术法,与正道人所修孑然不同,有别样风貌。

对那血衣罗刹倒是存着几分探究好奇,可惜那破书上只封皮写着《残誓》和龙飞凤舞的“秦意之”五个大字,其余再没有任何信息,无尽阁被他翻烂了也没找到一丁点关于鬼公子的信息,痕迹消腻的极为古怪,叶云尧久寻不见已知其中蹊跷,如此看来,该是被人刻意抹去。

叶云尧步履从容的行顶层,行步之间,衣衫不起一丝波澜。

翻阅多部书籍,也没看见相关的信息。

叶云尧心中疑惑,朝四周看了看,见西南角有幅画,这画不似其他大气山水,妙人佳物。反倒那画中之人生的青面獠牙,面容丑陋。而那画中之人心脏,头颅,以及四肢都被细小的银针钉住。略感奇怪,走近看去,心下讶异:“这画怎么有阵法相护?”

叶云尧见画旁提着一行字,他细细看去,嘴中念出:“血衣罗刹鬼公子,无量一出天下叹。”

忽的!

密不透风阴风四溢!悉悉索索的声音愈来愈大!鬼哭狼嚎的怨气声声不断,接连响起。叶云尧顿觉不对,握住逍遥扇,凝神戒备,但不知怎地,心跳越来越快死气沉沉,他能清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何方鬼物,现出形来,饶你不死!”叶云尧冷声道。

但久久不见人,屋内阴气却散了开来。

于不可见之处,有两道鬼魂一个没头,一个没腿,正歪歪斜斜的漂浮在画上空。

无头魂也不知从哪儿发声,倒与常人无异,就是声音有些闷,“咯咯”的仰头大笑,恨不得抖下身上几百年没洗澡的脏东西来。

“哈哈哈哈!苍天开眼,老子终于等到他了啊!”

“无头,你闭嘴,吵死爷爷了。”另一旁无腿之鬼虽嘴中啐他,实则眼中也是说不尽的欣喜。喃喃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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