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还是自私一点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眼睁睁的看着上官宇嫁去凤元,然后看她痛苦一生?
若只是自由,她也许咬咬牙也就算了,反正上辈子也早就习惯了凤元深宫的日子,就算再次于深宫中蹉跎一生也不是不能忍,但那人是凤烈啊!是她百般疼爱的弟弟,她怎么可能嫁给他?
上官宇,请你原谅我的自私,我……真的做不到。
大年初一的早上,小院里的三个人都起的格外早,只是唐兮和上官宇的脸色却都不约而同的差,两人各怀心思,也都不约而同的没有询问。
吃过了早饭,管家过来敲了门,“郡主,今儿个大年初一,您理应随王爷进宫面圣。”
上官宇自然记得,所以早就已经梳洗打扮好,这会儿管家过来叫,便什么也没说,直接跟着他离开了。
“上官宇!”唐兮没忍住出声叫住了她。
上官宇愣了一下,回过头看到唐兮满眼的担忧之色,她便朝她笑了笑,“别担心,他们起码会让我过个好年。”
言外之意就是,圣旨不会在今日下,让她不必担心。
唐兮抿了抿唇,眼中的担忧倒是少了许多,迟疑片刻对她说了一声,“你……早些回来。”
上官宇挑了挑唇,“好。”
一上午,唐兮一直有些心神不宁,虽然已经下定决心只当做昨晚什么都没听到,但到底是不可能轻易就放下的,她心里依然很乱。
今日太阳不错,她为了缓解心情,便搬了张躺椅在院子里晒太阳,香蔗则在不远处扫着院子,岁月静好,竟让她不由得想起了在丞相府的日子,那时候她也总是这般,在院子里晒着太阳磕着瓜子,日子过的十分惬意。
突然,她猛的一下从椅子上坐起,脸上带着一丝惶恐之色,喃喃自语道,“不对……”
香蔗吓了一跳,急忙跑过来紧张的问道,“唐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唐兮闻言,一下子转过头来紧紧的盯着香蔗,手也不由得紧紧抓住了她的衣袖,“香蔗,你昨日说皇上派了使臣前往凤元?他们什么时候出发的?”
香蔗被她吓到了,愣愣的回答,“他们……他们已经走了快一个多月了,应当就要到凤元的京城了,怎么了?”
香蔗回答完的那一刻,唐兮的表情一瞬间灰败下来,她紧紧咬着唇,“……他们会直接去拜见皇上?”
香蔗点头,“那是自然,人有可能在京城,在凤元皇上眼皮子底下找人,自然要先去拜见一下的。”
唐兮的手彻底的松开,然后魂不守舍的摆了摆手,“我……我没事,你去忙吧。”
香蔗觉得唐兮实在有些不对劲,不放心道,“唐姑娘你真的没事么?你的脸色很不好看,要不要我去请个大夫?”
唐兮摇了摇头,转身走回了房间。
她之前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公主这个身份上头,却忽略了这么重要的事!大乾的使臣去了京城,那么此刻……霍谨言定然已经知道他们找的那个公主,就是自己!
如此一来,她所说的凤兮的妹妹这个身份就彻底露馅了,被霍谨言知道自己这个身份是假的不要紧,可又要怎么解释她对凤兮的事所知甚多的事?怕就怕到时候霍谨言会联想出她的真实身份!
凤元,她是真的再也去不得了。
凤元,京城。
霍谨言此时的脸色阴沉的可怕。
而下首跪着的影一,此时脸上的冷汗更是止都止不住,不知跪了多久,他的身子都已经在打颤,终于忍不住颤声道,“主子……要不要封锁了这个消息?”
“……堵住府上所有人的嘴,此事决不可泄露半分。”霍谨言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而后又陡然凌厉阴森起来,“派出所有的人手,务必将唐兮找到带回来!”
影一领命离去,剩下霍谨言一个人坐在屋子里,他的胸腔里满是怒火在燃烧,呵……大乾的公主,她竟然骗了他!
可既然唐兮的身份是大乾的公主,那她又怎么会与凤兮有关联?她又怎么会知道那么多凤兮的事,甚至对很多凤兮的事有着感同身受的情感,那些总不可能是装出来的……就算是装的,也不可能装的那么像!
闭上眼睛回想起往日的点点滴滴,她与凤兮那么多的相似之处,她对凤烈的抗拒,她对郑英之死的耿耿于怀……还有那次的幻境,她受伤刚巧被烫伤,这一桩桩一件件,一切都将真相引向了一处。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说不清是激动更多一些还是愤怒更多一些,他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似乎在沸腾在燃烧,那炙热的温度,一点一点烧尽了他的理智,让他一点一点变的癫狂!
他缓缓垂眸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