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还只是第一次罢了,想要霍谨言性命的人多的很,之后要面对的还有很多。
霍谨言直接下令把所有人都杀了,甚至都没有留一个活口问上一句幕后主使,可见他心里也是有数的,唐兮觉得等霍谨言大概也是想趁这个机会让他们放松警惕,她敢打赌霍谨言京城里肯定留了人收集某些人的罪证,所有人都忌惮霍谨言,所以霍谨言离京了,他们难免会放松警惕露出破绽。
这路上派人来刺杀了他们的人,唐兮想,等霍谨言再次回京,估计一个也不会放过。
“你的武功,是她教你的?”
唐兮正在那里胡思乱想,霍谨言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她的身侧,语气平淡的问了一句。
唐兮刚想回答,突然想起之前心中的疑惑,于是就道,“既然要问问题,就得公平些才是,我回答了大人,大人不如也回答我一个问题?”
霍谨言侧过脸看了她一眼,一双灵动的眼中满是狡黠之色,他垂眸淡淡应了一声,“可以。”
唐兮闻言露出了一个笑脸,“姐姐自然是没那么多时间来教我什么武功的,只有那霍家的擒拿手是她教的,她说这招简单又很好用,拿来防身最好了,其实除了这一招之外我这也算不上有什么武功,只是在市井里头摸爬滚打的身手比一般人利落几分罢了。”
唐兮说完立即说道,“大人,该你回答我了。”
霍谨言瞥了她一眼,“说。”
唐兮四周看了一眼,贼兮兮的凑过去,小声说道,“其实我就是好奇想问上一句,大人为姐姐建的那座灵堂,前面的棺材里头装的是什么?”
霍谨言沉默了一下,抬眼看到陆铮朝着他们这边走来,于是他淡淡吐出一句,“是她生前的遗物。”说完也没再停留,转身回了自己的马车。
情理之中的答案,唐兮也就最开始怀疑了一下霍谨言是不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偷了她的遗骨,事后想想也就觉得不可能了,先不说皇家的守卫有多森严,就算霍谨言真的神通广大的偷了出来,也不会放在灵堂里头的,她可是烧死的,气味本就够难闻了,再加上腐烂,那灵堂能够待人都怪了。
不过她还真挺好奇霍谨言都装了她的什么遗物的,既是她的遗物,说不定里头就有自己用惯的东西,有机会的话再摸过去看看,说不定可以顺出来,既是她的东西,她拿了也是理所当然。
她脑子里还乱七八糟的想着,陆铮就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乐颠颠道,“行啊你,身手比我想象中的还是要强上一点的。”
唐兮有些嫌弃的拍掉了自己肩膀上的爪子,捏着鼻子后退了一步,“能不能把身上的血处理干净了再过来啊!呛死个人!”
陆铮撇了撇嘴,抬起衣袖闻了一下,然后咧嘴道,“哪里有什么血腥味儿啊?”说完又嘟囔道,“刚刚三哥不也杀了人,跟你一道说话怎么不见你嫌弃?”
唐兮一噎,心说那可是她的主人,她的卖身契还在人家手里头呢,敢嫌弃他?是嫌命太长了么?
她翻了个白眼,回到自己的马车上拿出水袋,“过来,给你洗手。”
陆铮一听立马又乐了,急忙凑了过去,唐兮瞅了瞅陆铮,然后用匕首从他衣角割了一条下来,然后拿着水袋将布条沾湿递了过去,“喏,自己擦擦。”
陆铮略感失望,不是说好给他洗手的么?怎么变成自己洗了?心中腹诽,不过他倒是也没敢说什么,只接过了布条擦着手上和脸上的血迹。
一边擦着,陆铮一边说话,“要么说你们女人就是矫情,这么一点血腥都受不了。”顿了顿他砸咂嘴,“倒也不是,当年先帝就不像你这样。”
唐兮听他提起了自己,微微抽了抽嘴角,没接话。
然而陆铮提起了话头不说憋的慌,于是也不管唐兮接不接话就自顾自的说了起来,“想当初,某一年的中秋宴,先帝遭人刺杀,那场面才叫血腥,死了一地的人,那鲜血都汇成小河了,在场的女人无不吓的花容失色,就是男人也都脸色发白,可先帝倒好,面不改色不说,眼中反而还透着兴奋,末了抓到了刺客,当场就把人给凌迟处死了。”
说着他还神秘兮兮的靠近唐兮道,“还是亲自动的手,那场面……在场的男人好多都吐了,啧啧,可是先帝偏偏面不改色的生生给那人割了两百一十刀!”
唐兮抽了抽嘴角,她咋不记得场面有他说的那么恐怖呢?估计是为了吓唐兮所以故意往夸张了说的,于是她十分配合的问了一句,“你也在场?”
“那是,不过小爷可比他们英勇多了!面不改色的看完了全程!”陆铮梗着脖子回答。
“……”如果她没记错,当初那场刺杀之后,就听说安远侯家的小儿子吓病了,在床上躺了好多天才好,也因此她残暴的名声更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