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真的。”瑟兰迪尔在卧室里喊。

“知道啦,我洗澡睡觉啦。”莱戈拉斯应一声,走进浴蘂室打开花洒。

水流很急,很热,热气氤氲之中,莱戈拉斯仰起脸,任水流拍打在面颊。

“瑟兰迪尔……”他呢喃着。

瑟兰迪尔的唇色很淡,带一点橘色,微笑时弯起的弧度让人想要犯罪。

瑟兰迪尔的手指很长,指甲修剪的很整齐,偶尔也会有贴美甲片的时候,浓烈如鲜血的颜色,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象它们落在自己背脊上会不会有那种销蘂魂蚀骨的刺痒疼痛。

瑟兰迪尔的腰很窄,紧实而富有弹蘂性,偶尔从衣摆露出一小点皮肤,白的像牛奶。

……

莱戈拉斯回想起那部片子里的黑发男孩,以及他小鹿一般湿漉漉的眼眸。

想起他带着哭腔说不要。

想起他欲迎还拒的挣扎。

他试着将这一切套在瑟兰迪尔的躯壳上。

瑟兰迪尔苍蓝色的眼眸有一点湿蘂润,丰润的双蘂唇微张,微微蜷缩的身躯一蘂丝蘂不蘂挂。

他努力蜷缩起来,却被迫分开双蘂腿。

他的手护在胸前,却遮不住那一点嫩蘂红。

他因羞耻而满面绯红。

他说:不要……

莱戈拉斯的气息猛然急促,他张大嘴,贪婪地呼吸,潮蘂湿的水汽大口大口地吸进肺里,浑身的血液渐渐到达沸点,有一瞬间的头脑空白,浑身的肌肉绷紧到极致,快蘂感像电流在他的每一根血管里游走,直到爆发。

第16章 (十六)

快乐之后的空虚像尘世本身一般绵长,莱戈拉斯任由水流拍打着自己,叹息还未冲出口外便被撕裂成虚无。

“爸。”莱戈拉斯轻轻叩瑟兰迪尔卧室的门。

“嗯?”瑟兰迪尔打开门,让他进来,“怎么了?”

莱戈拉斯坐在他的床沿,看着瑟兰迪尔穿一身丝绸长睡袍,弯腰给他倒一杯柠檬水。

衣襟仅仅用一根腰带系在腰间,胸前大片皮肤暴露在外,色泽莹润柔和,和丝绸交相辉映,如月色一般皎洁。他的每一分寸都是诱惑,如同悬崖边盛开的花朵,妖冶而致命,他却浑然不觉有什么不妥。

“说吧。”瑟兰迪尔把水杯递给他,坐在他对面的小沙发上专注地望着他,姿态很坦然,随时准备接收莱戈拉斯的负能量。

莱戈拉斯把视线从瑟兰迪尔胸前移开,干涩地开口,“我想问问你,关于希腊神话的看法。”

“希腊神话?”瑟兰迪尔做好了当知心姐姐指点人生迷津的心理准备,却猝不及防地接到了一道关于神话和历史的考题,“很好看啊。”

“……”莱戈拉斯的倾述欲下降五十个百分点。

“呃,就是,很精彩的故事,有很多荒诞的关于神的情节,呃,我认为你看看就好,实际上那些事情都不现实,什么宙斯变成牛和地上的漂亮姑娘……”瑟兰迪尔的视线飘忽不定。

“爸!”莱戈拉斯瞪他一眼。

“哦,你说你说。”瑟兰迪尔急忙纠正态度,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你看过俄狄浦斯吗?”手中的杯子在掌心中反转,杯里的水荡漾出小小的漩涡,一时间难以平静下来。

瑟兰迪尔眯起眼,努力回想当读过的故事,“呃,就是那个最帅的猎人,变成猎户座那个?”

“算了当我没说。”莱戈拉斯起身。

“别别别,你等会儿!”瑟兰迪尔急忙拿出手机搜索补课,“哦哦哦,杀父娶母那个!你接着说。”

莱戈拉斯咬了咬下唇,胸口有利刃逼迫的恐惧感,他鼓足十二分勇气问道,“您怎么看待这个故事。”

“悲剧啊,所有的观众都知道他杀了自己的父亲,娶了自己的母亲,只有他自己不知道,开的上帝视角嘛,有种笑看别人的命运而置身事外八卦的满足感。”瑟兰迪尔转动手腕,姿态非常放松,像是给儿时的莱戈拉斯讲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故事,“这是戏剧的魅力,你满怀同情地看这个故事,你知道对错因果,可是故事里的人不知道,他们的存在即是悲剧。”

“我不是说这个。”莱戈拉斯交叉手指,搁在自己的膝头,“你怎么看待血亲之间的爱情。”

“啊?”瑟兰迪尔有些懵,超纲了啊老铁。

“就是,为什么他会爱上他的母亲?”

“他不知道那是他的母亲,如果他知道,他不会那样做的。”瑟兰迪尔的声音很轻,低沉而富有磁性,很多时候,莱戈拉斯觉得拥有这样嗓音的男人,天生就是一个磁场,让周遭的人不由自主地向他靠拢。

“可是他爱她,不然他不会和她生孩子。”莱戈拉斯辩解道。

“这个啊,我想可能并没有那么复杂,单纯因为那是皇后,她很美。有时候人与人之间日就也可以生情。”瑟兰迪尔摸着下巴,“这不是主观错误。”

“您认为,这样的感情,可以被原谅吗?”莱戈拉斯的嗓音略微颤抖。

瑟兰迪尔沉默片刻,苍蓝色的眼眸在灯光下闪耀出星辰的光泽,它们望着莱戈拉斯的面庞,温和而耐心,最终,他轻轻摇头,“不能。”

莱戈拉斯一瞬间垂下头去,寒意随着血液,呼吸,很快扩散,在胸口,四肢,五官,指尖,血流的速度不由自主地减慢,眼前渐渐有淡薄的水雾,悲伤就这样悄悄到来,挥之不去。

“他没有原谅自己,亲手刺瞎了自己的眼睛。”瑟兰迪尔低声道,“他不能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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