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吧。”喻文州笑。

“没问题了吧?”黄少天说,“我的过程很易懂的,没问题了我就继续睡了。”

“好。”喻文州仔细看黄少天的过程,“我大概明白了。”

黄少天换了个胳膊枕着,这次没带耳机:“喻文州?”

“嗯?”

“你听歌吗?”黄少天拎起左边的耳机发出邀请。

喻文州犹豫了一下,黄少天收了手:“开玩笑的,好好做题,做题不要听歌。”

喻文州伸手:“没事,挺好听的。”

“上次的歌这次估计听不到了,”黄少天把耳机放在喻文州手心,冲喻文州笑了一下,“这次是纯音乐,挺安静的。”

“我还以为少天会喜欢摇滚rap多一点。”

“是啊。可是你睡觉听摇滚吗?”

黄少天这次睡得慢了一点,喻文州慢吞吞地做着物理整体的分割和选取,他睁着眼睛看了会,慢慢失去了意识。

百日誓师完了之后日子照样过,喻文州抱着二轮资料待在图书馆饥肠辘辘,黄少天偶尔翻墙买白糖锅盔,方锐偶尔逃晚自习去吃烧烤,没心没肺地自得其乐。晚饭时间喻文州继续拿着笔记单词本在操场上转圈,黄少天继续风风火火继续篮球事业,宿舍里继续通宵彻明,起不来的床还是起不来,写不完的卷子还是没写完,食堂的菜色还是没有起伏,一视同仁地难以下咽。

黄少天身手利索地从窗台上跳下来从喻文州手边抢一口煎饼果子,挑剔地评价一句酱放太多了。

“明天早上我叫你一声?”喻文州问。

“太残忍了喻哥,”黄少天靠着墙说,“你喊我已经够努力了。饶了我吧,睡眠时间过少会猝死的。”

“你还睡眠时间过少呢,”喻文州笑,“黄少,您昨天又过来睡了一个二晚。天天被迫看你睡得那么香,我都困了。”

黄少天摆摆手:“困就睡,干嘛为难自己。”

“可我资料落下一大截。”喻文州叹气。

“那就写吧。”黄少天把手里的糖塞到喻文州手上,“奶糖,缓解压力的。”

喻文州看看手心的糖,黄少天从墙上直起身子:“走了。上课去了。”

“你早餐吃了吗?”喻文州问。

“有人帮着带。”黄少天挥挥手,“别操心了,回教室吧。”

上课铃打响了,黄少天一溜烟没影了。喻文州叹口气收拾起煎饼果子跟着上课喊起立。

操场那边在打篮球赛,高二年级拖堂了,抱着球紧赶慢赶过来的学生们没抢到一个场地,为首的一人挑衅般地看着黄少天:“学长,都快三月了。你们还打球啊?”

黄少天没理他,接过李轩的传球投了个三分。

男生觉得自己失了面子,三步两步站到场中央手揣在裤兜里:“让个场子?”

“让开。”方锐说,“小朋友们,先来后到,懂吗?”

“打一场吗?”男生问。

“操。”黄少天被这人烦得受不了了,“打。”

两边迅速分拨重组,决定上场人员,李轩自告奋勇当了裁判,双方说好就打个半场。

喻文州绕着操场转了一圈,拿着书的女生都往篮球场那边聚过去了,黄少天正好跳起扣篮,围着场子的女生欢呼。

比赛结束了。高二的学生输得一塌糊涂,为首的愤愤扔下球招招手示意走。

黄少天仍大杀四方地立于篮球场的中央,胡乱抹一把脸上不断往下淌的汗水,缓缓向对面的球队连本带利还了个中指。

喻文州拿着英语单词本从很远的地方看过去,老柳树终于从寒冬中苏醒,抽发新芽。

这是春天的第十八个瞬间。

迎春花在枝头含苞待放,春风还没来得及吹开满枝花苞,蠢蠢欲动的阳光劈头盖脸砸向喻文州,岁月沉寂了点七荤八素的心思,依旧惊心动魄的一塌糊涂。

作者有话要说:

早安。

第16章 一诊

“春天来了。”方锐心潮澎湃,“又到了……”

“一诊的季节。”黄少天翻着历史书接话。

方锐蔫了:“我靠。前两天不是刚考完吗?成绩不是还没出来吗?怎么又要考。”

“是啊,”黄少天拍拍方锐的肩,“所以要趁着成绩还没出来大家心情还不错赶紧再考一次,以防成绩出来就没心考了。”

“……”方锐认命地把桌子上的书都,黄少天还坐在自己桌子瘪瘪地躺在旁边的桌上:“快点吧,我还得收拾考场。”

方锐单肩倚着门口玩手机。打扫卫生的几人忙得团团转,戴妍琦看见这有个闲人立刻把手里的抹布递给方锐:“擦黑板。”

方锐收起手机:“得嘞。”

“待会再贴一下考号。”戴妍琦说。

“成,”方锐说,“我擦完黑板就贴。”

黄少天啧啧称奇:“小戴姐,牛逼。”

“快点收拾啦,”戴妍琦板着脸瞪了黄少天一眼又忍不住笑了出来,“八点就开考了,收拾完也早点去考场。”

“你这次的英语听力好歹涂几个,”张佳乐请了好几天假没来,这次是一诊专门回来考试的,“睡着了起来也随便涂下,一诊成绩学校那边看得挺重的,说是名次基本和高考挂钩了。”

“一诊成绩要真和高考挂钩那剩下三个月也不用学了……”黄少天看着张佳乐瞪眼立刻投降,“知道了知道了,为了不给自己找麻烦我也会填满的。”

“你打算考哪儿?”张佳乐低声问黄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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