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梅一张脸惨白,头发凌乱,嘴角高高肿起,身上都是一条条抽出来的血痕,众人看了都心有不忍。文列锦有些尴尬,解释道:“公主的情况大家刚才都看到了,如果没有个发泄渠道,恐怕立刻要跟着小儿去了。倚梅身为我儿的贴身丫鬟,就算不是凶手,也难逃照顾不周之罪。”

话虽如此,但是事情尚不明晰就这样残忍对待一个柔弱的丫鬟,终究有违君子之道,而且看倚梅就这样被拖着过来,恐怕她的双腿也被打断了。

文列锦对包大人说道:“大人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包大人看着那丫头气若游丝的样子,加上文列锦催促,也只好问道:“今天早上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小侯爷去世的?”

倚梅被打的浑身是伤,因此声音有气无力:“回大人,今天早上奴婢按照往常的时间去喊公子起床,但奴婢喊了三声公子也没有回应。因着昨晚公子入睡前对奴婢千叮咛万嘱咐他今天有一桩大事要做,叫奴婢无论如何都要按时叫起他。于是奴婢便推门进去,看见公子盖着被子正睡着安详,就伸手摇了摇,谁知、谁知公子竟——”

话语未竟,倚梅双手捂脸,已经“呜呜”哭了出来。

“什么大事?你可知道?”包大人追问。

“回大人,奴婢不知。公子只说了有件大事,但并未说清,而且说这句话的时候脸色甚为严肃,简直把奴婢吓了一跳。”

“此话何解?”

“公子平时一向宽厚待人,奴婢在公子身边侍候公子多年,从未见过公子昨晚那般的脸色,简直阴沉的要杀人似的。”

包大人沉吟良久,又问:“那你可知小侯爷最近有什么反常的吗?”

倚梅呜咽道:“奴婢一直在内宅侍候公子,只觉公子最近每日回家时间越来越晚,其他的就都不知了。”

包大人看向展昭:“展护卫,你派人对府内众人进行一一查问,尤其是跟在小侯爷身边的小厮,千万不要遗漏什么。”

“是,展昭领命!”

等展昭一一盘查完,众人返回开封府的时候,已是日暮西山。

展昭接过丫头递过来的一杯香茶,“咕咚咕咚”一口气灌下去,旁边的白玉堂简直不忍直视。连喝三杯茶才觉得快冒烟的嗓子得救了的展昭开口禀告:“大人,我已经对公主府内所有仆人进行了详细的查问,倚梅说的没错,这赵文休在仆役中的口碑极好。虽然昭阳公主性格泼辣,眼睛里容不下沙子,但是赵文休却颇为宽厚,丫鬟小厮有个小错的,常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赵文休最近有什么异常,他为何回府的时间越来越晚?”

“我仔细盘问了赵文休的贴身小厮,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因为赵文休这段时间出门不带任何人,都是独自出门。”

公孙策愁道:“这次案子也太棘手了,死因查不出来,偏偏又不能切开仔细检验,赵文休的动向也查不出,也不知道他每天一个人神神秘秘地去哪儿。”

喂喂,你一个文弱书生,切尸体什么的要不要说的像切鱼似的,杨迟章抽了抽嘴角。

“也不是没有办法”,白玉堂摩挲着茶杯的边缘,清冷的声音继续说道:“有财可使鬼推磨。”

“玉堂你是说——”展昭突然同步了白玉堂的脑回路,也想起了什么。

“嗯,找那瞎子问一问就好了。”白玉堂漫不经心的点头。

其他人蚊香眼:......心有灵犀好了不起哦= =。

展昭解释道:“在开封城南的破庙里常年有一个老乞丐,此人虽然看上去就是个瞎眼的乞丐,但是实际上是个包打听,武功也很好,尤其是轻功一流。据说整个开封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被展昭夸轻功好,那可见轻功是真的好了。

杨迟章有些疑惑:“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呢?”

“嗯,这个老乞丐手挺黑,一个消息要一千两银子。”展昭无视杨迟章的惊呆脸,以一个消息仿佛一文钱的口气继续说:“而且他一天只卖三个消息,去晚了给三万两也不卖。”

旁边的包大人也惊呆了,他一个月的俸禄才300两,这乞丐一天居然赚3000两,说出去到底谁是乞丐啊!

包大人有些尴尬:“展护卫,我开封府是个清水衙门,这价格实在是——”

展昭笑嘻嘻,一巴掌拍在白玉堂的背上,惊的白玉堂差点把嘴里的喷出去:“大人放心,有玉堂在,还要我们付什么钱啊。”

白玉堂扶额,倒也没反对。见包大人还有些尴尬和不好意思,还开口劝道:“大人莫要在意,3000两不过是我平日里喝茶的钱。”

这哪里喝的是茶啊!这特么喝的是金子吧!!!

白玉堂不开口还好,他一开口大家顿时都不觉得在占白玉堂便宜了,反而盘算着下次去白府要多喝点茶再回来。

杨迟章也是,他现在看着白玉堂的眼神已经不是在看一个人,这分明就是财神菩萨,行走的atm机啊!

作者有话要说:

鼠猫小剧场:

路人甲对白玉堂:壕?友乎?

白玉堂冷淡的转身离开。

展昭对白玉堂:壕,友乎?

白玉堂搬出天山寒玉制成的猫爬架:喵一声就给你。

关于包大人的俸禄,宋仁宗(赵祯)在嘉祐年间定的是宰相300贯,没有查到庆历年间,因此就用的这个,按照最高比例兑换,就是300两银子,反正本文也不考据,就这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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