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群人真的很心大,刚才还为无处可寻的案件烦恼,下一秒就能哈哈哈起来。

杨迟章为此表示很忧虑:喂喂喂,你们这群人人设都崩到连碎片都找不到了知道吗???

一本正经诉说心中愤懑的展昭也表示很委屈:说了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基友,你们却只想着哈哈哈我!!!

这衙门吃枣药丸!

不过笑了一阵放松心情之后,大家也非常默契的重新商量接下来的事情。

杨迟章这个言不由衷的,其实刚才就属他笑得最欢,这时候装模作样地清清嗓子,道:“花许的心结在于昭阳公主,若是我们能找到昭阳公主,相信不用我们再去想办法,花许估计是爬也得爬到我们面前。”

“可是现在的问题就是我们找不到昭阳公主,郊外的行宫估计就剩下一个空架子了。”公孙策一脸忧虑道。

杨迟章却微微抬起下巴,看着公孙策一脸“你求我啊”的表情,挑高的眉毛和嘴角勾勒起的弧度都透漏着得意的气息。

公孙策磨牙:真是,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还卖关子!

看着公孙策的手往杨迟章腰间伸过去,大家都觉得接下来一定是画面美到让人无法直视的大型驯夫现场,于是倒茶的倒茶,吃点心的吃点心,就等着热闹上演了。

孰料,公孙策的手伸到一半,忽然角度一转,揪住了杨迟章的袖子,然后用着软软的声音道:“好嘛,求你了,迟章你这么聪明,一定有办法了对不对!”

不是!这画风不对啊公孙先生!杨迟章这个不要脸的到底对你干了什么,你居然变得这么“以夫为天”?

围观的吃瓜群众均是一副惊呆脸,顿时觉得嘴里面的瓜不好吃了,满满的狗粮味。众人的视线就跟探照灯似的,来回在两个人身上转来转去。

所以是他们都弄错了?原来杨迟章才是妥妥的一家之主?

作为过来人的包大人扬起一抹了然的微笑:看起来好像是公孙策什么都听杨迟章的,但是谁能说公孙策这种温柔不是一种武器呢。

到底是小王子驯服了狐狸,还是狐狸驯服了小王子,还犹未可知呢。

这不,杨迟章就一脸满足的表情,喜滋滋地说道:“花许之所以能够做到对于这开封城里的消息了如指掌,最得力的还是之前他手底下那一群遍布开封各个区域的乞丐们。鼠疫过去之后,经过我这段时间的整合,这股力量已经收归开封府所有了。”

白玉堂疑惑道:“这段时间?你哪里来的时间?”这人不是忙来忙去的,还和他一起抓了个魏全嘛。

“我是没有时间,但是瓜娃有啊。”杨迟章非常理直气壮地说道。

“瓜娃?”公孙策一脸震惊,如果他没有记错,瓜娃今年过了年才七岁吧!这么大的事情,迟章他竟然让瓜娃去办?!

被众人眼中浓浓的不可思议给看的浑身不得劲儿,杨迟章顿时感觉自己好似一个雇佣并且虐待童工的无良老板,有些心虚地说道:“瓜娃这些日子被我养的挺好,个子撺的很快,走在外面一看起码有十岁了。而且我这不是考验他吗,若是个可造之材,我就收他当亲传,事实也证明,我的眼光没有错。”

要想入我长歌,当我杨迟章的弟子哪有那么容易,心性、能力、天赋缺一不可,日后方能不堕我长歌门的名头。想当初我经历的考验可比这小子多多了,这点算什么呀。杨迟章想起自己六岁那年被义父要求用一周的时间剿灭金水镇石蝎舵恶匪,那才真的叫生死一线之间呢。

收徒之前做师傅的考验一下自是天经地义,大家纷纷表示理解,然后感慨杨迟章的师门该有多么变态,才连收徒的条件都这么严苛。

公孙策戳了戳杨迟章的掌心,问道:“当了你的徒弟,自然不好再瓜娃瓜娃的叫了吧,你有没有想好给孩子取个什么名字啊?”

瓜娃原本是被人遗弃的孤儿,后来他爷爷看见后心生不忍,就收养了瓜娃,随口取了个好养活的贱名,三岁之前瓜娃都是被他爷爷一边背在背上一边乞讨的。

所以瓜娃原来姓什么真的不知道,而爷爷也没有告诉过瓜娃他自己的本名,只得跟着杨迟章姓了。

杨迟章反手握住那根不安分的食指,进而把公孙策整只手掌都包裹在自己的手心里,眼睛里是眷恋的微笑:“杨潋竹,水光潋滟的潋,这个名字好不好?”

公孙策一瞬间只觉得自己快要溺毙在杨迟章情意潋滟的墨色双瞳中了,心脏满满涨涨的,温热柔软的不可思议。连忙眨眨眼睛,把眼眶里的湿意给强压下去,脸上的感动与欣喜却怎么都藏不住:“我当然好了,就是不知道杨潋竹觉得好不好。”

嘴上说着要问问瓜娃杨潋竹这个名字好不好,自己却已经毫不客气地叫起来了,可以说是非常口不对心了。

杨迟章笑出声来,故作威严道:“阿策说好就行了,那小子敢反对我就揍他。”

这两人倒是心意相通甜甜蜜蜜了,周围的人却都是一脸不忍直视。

妈耶,眼睛要被闪瞎了好吗?!

他们不是在分析案情分享线索吗?怎么说着说着就偏到给徒弟取名字了!

这两个人真的有毒,说着说着就黏黏糊糊到一起去了,结果还是不放过他们这些无辜群众,非要放一波大招。

还装模作样地取个水光潋滟的潋,你们就是叫杨亲竹、杨爱竹或者杨喜竹,他们也是完全没有意见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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