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玖愣了一秒,她看着阿葵尔斯眼睛里遮不住的期待和渴望:“只要他/她平安的长大,快乐并且自由,做什么都好。”看着阿葵尔斯的眼睛如此回答,“我不要求他/她功成名就,也不要求他/她有什么了不起的作为,只要他/她平安长大就好。”

这个答案出乎阿葵尔斯的预料:“哪怕……”

“哪怕他/她的父亲是个了不起的大海贼,哥哥也是搅弄风云的人物。”露玖抬手摸了摸阿葵尔斯柔软的头发,“你瞧,这个家里爸爸和哥哥那么的了不起,那么弟弟或者妹妹,总要和妈妈一样,成为你们的港湾啊。”

“所以,你更喜欢女孩子。”阿葵尔斯的重点一瞬间就歪了。

对此露玖已经习以为常了:“因为已经有了阿尔这个非常出色的儿子了,妈妈超级满足啊。”手臂微微用力,将阿葵尔斯拉入了她的怀中,“现在就差一个软绵绵的小公主,让哥哥宠上天了!”

“那如果是弟弟,会不会很失望?”阿葵尔斯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而露玖从善如流:“不会啊,如果是男孩子的话,就可以帮阿尔你承担很多事情了。”露玖眼睛里一片温柔,“罗杰那个家伙那么的混蛋,自己走了却要把整个世界的重担压在你的身上,如果他能够为你分担,就再好不过了。”

阿葵尔斯看着和自己额头相抵的露玖,过了好半响才闷声道:“为什么你会眼瞎看上他?”美女与野兽,鲜花与狗屎,神迹与涂鸦,神明与……好吧,另一个神明。

“大概因为冥冥之中,我的心告诉我就是他了。”露玖弯起眼睛笑得很开心,然后团抓着阿葵尔斯的手覆在了自己的小腹上:“那么,今天也要拜托你了。”

“这样对你的身体损害很大,”阿葵尔斯任由露玖操控自己的手,没有挣扎,“我可以保护你们的,如果我们去拉夫鲁德的话,没有人能够找到我们的。你不用担心海军的搜寻,也不用担心养胎……”

日常的规劝被露玖打断,她一如既往的拒绝了阿葵尔斯的建议:“阿尔,”她声音很轻,将自己的手也盖在了阿葵尔斯的手上,“我想要给他/她一个堂堂正正的开场,和其他孩子没什么区别的开场。”

对于露玖的执着,阿葵尔斯并不能理解:“可是,抑制它的成长,消耗的是你的生命。”过激的反应之下,阿葵尔斯甚至对于上一秒还在期待的弟弟妹妹抱有了厌恶的态度,用死物的它去称呼这个小生命。

露玖自然注意到了:“阿尔,我想要他/她听一听外面热闹的声音,让他/她知道外面的世界很大,也很热闹。”她并没有因为阿葵尔斯的失态而动怒,“我直到你能保护我们,可是阿尔,我不能逃避我的命运。”

“这不是你的命运!”阿葵尔斯的眼睛瞪的浑圆,又惊又怒。

“我是一个母亲,葵尔,将我的孩子带到这个世界上是我的责任。”露玖说的特别的认真,“我直到你能保护他/她,也更能保护我,我从未怀疑过这一点。只是葵尔,我和你们不一样,我只是个来自无名小岛的女子。”

露玖用手指压住了阿葵尔斯试图辩驳的动作:“我学不会你们的什么霸气,也不习惯在船上来回漂泊的日子。我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子,喜欢热热闹闹的集市,喜欢来来往往的人群,虽然喜欢山林,但是更喜欢人群。”

“阿尔,你现在也只是一个孩子而已,若带着我,目标太大了。”露玖的话语温柔,“我只会是你的累赘。”

所以她不能走,不能在这个海军开始大规模严查岛上村民出入的时候离开。她需要给他的孩子一个存在过的痕迹,一个被接生的痕迹。她想要给她的孩子一个和其他人没什么区别的,普通却又庄重的开始。

更重要的是,她想要给阿葵尔斯一个家,或许不会长久,却会温暖:“所以,别再劝我了好么?”别在劝我现在就生下这个孩子,又或者是打掉他,“这是罗杰和我的孩子,葵尔。他会像我们爱你一样,深深爱着你。”

她还记得那日夜晚醒来,看见坐在院子里看星星的那个少年,一身寂寞。也同样知道阿葵尔斯的枕头底下,垫着罗杰处刑那日的报纸,上面有一个身着船长服,有着大大咧咧如春日一般灿烂笑容男人的照片。

“可是如果你不在了……”

“阿尔,”露玖直起腰,“你和他/她,都是证明我曾经存在的证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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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女孩子,就叫做安。”露玖穿着白色的长裙,靠在床头,“如果是男孩,就叫做艾斯,他是这么说的。”阳光笼罩在她的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边,圣洁又好看,“你好啊,艾斯。”

没能睁眼的小肉团呜哇哇的哭着,声音洪亮。

“真丑。”阿葵尔斯站在床前抓着露玖的手,一脸嫌弃的看着露玖怀里还没他小臂长的一坨粉红,“真的是我见过最丑的生物了。”

露玖却没生气:“所以以后,就要多看看像是葵尔一样帅气的人啊。”她挣脱了阿葵尔斯的手掌,同时也断掉了阿葵尔斯恶魔果实能力对她身体的支撑,“来抱抱你的弟弟,葵尔,他一定会很喜欢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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