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正要挂电话,忽然又想起一事:“回头给我一把你家的钥匙呗?”

“……”

攻:“或者干脆住到我家,反正我一个人住这么大屋子也是浪费空间,你来了就可以两个人一起吃饭,厨师也能多做些花样——对了,你儿子不介意吧?”

那头半天没声音。

攻皱着眉转过一个路口:“喂?信号不好?”那头似乎隐隐有风声。

“没有,能听见。”受的声音很平静。

攻意识到这个提议有些唐突:“嗯,这事儿不着急,你别有压力,等你准备好了再说。”

受的手被冷风吹得几乎失去了知觉,他害怕握不住手机,就用两只手一起紧紧抓着,声音还是温柔的:“你想跟我过日子呀?”

攻:“是啊。”

受的眼泪无声无息地往下淌:“这么喜欢我呀?”

攻不太适应对方突然这么直白,干咳了一声:“是啊——你那头有点杂声。”

“你喜欢我什么样呢?喜欢我当演员吗?还是给你当助理?还是就待在家里,给你做饭吃?”

攻转着方向盘,脑中浮现出几个画面,有些心虚:“呃,当然都喜欢。”

“那就说说哪个我让你最硬?”

攻惊喜中不失尴尬地笑了:“演、演员吧……但不是因为演戏本身!”他用正人君子的语气说,“重点是……你喜欢自己的时候,也最招我喜欢。”

“……”

攻:“喂?”

“我知道了。晚安。”

攻:“晚安,明天见。”

通话结束了。

天台上黑灯瞎火,没人看见受跪在地上佝偻着腰,像一尾煮熟的虾,将手机牢牢攥在胸口。

谁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上来,又是为何走下去。

从头到尾,攻毫不知情。

第20章

第二天,受请假没去公司。

攻开了一上午的会,午饭时间想去找他说句话,才发现这件事,有些担心地发了条信息过去:“没事吧?”

受很快回了:“没事,有点感冒,休息一天就好。”

“吃药没?”

“吃了,别担心。”

攻有点意外,毕竟受这些年在公司拿过不少全勤奖,上一次缺席还是因为攻一手制造的“伪事后”事件,而且那次他第二天就来上班了。以受的忍耐力,不像是个会被普通感冒打倒的人。

不过攻又有点小欣慰,只当是两人确定关系之后,受放松了不少。

直到当日下午,攻才听闻养子跳槽去财阀大佬旗下公司的事。

攻的第一反应是恐惧——他太清楚养子对受意味着什么了,不敢想象这件事能对受造成多大的打击。受今天没出现,会不会已经……

攻吓得立即冲出了公司,上了车直奔受家,却又害怕来不及,半途发了个视频通话邀请过去。

那头接通了,攻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不要想不开!”

受:“……”

攻定睛一看,发现受虽然脸色很差,精神却还过得去,闻言甚至露出了带着歉意的微笑。

受:“你这么快就知道了?唉,我就怕你为了这点破事儿分神……”

攻:“……”

受:“我没事,真没事,昨晚已经想通不少了。”

攻:“……”

攻脸上将信将疑的担忧表情让受的心都揪了起来。受既幸福又自责,心中早些时候埋下的某个念头也开始生根发芽。

受:“不过回头确实有点事儿想跟你谈谈,你先回去忙吧,今晚有空吗?”

受这话是给攻吃了颗定心丸,潜台词是“我至少会全须全尾地活到今晚所以别怕”。

攻吁了口气,挂了通话,那一直被恐惧压制的怒火才冒出了头。

攻吩咐司机掉头,开往另一个方向,同时翻出养子的联系方式,发了条信息过去:“你在新东家还没过试用期。猜猜看,他们获知你的种种黑历史后,会是什么反应?”

养子很快回了:“你想要什么?”

攻发过去一个地址:“二十分钟内来这里见我。”

攻的车子开到那家茶楼时,养子已经在包厢里等着了。

攻开门见山:“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养子面无表情。

攻判断不出他是否也听闻了自己打探出的那些风声、是否也从中做出了某种判断。有可能吗?这小子的能力已经产生了如此飞跃吗?

攻慢悠悠地呷了口茶:“不过,无论你的动机如何,都改变不了你的蠢。”

养子依然直勾勾地望着他。

攻:“你以为跳槽去做个小管理,就能接触到核心机密?那些被他亲手培养了十年二十年的人是吃素的吗,还轮得到你上位?”

养子面部肌肉抽搐了一下:“我能混成怎样,不关你的事。”

攻:“就算真让你走了狗屎运,入了他老人家的眼,人家难道不会查你的背景?一旦他们发现你被我栽培过……你是准备灰溜溜地滚回来,再赖着你爹?”

养子阴鸷地将茶杯一搁:“再说一遍,不关你的事。”

攻耸耸肩:“当然,你蠢死也不关我事。”

养子冷笑一声:“走着瞧。”起身就往外走。

攻续道:“但是,一旦你的蠢为你爹引去任何麻烦,我会给你上最后一课。”

这毫不掩饰的威胁一出口,养子脚下顿了顿,似乎想撂下一句针锋相对的狠话,但遭受了攻的气场压制,最终一言不发地走了。

傍晚,攻敲开受的家门,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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