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续饼干的状态。他友好亲切的在查理背上撸了一把,暗中蹭掉了一手的饼干渣,说:“小镇的事,你再慎重考虑一下。”

说着,抓起几块饼干去楼上卧室收拾东西。

苏腾坐在地下工作间里,面前的桌上摊开着一本笔记。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永远不肯安于现状,就像那首歌里唱的一样,‘h’,只有冒险才能让他热血沸腾,让他感觉到存在的意义。”

“他又开始无意识的打响指,每一声清脆的击响,都仿佛有一团灵感的火焰在他指尖上跃动……”

苏腾的目光从笔记上,挪到了一旁的机械手臂上,他伸出食指在光滑的合金体表面缓缓滑过,一贯没有表情的脸上,流露出清浅的笑意。

他一下午都在工作间里忙活,连晚饭都没有吃。杜乐丁本来还打算跟他告个别,结果直到要睡觉了,也没见到他人。

查理把猫饼包好,装进背包,收拾完毕,便坐在床上释放低气压。

杜乐丁以为他舍不得离开,便让他明早再跟苏腾道别。

查理扑倒在枕头上:“男神太狠心了,竟然忍心拒绝我这样又萌又优雅的小动物,我只是想要个签名当成临别纪念都不行吗?我现在内心动摇了,还要不要继续粉他……”

他絮絮叨叨许久,杜乐丁耳朵长了茧子,便懒得继续听,洗漱完毕便四仰八叉的扑倒在床,享受最后一晚这柔软大床的舒适。

也不知是否因为明天便要前往一个未知的地方,寻找一个看似无解的答案,杜乐丁有些睡不着,翻来覆去很久才进入半睡不醒的状态。

迷迷糊糊不知多久,他蓦然惊醒,眼皮儿神经质的突突直跳。

窗外夜幕低垂,星光黯淡,从门外依稀传来缥缈悠远的歌声——琉璃钟,琥珀浓,小槽酒滴真珠红……

很多人都曾经有过这样的经历,夜里突然睁开眼睛,意识先于身体醒来,格外清晰,但身体却怎么都动不了,任凭如何挣扎,四肢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样,完全失去控制。

杜乐丁此时此刻便是如此,那若有若无的歌声就在走廊上,他恨不能立刻跳起来冲出去,看看是什么东西在装神弄鬼。

可眼下他身上就压着一只“鬼”,他手脚冰凉,毫无知觉,意识里疯狂的挣动,现实中连脚趾头都感觉不到。

轻轻哼唱的歌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他卧室门外,从门缝里飘了进来。

杜乐丁唯一能动的就是眼珠子,在这种万分被动的情况下,也不知是真实还是错觉,他似乎看到浑圆的门把手,正在缓缓转动。

“咔”的一声若有似无的细响,落在杜乐丁紧绷的神经上,他呼吸一滞屏在胸口,冷汗遽然而出。

第23章棺山妖冢01、02、03

这一年冬天格外冷,连着下了几场暴雪,福利院不远处那片人工湖早已冻得厚厚的,经常可以见到有人在上面滑冰、拉爬犁、抽冰猴。

杜乐丁戴着一副连指棉手套,上面绣着暖黄色的小鸭子,不过大部分都已经磨开线了,尤其是嘴巴的部分,看上去是个跟他一样无法开口出声的小鸭子。他踮着脚尖趴在窗台上,盯着黑漆漆的冰面出神。

福利院不允许私自外出,就算这些孩子再怎么向往,也只能是眼巴巴的看着。

人说七八岁狗都嫌,杜乐丁正处于这个“美好”的年纪,而且显然不是那种甘于只看不去、遵守纪律的孩子。

他偷偷在前不久的一大堆捐赠品里找到了几双冰刀藏在床底下,只等一个合适的机会,便溜出去到冰上体验一下滑冰的快乐。

今晚福利院的老师和阿姨好像有个什么会,看起来再合适不过。

没多会儿,房间的门缝里探进来两个小脑袋。

沈玉冲杜乐丁小声说:“钉子,现在走吗?”

杜乐丁小时候个子很小,瘦的像是遭到过苛待,一般福利院有什么活动老师都不好意思让他露面。

小孩儿身体瘦削,脑袋就显得很大,杜乐丁看起来跟个大头钉是的,所以其他人都这么叫。

杜乐丁点点头,跑到床底下拖出三双冰刀,分给另外两人。他把冰刀挂在脖子上,比比划划的给二人说明“逃跑”路线,以及一路上要注意的事情。

为了跟杜乐丁交流,沈玉一直跟他一起上手语课,此时看的认真,频频点头。

赵诚不知道他在比划啥,一脸的不耐烦:“幸亏你是个哑巴,不然得啰嗦死。”

这种话杜乐丁听过不下百次,早就不以为意。三人准备妥当,便鬼鬼祟祟的按照既定路线摸出了宿舍。

一出大门,寒风如刀,割得人脸上生疼,就算身上穿得再厚,也瞬间就被冻透。

那是一种连骨头缝里都钻得进去的冷。不过杜乐丁太兴奋了,用满心燃着的亢奋与寒风对抗,小跑着冲到墙根,回头示意沈玉和赵诚跟上。

三个傻小子搬砖垫脚,翻过墙壁,冲锋陷阵一般疯跑到湖边,迫不及待的换上冰刀。

杜乐丁戴着连指手套不方便系鞋带,正要脱掉小黄鸭手套,沈玉蹲下身帮他把鞋带系好了。

赵诚老大不愿意:“他是哑巴,又不是没有手脚,你干吗帮他?”

沈玉在赵诚眼前晃了晃手:“我带着五指手套,比较方便。”

赵诚把脚往前一伸:“你这么方便,也帮我系啊!”

沈玉轻轻踢了他一脚:“这里你年纪最大,怎么反倒最幼稚。”

沈玉一向早熟,言行举止看似十多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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