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把我们打包卖了都买不起其中十分之一孤本的书堆里我们还能干什么……

我之前好像提过在我上大学之前,从未有人和我走得相近,这位友人是第一个。

他和我也不太一样,虽然我的出生环境和我有些类似...但很多时候他简直不像是你们常说的那种“做学术的人”,他开朗健谈,左右逢源,喜好打扮,在爱开玩笑这点上几乎算得上顽劣。

大多数时候我并不介意,他不是个恶人,时常将我从宿舍或是图书馆拉出来,带着我参加各种校内联谊的活动,说是避免我长霉。

自那时起,不知是不是因为他的原因(他在人群中总是焦点),逐渐有人开始同我搭讪,聊天,我也开始时常收到莫名其妙的书信。

我自然没有回复。

然后不知道过了多久,有天在导师办公室整理文件的时候,这位友人忽然头也不抬地对我说:“你知道有很多人说我们俩在一起了吗?”

我不知道,于是我沉默地看着他。

他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挑了挑眉示意我给点反应。

我只好说:“你介意?”

“介意什么?”

“这种无根据的造谣。”

他似乎笑了一下,我隐约觉得那是被气的。

“不介意”,他表情诚恳地把他那叠文件分成两半,拨了一半放到我这边来,“反正我也不打算谈恋爱。”

我虽不惧怕拒绝他人,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然也乐得和他互为挡箭牌。

这段表面关系维持到我看到y先生的第一眼。

我拿着他未保存的论文威胁他,要他立刻撇清和我之间在他人面前友人以上的关系(就这一次威胁,我这些年不知道被他吐槽了多少次),他一开始说是他甩了我,直到知道我当时喜欢上y先生才改口为和平分手。

又扯远了...你们也就将就着看吧,反正结果就是当时我坐在床上一边吃药一边被他--我还是称他为友人吧,毕竟也算不上前男友--数落,然后这时y先生回来了。

我从未见过他在这个时间回来。

真是糟糕。

… 当然我当时和友人的距离至少有一米,毫无任何肢体接触、不存在任何暧昧气氛,我也并不觉得我做了什么对不起y先生的事,但是我当时大概脑子被烧得短了路,说是嗔目结舌也不为过,便徒然显得很心虚,很不坦荡。

y先生刚回来的时候...似乎从表情上来看还勉强算得上是心情不错?但是看到友人的时候脸色就变了。

嗯...其实虽然y先生比起认识我大概更先认识友人,但我这些年隐隐约约觉得...他似乎并不非常喜欢我这位友人,大概是性格相距甚远,又同是人群中的焦点,他们两个互相看不顺眼的程度就连我这么迟钝的人都略有所感。

他没有看我,而是冷淡地质问友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友人不慌不忙,一推金边眼镜,又问y先生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当时真的觉得觉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我虽然没有和他明说,但我一直以为我们都是默认y先生正在和在我交往的。

于是我慌忙在旁边说了一句,他是我男朋友。

友人不置可否地“哦”了一下。

他这时候在装什么傻?

他大概没有理会我匪夷所思的目光,慢条斯理地歪歪头问y先生:“那你为什么连他生病都不知道?”

我眼睁睁就看着y先生本来嘴唇都要微微翘起来了,闻言脸色却“唰”的一下白了。

“三四天了?” 他还偏过头来问我了一句。

他根本就不是“问”我。

我简直懒得理他,转过头对y先生说:“一点点咳嗽,最近工作太忙了,就没和你说。”

我这是在解释,可是y先生的脸色并不见得好到哪去。

我这位友人还嫌不够似的,火上浇油地硬是把y先生还没回来之前他抢的我的用来盖膝盖的毛毯圈在我的脖子上(他之前根本就没打算还我),笑眯眯地对我说,这个这个药是几小时吃一片的,这个这个药是不能在饭前吃的,然后起身穿上外套,拍拍y先生的肩膀说粥有点冷了,要他去热热,拍拍屁股扬长而去。

…神经病。

然后我就跟个智障一样被一条巨大的毯子围着,和y先生面面相觑。

y先生深深看了我一眼,拿着粥转身就出了门。

随着门“砰”的一声,整个房子在一瞬间死寂下来,我当时脑子像是骤热之后有些冷,迷迷糊糊的居然好像还笑了一下。

“看来不是去热粥”,我默默钻进被窝,苦中作乐地想,“微波炉在厨房。”

当时我还以为y先生又会像之前的那样,在我或是犯蠢,或是有时候根本都没有意识到做了什么让他不高兴的事情之后,躲到公司几天,然后再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再也不提这事。但是这次y先生居然没过多久就回来了,还带了一大袋子药和几盒粥。

好像没有之前友人的那盒。

我缩在被窝偷偷看他。

他翻了翻友人带给我的药,“啧”了一声,大概是考虑到我是个病人的缘故,他隔着被子落在我身上的手很轻,他的声音也很温柔:“你看一眼,这里有没有你以前吃过的。”

我“嗯”了一声爬起来看,他在一旁将我脖子上的毯子解下来,随手扔在地上。

他当时真的很温柔,他帮我把所有的药从盒子里倒出来,从锡伯壳子里别出来,喂我温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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