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鹏飞,你跟着我有多长时间了?”怀玉突然叫住鹏飞。

“回将军,自飞虎营成立到今天为止已经十三年了。”虽不知将军何意,鹏飞还是据实以告。

“平时训练辛苦吗?”怀玉又问。鹏飞摇摇头,在多辛苦也只为在战火纷飞的大环境下保留一条性命,多少辛苦也值得。

“如果当初不是我的话,或许你现在可以过着幸福又平静的生活,你说我把你们拖到这种环境下,是不是错了?”怀玉记得初见鹏飞的时候,他虽落魄却眉目清秀,而如今,那张脸上已染了战争的风霜。

“若不是将军,我们兄弟或许早已不在人世,将军救我们性命,教我们生活,还给我们机会得以报效国家,将军恩惠,属下一辈子都无法还清。”铿锵男儿,跪下的声音都很响,飞虎营每个人都对怀玉心怀感激。

“我以将军的身份托付,也以朋友的身份求你一件事可好?”这件事只有鹏飞可以帮他达成。

“旦有所托,万死不辞。”鹏飞敏感的从将军的话中嗅出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奈何加入飞虎营第一天起,将军就告诉他,身为军人,少说多做,纵始心有疑惑却没有多问。

“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为我大唐守好疆土,一尺一寸都绝不能丢失,要把飞虎营传承下去,若还有机会回到长安,就替我去看看你嫂子,把这个交给她。”怀玉自腰间解下玉佩交给鹏飞。

“将军。”鹏飞瞬间跪下来,将军这话大有决别意味。

“又忘记和你说过什么了?”怀玉的声音轻轻的却很有威摄力。

“没有。”接触到怀玉的眼神,鹏飞没有继续说下去,尽管心里千百个问题压抑却没有问。

“你下去吧。”交待完之后,怀玉转过身。

“是。”看着怀玉的背影,鹏飞拱手告退,即便将军看不到,他永远也是恭恭敬敬的,这是他对将军的敬仰。

多年征战,怀玉从来不是个沮丧的人,戎马半生,穷途末路也不知有过多少回,他从来没有低头皱眉,不是这次例外,而是因为这些事牵扯到元帅。

苏氏兄妹也算他的宿敌,他对苏氏兄妹可谓了解非常,鹏飞并未探到苏氏兄妹的全盘计划,可他也从字里行间嗅到了不同寻常。想到苏宝同的长安一行,想到他对兕子说过的那些似是而非的话,在联系到今天发生的一切,事情正在朝着不可预期的方向发展。他能做的就是阻止这件事发生,纵使付出生命也只能选择如此,不是不珍惜生命,而是有些东西比生命更重要。

“怀玉哥哥,发生什么事了?”宝林进来的时候满脸疑惑。

“你怎么来了?”

“我刚去城头巡视了一圈,正要回去,看到鹏飞从你这里走出去,脸色灰败,形如游魂,我叫他,他都没听到。”这些年飞虎营屡力奇功,其下所有人早就炼就一身百拆不挠的气质,到底是什么能让鹏飞失魂落魄到那个地步?

“你看错了吧,我今天没见过鹏飞。”怀玉笑看宝林。

“不可能。”那么大一个人,他怎么可能看错。

“我真没见过鹏飞。”怀玉说的认真,眼神干净清澈无一丝波澜。

“可能真是我看错了。”看了怀玉半晌,宝林释然了,既然怀玉哥哥说没有那就是没有。

“来来来,我这里刚好有一壶好酒,一起尝尝吧。”叉开这个话题,怀玉拉宝林坐下。

“好啊,好久没一起喝酒了。”宝林憨憨的笑,眼睛眯缝成一处,仍然是当初干脆明澈的那个少年。

☆、空许约

半个月时间悄悄在指尖划落,由于两方大将各有受伤,所以这半个月过的相当安静,可战火纷飞的环境之下,这份安静就显得极不寻常,山雨欲来,安静之下必将隐藏不为人知的阴谋,而这些阴谋背后,必然是流血牺牲,这就是战争,真实又残酷。

清幽的月光照耀离人思乡的路,抬头望月,似乎可以看到那个女子温暖的笑脸,看到两个少年打打闹闹的身影,只是一阵风吹来,温暖美好的影像不见了,唯余一轮明月寄托满心思念。

怀玉笑笑自己,或许越到决战之夜就越牵挂远在长安的他们,不知道这一生还有没有机会在见到他们呢?想到兕子那一声声等你,他的心纠结如一团乱麻,想到阿秦英武的雄姿和英儿天真的笑脸,心里或多或少有些欣慰,无论如何,有阿秦在,有英儿在,对兕子来说都是一种安慰。怀玉很想远在长安的他们,对着月光能想到他们,对着烛火能想到他们,似乎身边的一切事物都能联想到他们,多年戎马征战,却从来没有哪一次,如此如此的思念他们。

“想嫂子了?”重重一掌拍在肩头,怀玉不用回头光听那声音就知道是谁。

“也不知怎么了,最近总想到她们。”怀玉侧过头去,也没有隐瞒。

“谁又不是呢?”铁牛和怀玉并肩坐下,清幽的月光洒下一地银辉,声音都染了些许的温柔。他也想家,想看看游兰的脸,想看看那双可爱的儿女是否如他离开时一样活泼。

“快了,就快了。”罗通的影子被月光拉的老长,声音里没有以往的青春飞扬,多了些睿智冷静。

“这场该死的战争理当快些结束,铁环还等着要看龙泉桃花,还要我品评到底人美还是花骄?”宝林拿了一壶酒过来,语气里满是宠溺,四人相视而笑,仿佛能想到铁环撤骄的样子,嗞嗞的火烧声伴着思念的眼睛,夜还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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