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

毫无疑问医生的好运绝对是见鬼的级别。山治狠力踢开一只斗鱼,从它嘴边将那男人抢了回来。还有他那顶也许很重要的帽子。罗似乎已经溺水昏了过去。他没办法,只好带着男人向海面浮上去。

将医生平躺着放在桥面上,金发男人按压着他的胸口希望他快些醒过来。喂拜托,老子可不想去亲一个男人——即使只是人工呼吸。但如果不这样做的话,那家伙没准真的会死掉吧?明明是他说留下来断後的,要是自己把性命先送掉,才是最大的白痴。

“喂,罗!罗!”他拍着男人的脸颊,叫医生的名字。直到那人咳嗽起来吐出几口海水。山治这才感到心口一松,浑身疲累地坐倒在他身边。

罗醒来的第一眼便见到身边是那个金发的人,似乎是才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他咳着坐起身,思绪立即回到正轨。显然这地方还是铁桥,唐吉坷德和乔拉都已经不在了,八成是以为自己死了。鬼哭就在不远处的桥面上。最令人惊喜的就是自己还活着。虽然没能拿下那家伙的首级,但只要还活着就还有机会。

视线回到金发男人身上,他盯着那人湿透滴水的发梢突然一愣。不得不说那个男人的侧脸线条异常漂亮,安静不语的样子竟十分令人心动。但现在不是考虑这种事情的时候……

“你怎么在这里?船呢?”

“当然是照你说的走了。这下我救你一命,加上之前你救我的事情,咱们两个算扯平。”金发男人抬起海蓝的眸瞟他一眼,漫不经心地从口袋里抽出一根香烟叼进嘴里,“你觉得怎样?”

罗微微挑一下嘴角。这不服输的男人。

“好阿。而且,黑足屋,我们的同盟关系已经结束了。”

山治点烟的动作明显一滞。“……谁说的?”

“我。”

“白痴阿你,我家船长同意了吗?结盟是双方的事情,解散当然也是。”金发男人试了好几次才将那根烟点起来,这时他咬着烟站起身来,就着海风拨一下自己额前湿漉漉的发丝,“最後一句话,你的目的还要不要实现了?”

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又好像什么都知道。和这样的聪明人相处,真让自己也觉得轻松了不少。医生看着他,渐渐扬起嘴角轻笑起来。

罗支着膝盖站起身来,扶正自己的绒帽,向前走几步捡起妖刀来扛回肩上。男人在铁桥上转过身,黯金的眸定在山治身上,刹那间变得深敛黯邃。

在这一刻,被注视的金发男人莫名生出一种感觉——这是那男人再一次恢复了信心而游刃有余的样子。

那种自信和专注,简直是该死的引人。

“那么,不妨就到草帽屋开口说结束时好了。”

- fin -

les[18]

透过地面雨水的痕迹,仿佛看着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上下颠倒却又毫无二致。鞋尖踏过水面,在碎石子铺就的地面上点起圈圈涟漪。医生扛着黑色的妖刀,一步一步向那个金发的人走去。

那个人正在广场正中优雅地点起一支香烟。分辨出接近的熟悉步声,他抬起头来轻轻弯起唇角。

“罗。”

声音轻缓,与先前细密柔和的雨丝相差无几。医生几乎是靠唇形才辨识出那是自己的名字,然而它在脑海中自动扩展开来,安静的尾音被加上了更多的含义。那个人只是张开嘴叫出自己的名字,就能令医生想起更多。是记忆中那些在夜色掩映下的喘息与画面,高温与狂乱,全部像是蛊,牢牢拴起医生的心脏。

虽然不是被真的夺走,却又是真的被夺走了。

自己的弱点原本只有两条,第一不能下海,第二使用能力需要消耗大量的体力。罗心知肚明,现在还要再加上第三条。

那是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放弃的东西,优于一切存在。

距离约好的时间还有一刻钟。距离那个人还有一段不近不远的距离。医生停下脚步没有试图拉近。这就是他与那个人保持的距离。他在时刻提醒着自己。身属不同的海贼团,带着不同的梦想与野心,即使身体可以最为亲密地结合,这也是和另一颗心间必要的疏离。

医生用那双黯金色的眸盯住对面的人。四周的行人如走马灯般往来穿梭,在人群中只有那个人亘古不变。只是这样远远看着,就仿佛无数个世纪般悠远绵长,忘记了起始也不会迎向终结。脚下堆积的雨水碎了又平,平了又碎,尽头钟楼的影子在眼底摇摇晃晃。

然而下一秒钟,那个金发的人打破了这份平衡。雨迹自他脚下破碎,山治擅自走了过来。毫不费力地穿过一切陌生的人,那个人咬着嘴里的香烟就这样自然而然地靠近。

“你来得够早。”在医生身前两步的地方站定脚步,山治并不想离他再近,不然自己就得抬着头才能和这家伙对话了。

“我不习惯迟到。”罗的视线垂下,挪到夹着香烟的白皙指尖上,那是一双非常好看的手,每趟端出美味食物的时候都像变魔术。当其他人的视线都集中在食物上时,他知道自己在意的只有那双手以及那双手的主人。

“但显然其他人没有这样的好习惯。”山治叹一口气,“大概还要去找一找,尤其是绿藻头。”

医生不着痕迹地拧一下眉,因听那个人提起绿头发的剑士而不悦,偏又没有任何辩驳的理由。于情于理他都没有理由阻止那个人去联络一条船上的伙伴。罗可没有大意到相信“只要得到了就可以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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