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靖一见徒小三来了,笑着起身迎接,用帕子擦一擦手,道,“三哥,你来了,吃早饭没,来尝尝张姐姐做的饼,特别的好吃!”

徒小三气的,心说,这吃货!

徒小三简直是千百样的心情,既气林靖这乐不思蜀的,见林靖一切都安好,心下大石落地的,还有就是,看林靖竟与一女子同席吃饼,徒小三嘴上不说,心里真是打翻醋坛,心说,不就是一破饼么?三哥啥好的没给你吃过!不过,眼下徒小三是再不肯失了礼数与风范的,先与林靖道,“你吃吧。”又与张夫人见礼,一拱手道,“头一回见夫人,未提前递帖子,倒是做了恶客。”徒小三望向张夫人时,就觉着几分眼熟。

张夫人看徒小三亦是如此,张夫人秀眉微皱,问,“这位兄弟家里姓什么?”

“姓徒。”徒小三道,“我观夫人亦有几分面善。”

张夫人想着倒没听说世上有姓徒的,张夫人委实觉徒小三眼熟,便道,“我娘家复姓司徒。”

当时姐弟相见的场景,就甭提了,徒小三震惊的不能信,问,“不知夫人闺名?”

张夫人望向徒小三,轻轻的用土话唤了声,“三儿?”

徒小三惊的双手都在颤抖了,不能置信地,“阿姊?”

俩人都是钢铁一般的性情,此时此刻,却是相视垂泪,哽咽难言。

后来,林靖给姐弟二人总结:这都是缘分哪!

第268章 缘法

有时,便是林靖也不得不感慨,或者世间是真的有运道这种东西存在。就如同徒三哥,出身就不提了,小时候过的日子更是各种坎坷,就是后来好些了,好容易在关外攒下些基业,结果,好心为朝廷到江南平金陵王之乱,却被高凡坑了一头,一行人能从野人谷活着走出来就是苍天保佑了。然后,一切还得从头再来。

直至如今,林靖方相信,徒三哥还是有些运道的。

在这样的时刻,张夫人与徒三哥竟然是失散多年的嫡亲姐弟,饶是林靖也得说,天意是在徒三哥这边的。

林靖见他姐弟二人只顾相视垂泪,便先扶了张夫人坐下,道,“姐姐你坐着说话,三哥你也坐。哎,姐姐你也不必伤心,三哥这些年挺好的,先前官至大将军,甭提多威风气派了。”又与徒小三道,“你倒是劝姐姐两句,自己个儿先哭个没完,要紧时候,一点儿用都没有。来前我就与你说吧,姐姐必不是凡人,怎么着,被我说中了吧?”

张夫人与徒小三都是性情内敛之人,纵是姐弟经年相逢,竟也未抱头痛哭一场,再叫林靖这么三劝两劝的,张夫人拭泪道,“阿弟你这些年,都怎么过的?”

徒小三道,“也是胡打乱撞的,到了关外。”

林靖听这话直翻白眼,道,“你这也忒简单了。”想他家三哥素不知女人心思的,林靖便与张夫人道,“哎,别提了,先前三哥可是吃了不少苦。姐姐你一离家,三哥很受了你们那俩继兄欺负,连大娘都遭他们陷害丢了性命,三哥这等气性,焉能容得,把那俩都宰了。后来,三哥就逃了出来,在金陵讨生活。他那时根基不稳,因太过能干,反招人眼,后来,辗转去了山东做土匪,还因缘巧合救了一命。我看三哥这般堂堂大丈夫,为匪岂不可惜,就劝了他一劝。我后来去关外谋生,碰巧遇到三哥他们也去关外,便在一处过活了。我们关外军,那也是响当当的名气,先前就去江南平过金陵之乱。前儿刚从江南剿匪回来,哎,说来,先前咱们也不认识,要是知道姐姐在海外,断不能叫姐姐这么孤单着没个倚仗。”

经林靖这么一说,张夫人也就知道了弟弟这些年的经历,拉着弟弟的手很是伤感。徒小三问,“姐,你如何到了海外?”

“是啊。”林靖也特想知道。

张夫人叹道,“我当初自卖自身,崔婶子不算没良心,赶上金陵王府采买丫环,她就带我去碰了碰运道,我就在王府了。后来,从小丫环做到大丫环,有了些体面,求人回乡去打听你们,我才知道家里的事。”说着,张夫人又滚下泪来,“知道你带着小四逃了,我这心里,没一日不记挂的,就盼着你们在外能平安。”

“那姐姐后来怎么到海外来了?”林靖问。

张夫人道,“王府里先时日子还太平,后来,听说皇帝不好,家里老王爷要自己做皇帝。我们在内闱的,也不清楚,但,以前的王妃成了皇后,我服侍的夫人,也成了皇子妃。原本,府里一团喜庆,也着实热闹了些时日,后来,战事不断,再到后来,府里乱作一团,我是随着夫人和公子避到的海外,说是以防万一。可到了海上,一切就不由人了,公子夫人带出来的东西没保住,性命也没能保住。这里的海匪头领姓张,叫张勇,他原是王爷派出的人,一直在海上做些生意,赚了银钱供应王府。可在这海上,谁还讲什么仁义,王府一倒,张勇的心也便大了。我与张勇,先前在王府认得,他没有杀我,我便跟了他。靠着自公子夫人那里得来的银钱等物,张勇招了不少人手,原本,我们生意也还可以。但,先是浙闽靖匪,后来,你们又到了淮扬。我劝他还是稳着些,毕竟我们现在的规模,原也不是那些个会到岸上烧杀抢掠的海匪,既是江南生意不好做,到通州、海州、靖海,最不济,到关外,一样有生意可做。他非不听,受了姓江九的蛊惑,集结人手要去淮扬打仗。好在,我与他说要留个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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