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不少当初的老人?”傅夫人笑着,满脸的幸灾乐祸,“这些年那群老人仗着伺候过你,屡次犯事,就算你次次都选择包庇,他们也早已欲壑难填,怎么可能满足于当个随时可能被人抓小辫子的下人?我管家的这些年,早就不知收到了多少次他们拿着从夫家贪来的银子想赎身,若不是我捏着他们的把柄和卖身契将人捏在手心,你以为这件事能藏这么多年?”
“不过谁知道,那群人里面还有那么一两个是当初受了先夫人恩惠,对你恨之入骨的老人呢?傅文轩,老天诚不欺我,做了亏心事总有被清算的时候。”
太常寺卿晃了下,立刻转身离开了傅夫人的院子。
等人走后,傅夫人的丫鬟才上前将她搀扶起来:“夫人,您又何必与老爷置气?”
“置气?你是没看见他刚才恨不得掐死我的眼神。”傅夫人冷笑,“若不是我娘家得力,你看我的下场会不会前头那个短命鬼好。”
众人皆以为她是傅文轩的第一任妻子,虽然家中妾室不少,但两人也夫妻恩爱琴瑟和谐,算得上是一对眷侣。
但谁也不知道,在傅文轩发达之前,他在老家就已经娶妻生子,后来又为了傍上上官家的千金,将老家的妻子贬妻为妾,那女人当时正怀着傅金珠,消息传去,直接气得早产,傅金珠虽然生下来了,那女人却一命呜呼,奔赴黄泉。
傅金珠确实是嫡女,但经此一遭,直接变成了庶女。
为了掩盖当年这桩丑事,傅文轩在老家的儿子直接过继给了同族兄弟,女儿也被改了年龄,在庄子上养了几年,才送到傅家教养。
两个孩子一个年纪尚小不记事,一个不过襁褓婴儿,自然对当年之事一无所知。
可当年傅夫人也不知真相,嫁给傅文轩后才得知了那个女人的存在,若非那女人已经死了,傅文轩对她又还不错,父亲也不许她和离,她早就闹起来了。
但就算这样,傅金珠在她这儿,也成了眼中钉肉中刺,她怎么可能对傅金珠掏心掏肺?
既然对傅金珠不好,她自然担心傅金珠嫁得好了,掉转过头来针对自己。毕竟,她可不像傅文轩那般没有自知之明,以为自己做过的事绝对不会有人发现,以为靠着一个父亲的名头,就能让傅金珠那狼崽子对他言听计从。
不弄死他就好了。
如今瞧瞧,那傅金珠可不是逮住机会就给傅文轩挖了个大坑,逼得他左右为难,想要改变处境都无处使力?
但转瞬,傅夫人又皱起了眉:“你说傅金珠这小贱人会不会针对她这几个哥哥?”
对傅金珠来说,自己与傅文轩大概都是她的仇人,可自己那两个儿子对傅金珠可算得上不错,已经出嫁的大女儿,以及生母难产而亡,被抱养到她膝下的小女儿与傅金珠的关系也还不错,她应当不会为了给她生母报仇,连带着这些个兄弟姐妹也不放过?
无论傅金珠怎么对待自己,傅夫人都早有准备,也不会太过在意,可若是傅金珠针对自己那几个孩子,她可就接受不了了。
她丫鬟有些迟疑:“应当不会?先不提金珠小姐与其他少爷小姐的关系还不错,就只说她进太子府坑了老爷一把,她剩下的靠山可就只有几位少爷了。”
金珠小姐既然进了太子府,总不可能没有一点向上爬的想法?
傅夫人到底对傅金珠不够了解,不知她是什么想法,只能将心中担忧按下,静候傅金珠出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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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常寺卿家如今愁云惨淡,那太子府上一样气氛凝滞。
不过参加一个宴会,太子就带回来一个“一见钟情”的女子,还不惜为此强压太常寺卿大人,将她记到了嫡母名下成了个嫡女,而且直接给了她一个良娣之位,摆足了盛宠的架势。
这样的情况下,太子府的其他女人怎么可能开心得起来?
可太子一意孤行,那傅金珠被记做嫡女后身份也足够,太子后院的这些女人就算想要反对也根本找不到机会。
唯有太子之前宠爱的李氏,找到太子,试图撒娇让他打消想法。
然后,被太子骂出了自己的院子。
这还是李氏第一次被太子如此下脸,其他人虽有些幸灾乐祸,但难免有种兔死狐悲之感。想想日后的生活,一个个心底对那才进府的太子良娣有产生了浓重的敌意。
但她们并不知道,傅金珠进太子府也有半月的时间了,可至今仍未与太子圆房。
哪怕近些日子,太子夜夜歇在她的房内。
“说说看,你当初怎么盯上了老四?”太子嘴角噙着笑,一脸的好奇。
是的,这位太常寺卿家的千金一开始盯上的可不是他,而是他那个整天板着脸,说话做事都一板一眼的四弟。
当初若不是他恰好从那地方过去,这太常寺卿家的明珠可就进了四皇子府,老四好不容易修好的夫妻关系说不得就再次破裂了。
太子倒是想要冷眼旁观,但老四以两人的合作为要挟,他自己也觉得将这个女人收到自己的后院利大于弊,这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