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想去追长公主,又放不下朱婆子。再说他便是去追,只怕以长公主的脾气也听不进他的话。遂看向宋奚,想要先和他解释,宋奚若能客观地帮他说一句话,他就容易了。

宋奚哪里会管窦驸马,转而和贾赦商量这件事该尽快完结,他们也不好过度叨扰公主府。

贾赦应承,命人即刻将朱婆子收押,又在花名册的帮助下,上上下下一共捉走了长公主府里二十多名妇人。

至于长公主府其他人等,贾赦也保留了在问话的权力,告知他们近些日子谁都不许出远门。

回了京畿府之后,贾赦便打算仔细审问朱婆子。眼下有很多东西令他越来越疑惑了,若不问清楚,贾赦只怕会想得一晚上的也睡不好觉。

冬笋那边,贾赦已经安排人去把她从荣府领来,准备一会儿让她和张大婶、朱婆子一起对质。

这时候,衙差又来回报,今天那个茶铺的女老板,逃跑之后,去的正是张大婶家报信,他们变顺道把女老板和张大婶都抓来了。

柳之重立刻仔细审问茶铺女老板,得知她也不过是张大婶随手发展的信徒。张大婶除了偶尔收她一些钱财,教她如何通过利用男人来达成自己目的之外,并没有什么让她担任什么特别的任务,遂也再没什么乐审问之处。

冬笋被请来京畿府之后,便到了偏堂。她尚不知到发生什么事,还以为老爷要她来伺候,忙问京畿府的小吏们在哪儿泡茶。

小吏冷笑:“姑娘还做梦呢,竟不知反思自己身上揽了多大的麻烦?”

冬笋愣住了。

黑猪和猪毛随即进门,猪毛一脸无奈,拉着黑猪劝他不要动气。黑猪则正处在暴怒的情绪之中,一手就甩开了猪毛,三两步冲到冬笋面前,他握拳咬牙,忍了又忍。因为考虑到冬笋是女人,而且是他曾经用心付出真情的女人,黑猪才强迫自己不要冲动去动手。

他带着怒气瞪冬笋:“你告诉我,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你真的背叛了老爷,信了白莲教?你根本就没在乎过我,为了从我嘴里套消息,才利用我欺骗我?”

冬笋还有些发懵,没缓过劲儿来。待她终于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的时候,她看着黑猪的眼里就涌出泪水来。她慌忙的摇头,又点了下头,越哭越凶。

黑猪见状,开始反思是否是自己过于冲动了。他渐渐平复情绪,无奈的皱眉头对冬笋道:“你是被冤枉了,有苦说不出?我愿意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若你真被冤枉了,就告诉我,我们一起和大老爷解释清楚,咱们老爷从来都是讲理的人。”

冬笋听这话跪在地上哽咽得哭着,却还是一句话都不说。

“黑猪,你可记得上次我腹泻的事?我刚问过鬼三了,他给的那份儿让我拉肚子的点心就是冬笋送给他的。他还把了真颜太子送给老爷的奶冻之类的东西,转手送了大奶奶和赵姨娘作好。那些玩意儿,本来是老爷打发我拿去喂狗的!”猪毛气愤劝黑猪想清楚,冬笋根本就不是他们所以为的那个本分忠厚的丫鬟。

黑猪听了这话,面色更沉,眼睛里却还是始终抱着希望,他压低声音问冬笋到底是不是如此。

冬笋看一眼黑猪,眼泪不停啪嗒啪嗒往地上掉。在黑猪几番的质问之下,冬笋才惶惶然地开口,“你走吧,不用管我,我也不配让你如此操心。”

黑猪眉头蹙得更深,“你这是什么意思?所以猪毛说你那些的事情都是真的?你真的为了一个什么狗屁白莲教,利用我,利用老爷?”

冬笋垂着眼眸,面对着地,默默掉泪不吭声。她真没脸亲口和黑猪承认这些。

“老爷来了。”猪毛小声提醒黑猪。

黑猪愣了下,转头看向门口,果然瞧见穿着一身高贵紫袍的大老爷朝这边的门口来。

黑猪看一眼冬笋,咬了咬牙,便握着拳头往后退。

贾赦大迈步进门时,就看在地上哭成泪人的冬笋,转即用余光瞄到站在一侧候命的黑猪和猪毛。

贾赦带着人在上手坐定,便有文书在备好的小桌后也落坐。小桌上摆着笔墨纸砚,墨汁已经磨好了。文书手执小狼毫,在砚台上沾了沾墨汁,便悬腕看向冬笋的方向准备记述其供证。

这场景黑猪以前常见,但是今天这样子格外让他心痛,压抑地他喘不过气来。他怎么都没想到会有一天,自己所在乎的人会跪在他所效忠的大老爷面前。

黑猪此刻也不知自己该作何表情了,面目呆滞地看向跪在地上哭得可怜兮兮的冬笋,心仿佛被打成了结,被人狠狠扭攥着,一边滴血一边绞痛不止。

贾赦看着跪在地上几乎缩成一团的冬笋,想想曾经这姑娘曾日夜忠心伺候过自己,心里不禁也感慨,世事无常。

“脚可好些了?”贾赦问她。

冬笋怔了下,没想到大老爷第一句话并非是愤怒地质问自己,而是关心她的脚。

贾赦随即让人上了凳子,允准冬笋可以坐着回答问话。

冬笋一听这话,刚止住的眼泪哗地又流下来,跪在地上嚎啕痛哭起来,边给贾赦磕头边赔罪。

“奴婢该死,死一万遍都不足惜,奴婢愧对老爷,愧对荣府,愧对府里所有关心过奴婢的人。奴婢根本不配就让老爷如此。”

“人若能知错就改,便是好事。好在你犯的错不算大,尚可保命。”贾赦声音平静着,仿若被骗被耍弄这件事并没有发生在他自己身上一般。

冬笋被搀扶着坐在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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