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便叹:“和耿俊良那一席话没白说。”

猪毛立刻明白了,直叹自家老爷厉害。主仆二人随即回了荣禧堂。

冬笋忙问贾赦是否用过饭,得知吃过了,便安了心,也开始说起府里这一天发生的事儿。

“也不知哪个嘴快的跟大姑娘说了齐王府的事儿。大姑娘虽然不知具体缘由,但知道了老太太和二房后来都反悔选妃一事,便料到其中必有因由,奈何她爹娘嘴快,害得消息早早地递了出去。大姑娘便悲伤起来,在老太太跟前哭了许久。

二太太闻得消息去劝,就把大姑娘带出去单独训斥。大姑娘受够了委屈,没忍住,反怨二太太和二老爷在大老爷和老太太不同意的情形下自作主张应了这门亲事。二太太见她竟敢顶嘴,一时气急了,便骂大姑娘不知检点,存了野心,骂大姑娘肖想那个男人根本就不喜欢女人。大姑娘听这话后便惊得说不出话来,后来羞臊得闹着要自尽。二太太方清醒过来自己话说重了,解释说那不过是一时气急的玩笑。大姑娘哪里会信,便闷闷的再不说话。二太太也无奈,便兀自去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贾赦问。

“就今天上午。”冬笋说罢,又告知贾赦,元春到现在都堵气没有吃饭。

“此事知情的人有多少?又是谁跟你传的消息?”贾赦再问。

冬笋道:“周瑞家的,还要我们保证不能卖她出去。”

贾赦痴笑,“她这是投诚来了,胆子倒大。”

“听说前些日子二太太没为难她,估计是让她心寒了。”

“这样的人只能利用,不能信任。”贾赦又问冬笋老太太如何。

冬笋便道:“终究是管不了了,能说什么,便由着她们娘俩儿胡闹,听说倒是在房里哀叹两声。”

贾赦点点头,告诉冬笋这事也没必要管,随她们娘俩去。

冬笋迟疑了下,便问:“抱琴傍晚的时候还来过一趟,我当时不在。听院里的小丫鬟说,抱琴得知您不在,便走了。会不会是大姑娘有什么话求您?”

冬笋话音刚落,外间便又有人传话说有人找她。冬笋便出去了,不一会儿就回来告知贾赦,来人是抱琴,问要不要见。

贾赦略作沉思,便道:“跟她说,让她家姑娘平和心境,只管静心等待就是,结果自然会好。”

冬笋应承,这便把话传了去。

元春听到抱琴所言后,忙问:“这话真是大老爷说得?”

“千真万确,冬笋传的话还能作假不成。姑娘便放宽心吧,既然大老爷都这样说了,这件事一定能平安过去。”

“听他话里的意思,是会帮我的,之前议亲说选妃的事儿,也是他再三警告母亲和老太太的,应该会有个好结果。”元春双手合十,闭着眼睛默默念着,只希望老天爷开眼,别叫她再嫁进什么虎狼之地受苦。

“其实奴婢一直都想不明白,齐王府侧妃是顶好的事儿,到底是什么与缘故呢?二太太不是说没什么大事儿么,让姑娘安心,姑娘为何不信呢?”抱琴不解道。

“事情哪会有那么简单,深宫里的秘密也便是只有你我去过的才会知道。没去过的,在外头瞧,就只觉得那地方尊贵无比,繁花似锦。

母亲父亲而今便犹如站在宫外看宫里,大伯他却不一样,以他的官职和在官场上跟宋大人的交情,是站在宫内的,自然看得清楚。故他知道齐王爷的什么秘密短处,实属正常。皇族的秘密向来说不得,他有意阻拦,劝了再劝,父亲母亲却自大不听,非坚持要我去,为什么?回头还生怕生了变数,嘴快传消息出去,又是为什么?”还不是为了确保我能做上侧妃,给他们长脸!

元春没有说出后面的答案,但她只要一想到这个答案,便十分寒心。

元春抹了抹泪,把话说完:“后来大伯被逼得说出了缘故,却也晚了,这才有之后太太老爷在荣禧堂跪了一夜的事。”

这些年元春在宫里没白待,人情世故,阴谋算计,她样样熟悉。就眼下家里来来回回这点事儿,她自然看得清楚。

“好了好了,姑娘别哭了。”抱琴忙抱住元春,以前在宫里受委屈的时候,她们主仆便总靠这样互相取暖安慰。

元春靠在抱琴的怀里,仍是痛哭了一阵儿,才有所好转。

“而今什么都指望不了了,老太太没什么能耐了,老爷太太那边更是了。我当下便只能信大伯的话了。”

抱琴忙道大老爷可靠,劝元春只管听话,静心等待。元春也别无选择,只好这样默默地熬着了。

……

次日,天刚蒙蒙亮,东城门外便有一装满稻草的马车驶进城内。稻草车后头还跟着一队骑着高头大马着锦衣挎刀的侍卫。

一般人瞧见此景,自然而然的认为两拨人是偶遇撞到一块的,并没多想。刚巡城回来的耿俊良见此状,却觉得有些奇怪,便上前询问来历。谁知侍卫立刻掏出令牌,令耿俊良无需多问。

耿俊良只得遵命,眼巴巴的看着那群人进城去了。

没多久,邻家秘闻便开眼,白纸大黑字挂在店外,清清楚楚的写着从今天起邻家秘闻第五期就开始发售。

路过的人一看,忙奔走相告,不多时,便有许多人排队来取先前订好的书。

这次预售送出去的领书条子,便如贾赦先前所言,印章换了花纹,第四期的花纹是方形的,这次则是圆形。凑近看,分辨很清楚,远远一看,则都是朱砂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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