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也太客气了,大家同学一场,也是应该的。”齐八摆摆手不甚在意,但看系花好像真的担心的样子,就又把自己的票掏出来给人看:“还四个多小时,早着呢。”

“那就好。”系花略略安心,冲着齐八笑笑,又坐回去拿着手机跟人聊天。

齐八收了车票,把从刚才开始就震个不停的手机拿出来,果然是胖子他们。

几个人在极力撺掇他去问她跟张日山的事儿,按胖子的话来说,张日山口风太紧,咱就另寻突破口。

齐八握着手机摇摆不定。他跟系花又不熟,哪有儿一上来就问人这种事的,但不问吧,自己其实也好奇的紧。

出租车拐了个弯,眼瞧着火车站几个大字隐约可见了。

齐八张了张口,换了副笑脸,转头问道:“你怎么一个人去,男朋友呢?”

“男朋友?”系花疑惑的反问了一句,又自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是不是也以为那个张日山的是我男朋友啊。”

齐八吃了一惊,磕磕绊绊的就问张日山不是你男朋友?

系花看了他一眼,又看看手机,似乎有点拿捏不准如何开口,犹豫了会儿才开口:“他有个喜欢了好几年的人了。”说完又去看了看齐八。

齐八瞪大了眼睛一时难以消化。

明明这时候应该觉得高兴的,却偏偏混入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感。

一个学期了,他从来没有听张日山提起过这事儿。

怪不得在球场,张日山会说翻脸就翻脸。

齐八颠弄着手机,无心再去回复什么,车窗开了一指,入冬的凉风拍打着他的脸颊,竟有些微微的疼痛感。

两人都不再说话,偶尔小声咳嗽,也刻意压得很轻,气氛有些凝滞,令人倍感压抑。

最后司机靠边停了车,齐八木然的付了钱,系花急着赶车,说了声再见就匆匆离开。

齐八一个人拖着行李漫无目的的逛了会儿,看看时间还早,索性在候车室找了个空座,看看手机,微信群早已经是99+。

他随手爬楼翻了翻,都是调侃他要他抓紧机会的,实在无聊,他看了会儿便按了主键退出去,盯着主界面发呆。

“学长?”

声音莫名的太过熟悉,齐八禁不住回头去看。

张日山拎着行李箱,好像是刚巧路过的样子。

他只听得到自己心脏沉重又缓慢的跳动,咚……然后很久又是一下,咚……

他动了动唇,“你……”怎么来了?他想这样问的,可真要问出口又太过奇怪。

“回家。”张日山好像并未留意,只是扬了扬手里的车票,再看向齐八的面上含了一层薄笑:“差点就买不到了。”

车票一晃而过,齐八眼尖,却又怕看错,掏了自己的车票看了看才去问人:“你也是这班车?”

“嗯。”张日山带着玩味的笑意看向齐八:“还是同一个地方。”

齐八看着张日山,心里百分之百的确定,他们之前一定见过。

11

今年春节来的异常的早,几乎贴着齐八到家的日子就开始放起了鞭炮。

年里头少不了要走走亲戚,齐八不愿去,一想到被一群人捉着问‘交朋友了没啊,谈对象了没啊?’‘工作找得怎么样了啊?’‘你怎么不考研呢,那谁家谁谁还出国了。’之类之类就头疼的厉害。

索性赖在床上死活不肯起来。

父母没辙,只叮嘱他饭菜在锅里热着,吃完一会儿去把垃圾扔了。

齐八含含糊糊的蒙着被子应了,一觉回笼后想起这事儿,裹了件羽绒服,趿着拖鞋就下楼倒垃圾。

腊月里的风照着门呼呼一吹,齐八哆哆嗦嗦的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关门外面了。

张日山正准备出门,电话响的时候还站在玄关换鞋子,扫了眼来电显示,是个陌生的号码,还以为是广告电话,一点没有想去接的意思。

结果换完鞋那铃声还在锲而不舍的响个不停。

张日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被吵得烦了,皱着眉头顺手捞过来接起,还没来得及凶巴巴“喂”上一声,那边就传来了让他牵肠挂肚已久的声音:“张日山吗,诶嘿嘿,新年好新年好,我是齐八。”

张日山握着门把手,有一刹那的愣怔,语气里带了点迟钝和惊讶:“……学长?”

“是我是我。”齐八在电话那头嘿嘿一笑,声音有点飘忽:“也没什么事儿,这不过年了嘛,给你拜个年……阿嚏……也替我跟叔叔阿姨问声好。”

张日山拿着手机换了一边,也不急着出门了,面上舒展开来,笑着戳穿他:“学长,这可一点儿不像你啊,是不是有事找我?”

齐八嘀咕了一句:“哪里不对劲了。”回身又打了个喷嚏。

张日山眉头一跳,脱口而出:“你感冒了?”。

齐八刚吸着鼻涕回了句没事儿,接着又是一个喷嚏,终于打着颤跟人老老实实交代:“我被关门外了。”

但又半点没有麻烦人时不好意思的自觉:“你那儿给我腾个地方住一晚吧,我就这俩钢镚儿,刚好够打一个电话,你要是不方便的,就给我送点钱过来,我去外头先凑活一晚上。”

张日山愣了愣,又生怕齐八失了耐心临时又改变主意,赶紧先应了一声,跟着才结结巴巴的把地址报给了他。

“哎,这么长我哪儿记得住啊,你一会儿来小区门口接我吧,我打车过来。”齐八一点不跟人客气,也不给张日山接话的机会:“快没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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