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鞅被叫出去谈话了。
即便拿到自招名额,如果没到划的分数线,之前的努力全白费了。要是继续这样下去,结果就不是不尽人意这么简单的程度。
哇这压力好大啊!夏鞅状态不太正点啊,好操蛋,没法专心做题了。
傅辨打了一晚上腹稿,最后出校门的路上搂着夏鞅的脖子说:
我以前查过你的名字,下鞅,就是预测值单调增喽。鞅哥,你呢就是一个下鞅,听起来有点不太妙,实际前面会一直变好的。你就放宽心,跟以前一样“随便”考考就行了。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注2)
他眉眼清秀,目光专注而单纯,呼吸轻轻地弗在夏鞅脸上,说的话是一剂起死回生的灵药,夏鞅几乎控制不住想把他揉进怀里,捏碎了融进骨血里。
眼前人……是心上人啊。
就着勾肩搭背的姿势,夏鞅单手绕着傅辨的腰把他拎起来,很沉,立刻又放下了,然后收回手,道:“知道了,谢了。”
傅辨拍拍他的肩,贱兮兮地说:“鞅弟,我水准还不赖吧,服吗?”
鞅弟眼弯弯,五官在昏暗的路灯下显得深邃却温柔:“服的。”
梅雨天眨眼就来了。高考这几天倒是一派晴和,考场里都开了空调。
柯老师叮咛完带上外套,考过不要校对,大家就上战场了。
理综结束过了好长时间,考场楼里只剩零星几个人,夏鞅才姗姗从楼梯上下来,走向临时作为教室的科技楼。
然后他就发现柯老师和傅辨都在教学楼下等他。
他咧嘴嬉皮笑脸打完招呼交了准考证,柯老师冲他点点头,张了张嘴,但最终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原来他前一天晚上吃了不太熟的凉扁豆,夜里没怎么睡好,上午肚子疼得要命,考完去解决了生理需求,这时候脸色还泛着白。
傅辨突然心生不踏实,眉头皱了一中午。夏鞅去医院吊了一小瓶,状态恢复得不错,反过来安慰他几句,顺利地考完了接下来的两门,愉快迎接农民解放。
他们在网吧打了十小时魔兽就厌倦了这个当年白月光,各自回家躺尸。
养足精神规划几天,那群不寂寞单身少男一起去了云南毕业旅行。
回家当天夜里查成绩。
傅辨立马给夏鞅去了电话问结果,他说:“我竟然上xxx分了!省7xx名!”
夏鞅:“那你很厉害喽!”
傅辨:“只比你厉害一点点!你怎么样啊?”
夏鞅:“小辫儿,我比你高15分,我们可以一起上z大了。”
傅辨暴起就是一声大吼:“什么玩意儿?你三模不是还好吗?噢,是不是理综影响了……”
其实理综倒是影响得不太厉害,其他科或多或少都低了。
夏鞅:“你管那么多,我不填其他学校了,开心吧?”
傅辨:“一般般,本来还指望你学个啥马克思哲学,出来领导我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
傅辨达到了他的目标,家人一起选定了z大的金融数学专业,他也不挑,爸妈开心就行。
高声早读“渚清沙白屌飞回”的肥皂男孩将要远行(其实不远),跟未来的计算机大佬夏鞅一起踏上高等教育求学之路。
作者有话要说: 注2:这里是高中生傅辨理解的,应该还不知道期望是什么= =的与下鞅定义有出入。具体可见度娘
注3:省市、学校和专业是根据国情编的;有些没有啥利益相关(比如旅游=3=)就写原来的啦。
第3章 6-7
6
大学时间就过得更快了。生活由着自己了,学业却没更轻松,身边都是优秀的人,没人敢掉队。
傅辨还加了仨社团,一天到晚跑来跑去。
俩人见面的地点十分单一,球场和饭场,偶尔在图书馆或自习室。
前两年实在没什么可说的,没谁离了谁不行,也没谁离了就忘了谁。哦,除了刚来省会a市z大上学那会儿的蠢事。
夏鞅想看钱江大潮。小时候学了篇课文好奇得不行,终于阴历观潮的时间正好在a市,9月的一个周六,非拉着傅辨去看。
这事两人倒过来挺正常,傅辨有点如坠云中,高高兴兴就跟着走了。
迎接他们的是特大台风登陆临省附赠的大暴雨。
傅辨:“……能不能看看天气预报再出门?”
夏鞅心想我其实看了的,但你连台风预警都不知道,也不怪我没告诉你。
a市受的影响确实比他们家乡平均情况要严重,而且似乎城区翻新太快,排水系统没跟上,深处积水几乎没过脚踝,没多久球鞋率先嗝屁,殃及一身衣裤。
疼痛旅行逃不掉,谁趟浑水谁知道!
最大的坑,就是没人吭一声回去。
折腾到最近的商业区,雨小了不少,曲曲折折找到一家地下超市,一人一双拖鞋,踩在水里趴嗒趴嗒撒欢。
傅辨灵光一闪,转身面朝夏鞅退着走,道,“下面由小明为大家带来一首——”他把脚往上一踢,一大滴黑水溅到了观众鞅的□□上,“哈哈哈哈哈!如果我是dj dj dj dj你会爱我吗!你会爱我吗!”
演唱结束,又甩了一脚。
夏鞅收伞,跟傅辨转身就跑发生在同一秒。只见一根一米八智障柱子一手撑着小花伞,一手提着球鞋,肘上,夹着拖鞋撒丫子狂奔而去。
夏鞅转身就走。
他中意了个什么玩意?脑子塞球鞋里脱了?难道他只看脸?
对哦。
想了想傅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