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离又忍不住心想:“混小子的师兄?挺人模人样的。”

能被谢离评论一句人模人样,那人的相貌就是真的好。

谢离看见江狐放下了书,转身看着来人。

江狐:“小师兄?”

凌安本来挺自在的,可被江狐喊这一声小师兄,他顿觉拘谨:“前辈,你别这样叫我。”

江狐掐了掐眉心:“行啊,那你也别叫我前辈。”

“你很厉害。”

江狐:“你以为诛杀瘗玉当真是我一人功劳吗?”

“你是关键所在。”

江狐的手指点了点书面:“真正的关键是你哥设下的阵中阵,还有你师兄弟八人的以命相博。”

“虽然是那么回事,可若没有你那一剑,我们也不能杀掉瘗玉。”

江狐耐心解释道:“杀掉瘗玉只是时间问题,我只是捡了个凑巧。”

“那...你当时为何不肯露面?”凌安忐忑的问出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

江狐笑了笑:“你可知我来朱雀门的目的?”

他还真不知道:“为何?”

“我与十恶妖有血仇,当日知道你们在四方镇,我本不打算理会那妖邪,却不知那是瘗玉,便偷听了你们的计划,一路尾随,凑巧救了你们,我上朱雀门是想拜你师父为师,学得本事报仇,你能感觉到吧,我此时的功力很微弱。”

凌安小声道:“大师兄说你用了隐息符。”

“你师兄慧眼,我既是来偷师的,又怎会展露自己真正的实力?”

“这...”凌安此时也说不出自己的心境究竟是何种滋味,真相反差大,他向往的前辈摇身一变成了满是算计的复仇者。

正所谓希望多大失望便多大,凌安彻底的体会到了从云端坠落的刺激。

感觉不能再操蛋。

他很是纠结的盯着江狐,他对好看的人没有抵抗力,偏偏江狐不仅长得好看,还是他的心心挂念。

他一边持着现实,一边握着继续,两厢纠结,眉头皱成了一个川:“你有你自己的选择,我无法对你评头论足,而我也还是敬仰你。”

“...”

凌安接着道:“师父让我转告你,从明日起,你闭关。”

江狐直直看着他:“我知道了,多谢。”

凌安愣愣的点点头,转身离开。

江狐重新拿起了书,刚看一行,又听到凌安道:“谢谢你的坦白。”

江狐抬起头,只看见凌安的背影。

“傻子。”

江狐这类似宠溺的笑通过水幻镜传到了谢离的眼底。

混小子又用他那挂起的人情味哄骗别人了。

怎么看着那么刺眼啊?

作者有话要说:

我写这篇文就是在自娱自乐,而你们就是在看着我自娱自乐。

第36章 36

卯时刚到,悠远钟声穿过云雾,惊起鸟雀。

不多时听见嘈杂声响,宁静致远外已有人影走动。

江狐手捧书籍坐在桌案前,目光专注,坐姿端正。

他像求知若渴,废寝忘食一夜,仍不知疲惫。

凌安打着呵欠敲门,听到里边传出一声清冷,方推门而入,桌案上还亮着油灯,凌安一愣,细细看江狐,他还是昨夜那身装扮。

“你不会是看了一整夜吧?”

江狐眼未抬,声音也轻:“早。”

凌安有些诧异:“你今日,为何还要看这里的书?”

江狐终于抬起头,他对着凌安笑了笑,合上手里捧着的书:“夜里无聊,打发时间罢了。”

他说着,又空出手熄灭陪伴他一夜的油灯。

凌安吧了吧嘴,颇有些无法言喻的敬佩他:“哦,那你收拾收拾,待会我便带你。”

江狐把手上那本杂谈录放回书架,他动作轻柔,仿佛在对待绝笔字画,处处郑重。

红墙绿瓦,高九层,占地广阔,是栋豪华建筑。

和朱雀门奢侈的风格实乃绝配。

“我想了想,师父既答应你留下来,为何要你闭关?”

“也许是觉得我不务正业。”

凌安不敢苟同:“那我估计得老死在这。”

江狐温柔地笑了笑:“那你觉得呢?”

凌安气呼呼道:“师父不肯说。”说到这,他又快速变脸,眨了眨眼:“可师父让我陪着你。”

“那前辈可有说何时能出关?”

“师父只说等你把书读完。”

何所愁和他定了三年之约,一开始就来一语双关,学海无涯,他就是到死也读不完。

把凌安放他身边,究竟是陪伴还是监督,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每日有人打扫,一尘不染,淡淡的熏香里夹杂着纸墨的味道。

楼梯蜿蜒而上至顶层,抬头是琳琅满目,翰墨书香。

书架嵌入墙壁,一叠叠丝绢、竹简、纸书,分门别类而列,心法剑法,乃至于名山大川游记奇闻等,不一而足,卷帙浩繁。

凌安满意江狐露出的愕然:“怎么样?你昨夜看的不过是冰山一角。”

阁中不计其数的藏书,宁静致远的那一小架,如何能与它比拟?

江狐收起惊诧,用着同病相怜的目光看着凌安:“小安子,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凌安愣了愣,半晌才反应过来江狐是在调侃他。

一瞬间,凌安是不知道自己该计较这公公称号还是高兴他和前辈的关系更进一步。

他又惊又喜,痛苦万分的说道:“你不觉得这样的日子实在是寡淡无味吗?”

江狐随手抽出一本书,看了看封面,发现是清静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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