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地上,那只长得就一副专业样儿的缉毒犬不依不挠地在她背上跳着。魏先祀一看,嗯?三楼?……这是岳诵的房间。柜门开着。管得宽爬起来抱起那条狗,“不要闹了!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狗张着嘴巴好像在要东西吃。幸好这时狗主人来了,叫了声“提子”,那狗放弃管仿朝主人高兴地奔过去了。管仿爬起来说,“岳诵这家伙竟然敢骗我!她自己藏瘵疽还敢误导我!……这狗怎么找到毒品了这么兴奋啊?”

“训练的时候,每次找对了目标,我就给它吃小鱼干。我忘了告诉你嘛。”狗主人将鱼干抛起来,狗转了个圈儿一跳,鱼干就进了它嘴里了……管得宽这个小气的人,连狗要奖励都不知道。魏先祀上楼去,,躺在床上。

越来越累了。真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对于自己的忍耐力慢慢失去了把握,这或许是因为天气太热。魏先祀给自己找借口,总之,对于对于人活着,她感到很累。

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猪头面具戴上了。魏先祀看着镜子笑了起来。不过笑得有点苦。这也就是聊胜于无……

考试成绩也不好。魏先祀把卷子拿出来,对着比及格稍微多了一点的分数看了半天。

究竟是当一只默默无闻但是快乐的猪好,还是当一个有成就的能在社会里扬名的人好呢?

双重身份使得魏先祀经常思考这个问题。

然而其实没有这个必要。因为,这两件事不是由她选择的。从现实出发看,这两件事,哪一件都没有成真的可能。变回猪有希望吗?想想那些药片。做一个成功的人有希望吗?看看这个分数。

爸爸上次的生硬态度表明她对魏先祀的感情基本已近似于无。那些记忆,欢乐的记忆,也随着魏先祀越来越长的“人”生而变得不那么有吸引力。可以说想变回猪在魏先祀已经是种功利的想法而不是对于过去的留恋了。不想当低下的人,想当高贵的猪……那不是一种背叛吗?

魏先祀吓了一跳。

在这番考虑中她是把自己当作“人”来思考的!把自己完全放在“人”的位置上!

如果一个人,想要当猪,这就是背叛。种族为人,却想当猪,想获得那种光荣,想比同类高贵,这不是背叛是什么?

可是我并不是人啊!魏先祀委屈得受不了了!

我的家并不在这里。父母只是名义上的父母。虽然投胎成人,可这是一个错误。真实,就是最初发生的事情。最初,魏先祀不是人,是猪。无可置疑。

魏先祀的爸爸妈妈很喜欢这个女儿。“爸爸妈妈”是指人类的父母。魏先祀从不记得父母打骂过自己。

“祀儿要什么?”

“要冰淇淋!”魏先祀小时候每次去商店都在冷饮柜台前留连不去。爸爸知道会得到什么回答却还是乐滋滋地问她“祀儿要什么呀?”

爸爸还喜欢和魏先祀抢香草味的冰淇淋球……虽然妈妈说爸爸喜欢吃巧克力味的……他只是想惹魏先祀露出那种气鼓鼓的表情……

这个爸爸并不是爸爸啊。

魏先祀悲伤。

就像妈妈带魏先祀去水上乐园,生病时抱着她睡觉,妈妈说这辈子最好的事就是生了个小棉袄一样的女儿……

“爸爸”“妈妈”的称呼也是人话。还能记得的猪的语言不多了且会忘记越来越多。身体已经是人的了,魏先祀的精神也在向人的方向靠拢……因为接触会产生感情……从选择错误的那一刻起就有了这样的合理进程。

不要啊……

魏先祀再度悲伤。人比猪低等,我比人高贵……我原本就是猪。

管得宽推门进去,看到魏先祀戴了个猪头面具躺床上一动不动。管得宽见到这一幕,愣了愣,随即恼怒地吼道,“嘿,别做梦了!把面具给我摘下来!”

第17章 好大一只白猫,尾巴竖着

夜市上也有卖猪头面具的,差的十几块好的上百块,管得宽认为政府对于这种东西不管制的行为是不对的。猪知道人不自量力地戴个面具以让自己获得“我是猪哦”的这种心理吗?管得宽很替那些人惭愧。人就是人,永远不能成猪。这么做玷辱了猪!

神圣的猪在人无法到达的地方过着一种人无法想象的生活。那是,无可比拟的优美的,没有任何不快的生活形态。

任何人都会向往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吧。管得宽老是梦到猪的生活。醒着的时候脑细胞不足以满足这个愿望,进入梦乡后,活跃的一些脑细胞们就开始交谈了,“你说猪是怎么生活的呢?”“太美好了。”“就是像有钱人一样吗?”“有钱人算什么。再有钱就是人而已。”

脑细胞们簇拥在一起,“主人说想过猪的那种生活。哪怕一天也好。那猪是怎么过的呢?”

“不知道呀,不知道……”

“这可真麻烦!”一个脑细胞急道。另一个脑细胞跳了跳说,“有句话叫作像梦一样美好……难道我们不是在制造梦吗?”

“对呀!对呀!”所有脑细胞为这个创解而欢呼不已。“像做梦一样美好!除了我们谁也不能更美好!”

它们开始制造一个充分调动了精华的梦……

管仿在梦里看到了一些令她觉得舒心的东西。她成了一只两岁的猪。进入口中的食物好像都是液体,闪闪发光,住的屋子高望不到顶,宽望不到边,屋子里的空气像水一样凉爽。人住在地上,猪住在天上。所以,管仿从空中往下望,看到了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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