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黎问舟似乎这时才灵魂归位,他回了房间,并将自己反锁在里面。
陆皓轩:“……”
一个两个的都怎么了?不就是亲个嘴被自己撞见了吗?都是大男人还不好意思了?
都是大男人……确实有点……
陆皓轩想不通,他那fēng_liú倜傥英俊潇洒的哥哥怎么就看上了这个一毛不拔的邻居呢?
黎问舟也想不通,刚刚两唇相碰的瞬间,自己居然有点动心是怎么回事?还有那看到的画面又是怎么回事?
他躺在床上辗转很久,闭着眼睛就是那些画面,但总有些模糊,他想仔细看一下,那些画面又像被什么溶解掉一样消失不见。
真想找陆澈言问一下,可是问不出口。他手指碰了碰嘴唇,那里仿佛还残留着陆澈言的温度。
不想了不想了!他一遍遍催眠自己。
此时时间还早,但黎问舟已经想去洗洗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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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刚黑下来,那些在角落里伺机而动的生物,露出了凶残的獠牙。
这一天傍晚,陆澈言在一条街边停了车,下车后顺着小巷七拐八拐,才进了又一条街。
这条街很短,只有那么两三家店开着门,其中有一家是卖馄饨的,老板似乎刚出摊,刚把煮馄饨的锅给架上。这条街,与几十米外市区的喧闹形成了鲜明对比,简直就是两个世界。
混沌摊老板见着陆澈言,恭敬地问:“少爷,吃馄饨吗?”
“我吃过了。”陆澈言说着路过馄饨摊,径直进了隔壁的店铺。
这家店看着已经有些年头,一切装饰都显得古色古香,从外面看根本不起眼,里面却有乾坤。
店里坐着的是个老头,看上去似乎快睡着了,陆澈言进门之后才猛然惊坐。
“少爷来了。”
“嗯,拿了东西就走。”
“老爷特地嘱咐过的,您稍等。”老头说着要进里面拿东西,被陆澈言止住。
“不用,我自己去。”陆澈言说着已经掀了门帘进去。
老头便继续坐回椅子上假寐,等着陆澈言出来。
门帘后亮着昏黄的灯,借着灯光,能看到房间有一排一排的木架,架子上摆着大大小小的箱子。陆澈言找到自己的木箱,从架子上取了下来。
灯下有一张小桌,陆澈言将箱子轻轻放在桌子上。
箱子是长条形的,不打开也知道里面放了什么。箱子的封口处贴着一张符,陆澈言伸手抚在那张符,符文闪了闪,瞬间化为灰烬。
他打开箱子的瞬间,便看到一道光,细看时,箱子里躺着一把剑,那光就是剑身散发出来的。
陆澈言不禁眯了眯眼,伸出手,犹豫了片刻,指尖抚上剑身。
他将灵力注入,剑身瞬间亮起光,并发出嗡嗡的声音,上面繁复的纹路也跟着闪动,似乎在愉快迎接他。
陆澈言又将手收回去,剑身上白色的光闪了两下,便熄灭了,室内一下子又变得昏黄起来。
角落的小桌上放着一盏铜镜,巴掌大,陆澈言借着灯光,看着铜镜里映出自己的脸,还有那一头银发,他的表情晦暗不明。
他将铜镜收好,那把剑仍躺在那里,不甘寂寞地闪了闪。他走到那把剑旁边,咬破手指,滴了滴血在剑身上,剑发出耀眼的光,继而被收进他的掌心里。
陆澈言走出来时,老头还在打瞌睡,见到脚步声时,陆澈言已经快走到门口。
“少爷走了。”
陆澈言应了一声。
隔壁馄饨店坐着几个零星的客人,老板边包馄饨边与陆澈言打招呼,陆澈言点点头。
出了宁静的小巷,陆澈言并没有立刻回自己的车内,而是站在闹市区的街边,抽出根烟,点上火,看着街上人来人往。
此时夜市刚开门不久,路边是一声又一声叫卖。
陆澈言也不知站了多久,忽然有人从后面拍他的肩,能走到他身后还不被他察觉的,陆澈言的认知中只有一个人。
“爸。”他叫了一声,并没回头。
“把烟灭了,陪爸喝酒去。”陆昕揉了揉他的头发,揽过他的肩,乍一看两人像是兄弟一样。
陆澈言被他揽着,听话地把烟头摁灭了,沉默着将视线偏向路边的行人。
两人进了一家小饭馆,陆澈言有些拘谨地坐着,看陆昕似乎是这里的常客,熟练地点了菜,在他对面坐下,盯着陆澈言的脸看了会儿,抱怨说:“你说你这小子,见了你爹还挎着张脸,不想见到我是吗?”
陆澈言试着调整一下表情,嘴角斜了斜,没笑出来。
“啧。”陆昕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给陆澈言倒了杯酒,“先罚一杯。”
陆澈言看着杯中的酒,什么也没说,端起来就一饮而尽,喝完皱着眉,低头咳了一声。
陆昕又给他倒酒:“别喝那么快。”
两人喝着酒,不提家中的事,更不提那把剑的事。
喝完酒已快接近半夜,陆澈言微醺,他拒绝了陆昕一同回家的意愿,独自一人去醒酒。
大概是酒精上头,陆澈言此刻满脑子都是一个人影,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走到了黎问舟的楼下。
黎问舟的房间黑着,陆澈言以为他已经睡了,便在花坛边坐下,揉着眉心,吹着风,感觉清醒了一些。
他不知道黎问舟根本没睡,此刻还在陆皓轩房间打着游戏。
不出意外地又输了一局,黎问舟退出游戏:“不玩了!”
陆皓轩也关了电脑,趴在床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