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

修长的指拂过书面,长时间未翻动一面。

渐黄昏。他起身,忽然像定住身形般,拿着书的手轻微地颤抖。

他还不确定是不是他。

那样好看的眉眼,莹白的发丝丝缕缕。

他甚至以为在梦中。

夜叉泯着嘴,正值日落,满天霞光,青坊主看不清他的表情。夜叉的眼一片灰暗,如日落后没有星星的天空。此时说话都有些困难,如有一双手扼住他的咽喉。

青坊主想再一遍仔细地看他。

夜叉的头发有几缕头发被风吹到另一侧,他微微地低头,露出后颈,那一块皮肤因脊骨的凸出显得异常苍白。他像一条拥有优美曲线的人鱼,耳朵却在此时精致得透明。

青坊主没敢上前,只是远远地看着他,和身后那个刷着白漆的房,和渐入昏暗的天光。青坊主转过身,就像永远不回来一样地转身。就像要走出身后人的视线。

再不回头。

“青坊主。”他闭上眼轻声默念,睁眼时眼角泛红:“青坊主。”咬牙切齿:“你他妈以为我这是哪?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

他想问你这两年怎么样,有没有喜欢的姑娘。还有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他想抱抱他,就像那日青山之上,日出之前。

可是这几年的压抑的心绪使他口不择言。

他的面具,在这一刻分崩离析。

青坊主停在那里,声线一如以往淡漠,细听却带着压抑的喑哑:“为什么不注射去除标记的药?”

“你也有资格管我?”夜叉声线颤抖。

“对不起。”青坊主走上前,下巴抵着夜叉的前额,抱住他像是用尽毕生的力气,呢喃着像是等待救赎:“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14

夜叉垂下手,他有点不知所措,不知该哭该笑。

抱着他的这个人,是有温度的,是可触的。不再是多年不曾入梦的恍惚模糊的背影。

可是他还没有准备好,他还没有把脏了的双手擦干净,他不敢抱他。

耳畔传来那人的呢喃,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喊着他的名字:“夜叉。夜叉。夜叉。”

像是为了留住什么。

“青坊主。”夜叉启唇:“是我该说对不起才对啊。”他退后一步,微微仰头看着他:“我害你辞了工作,害你不得不对我这个被标记的o心怀愧疚。始终是我逾矩。”

“不是的。夜叉。不是的。”青坊主眼角微红,急得想伸手抓住他。

“这样吧。”夜叉认真地看着他:“你先回去。给我一个星期的时间。如果我回去找你。”他顿了顿,然后笑了起来,映着满天霞光,很是好看:“如果我没有回去,那你就不用浪费时间了。”

青坊主还想再说什么,他看着夜叉的眼睛,终究没有再开口,只是轻轻应了声:“好。”

夜叉的睫微微颤动,唇角微扬,果然还是和原来一样好骗啊。这个傻子。

两日后。赴约的日期。

地点在ll名下的一个静吧,所有的音符都从那个钢琴师的指尖倾泻而出。

完成交接后,ll突然开口:“y,你还记得你在赌城见我的那次吗?你睡了一个荷官。”

“嗯?”夜叉漫不经心地转动食指上的戒指。

“我前几日接到一个女人的电话。她说她是那个荷官的姐姐。”他顿了顿:“她说那荷官生下了你的孩子,已经一岁半了。”

“现在找上门来?”夜叉挑了挑眉,心中却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自己是o受孕?是有人想要揭露他的身份吗?

嘀嘀。

夜叉给了ll一个抱歉的眼神,摁下通话键。

“夜叉先生,好久不见。”凌厉的女声透过听筒传出来。

“络新妇?”

“夜叉先生记性可真好,不知道夜叉先生还记得我的弟弟么?”

夜叉冷笑一声:“我竟不知八歧的夫人何时多了个弟弟。”

听筒里传来女子的轻笑:“只要我想啊。夜叉先生,你不是吧。”

“我不是,难不成和你一样是个beta?”夜叉依旧满是笑意。

“当然不。因为夜叉先生啊,是个o。”她笑得更加欢快:“你说,如果把发情期的你扔到这里的贫民窟,又会如何呢?嘻嘻嘻,我的人已经包围了这里,还有黑晴明先生的人也在这里哟。”

夜叉在她说话的半途打开了扬声器,ll把络新妇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夜叉站起身:“你不是ll吧?”

ll看向他:“何出此言?”

夜叉冷笑一声:“因为你,太蠢了。”他拿枪抵着“ll”的腰部,这个封闭的包厢让人感到异常地压抑。

“人为财死是不错。但是你选错了人。”夜叉扣动扳机:“他们不过一群乌合之众罢了。”

很快夜叉便接到了ll打来的电话。声音焦急:“y你怎么样?”

夜叉跳下窗户,转身进了一个巷子:“暂时没事,不过,他们的人,可有点多啊。”

“这次是我疏忽。非常抱歉。我现在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你千万小心。”

夜叉“啧”了一声:“那扮成你的o,是你的新养玩物的么?装的挺像的,连我都骗过去了。以后再发生这种事,你就自宫谢罪吧。”

ll哑然失笑:“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别轻举妄动,我马上到。”

被发现了。

夜叉转身开始拼命地狂奔。有枪声响起。他暗骂了一句,抢了一辆车把自己塞进去,一路横冲直撞。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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