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成才轻声道,“我能背过。”

“那好”,袁朗看了看他,正正神色,“那就现在宣誓吧。”

“现在?”成才吃了一惊,“就趴在这儿?”

“什么情况无所谓,重点是誓言本身,你马上就要作为一名真正的狙击手完成任务了,我希望你能开始的正式一些。”

成才沉默了片刻,“好。”

接下来,他开始缓缓地念出宣誓词,声音不大,但很坚决。

“我宣誓:

我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的一名狙击手,我将忠诚国家和军队,勇敢杀敌,狙击手将比任何人都危险,所以我要比任何人都训练刻苦,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作为狙击手,我将深入敌后,斩获敌酋,我将与我的搭档深陷险境,不论何时何地,我们都将并肩作战,同生共死、同生共死、同生共死!!!

朋友你们知道什么是同生共死吗?我来解释一下吧!我的血就是你的血,你的命就是我的命,我们深入敌后,跋山涉水,通过敌人的封锁线,与优势的敌人周旋时,什么最可信赖?有人说是自己手中的枪,不对,是我的战友,是我的兄弟,因为我们的生命交给了彼此,我们生在一起,死在一起,没有任何道理可言,这就是我们狙击手的天性,我们生来就是同生共死的,同生共死、同生共死、同生共死!!!”

“同生共死”一再被重复,成才甚至觉得自己停下后,这四个字还一直在脑海里盘旋。

很奇妙的眩晕感,热流穿过全身,流淌至拿着枪的手倒变成稳定的力量。

“祝贺你正式成为中国人民解放军的一名狙击手。”袁朗的声音听来很真诚。

“……谢谢。”

不久后,传来了行动开始的信号。

“开工了。”

“收到。”

成才做了次深呼吸,控制好自己的姿态,稳稳地握住枪身。

余光扫过旁边,袁朗有个动作引起他的注意,那有点类似于锻炼手指灵活性的游戏,将食指和中指并拢,无名指和小指并拢,然后分别向两边张开。袁朗就是这样把右手的手指分开,再合拢,贴在了扳机上。

成才的直觉告诉他,这是袁朗的习惯动作,虽然他只是第一次看到。

大多数狙击手都有自己的习惯动作,像是一种心理暗示,只有完成这个动作,才能开始心无旁骛的射击。

就像成才自己,不知从何时开始,他要开枪射击前,总会把上唇轻轻地贴住枪管停留一下,像是一个亲吻,枪身冰冷的触感会马上让他进入既兴奋又冷静的状态。

但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有这种习惯,成才本来觉得像袁朗这种强大的军人,或许并不需要这种仪式。

然而此时看到袁朗的动作,成才并未觉得失望,相反地,心理上倒产生了一些亲近感。

原来,他也一样。

心里转着各种念头,眼睛却一直凝视着村口的人来人往。

终于,闹哄哄地一群人酒足饭饱地走出来。

成才一眼就看到了隐藏在人群中、刚熟记于脑海的面孔。

那人像是要和前面的人说话,身体向前靠了些,然而才刚张口就定住了,眉心炸开一朵血花,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几个旁边的喽啰迅速反应过来找地方隐蔽,一边忙着掏枪,无奈动作慢些的也一一被放倒。

一队一直隐藏着的武装警察从四周逼近,将他们包围起来。

任务结束的太快,成才觉得自己还没回过神来。

袁朗从树坑里爬起来,看了看他,“魂儿丢了?”

“哦”,成才赶紧坐起来,收拾自己的狙击枪。

“干得不错。”

“谢谢。”

袁朗盯着整理好站得笔直等他发号施令的人,笑道:“想吐吗?”

“啊?”成才先是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不想。”

“那就好,虽然晚了些,现在回去我们也该吃午饭了。”

成才无力地叹了口气,难得地提起嘴角,算是对袁朗的冷笑话表示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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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袁朗一上车就又戴上了墨镜。

一边的成才抱着他的枪袋,心不在焉地望着窗外,表情中透出些微颓废。

袁朗斜眼看了看他,“回去赶快学开车吧,我一个中校还得给你当司机。”

“哦”,成才赶紧坐正,“好。……对不起。”

“对不起倒不必了”,顿了一下,正色道,“说吧。”

“啊?”成才皱起眉。

“别装了,有话就说。”

怎么就是装了呢,成才歪了下头,“第一次杀人的感受?”

袁朗没接话,但明显是等他说。

“队长,吴哲离得近都说只是恶心了一下,我是真没啥感受。”

其实也不是真的没感觉,刚才胃就有些翻腾,不过成才把原因归结为饥饿。

出来前就做过心理建设的,包括最坏的可能性。

再往前追溯,从那次评估演习后就已经开始想这个问题了。

源于本能的恐惧,让那次试炼变得一败涂地。

被袁朗打回去后,成才想了很久,发现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缺乏信念。

一直认为只要成绩好,就能获得更多,但其实根本没想过获得的是什么。

荣誉与级别只是附属品,生存与死亡的抗争才是一直的主题。

一直爱着狙击,最后才明白,做好这件事并不是为了参加奥林匹克,而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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