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去考啊!

他嵩山待了这么久就是为了给人个一心修行的高僧形象。高僧自不能随随便便就出山了,如今天子下令天下沙弥参与考试,多么合适的出山机会。

他们不但要考,还要去平城考!

至于佛经讲义。

即便玄高等人在拜入少林后被谢知非忽悠来注重见吾佛心,不在意外般修行,然而多年的习惯不是一两天能改掉的,玄高还有日日诵经的习惯。

作为方丈的谢知非打着指导的名义同玄告经常一起,方便了自己点亮各种佛家典籍,不怕考!

当下,谢知非高深莫测的开始忽悠:“长老是方外中人还是佛门中人。”

玄高精神一震,掌门这模样分明是要点化他。

机会难得,玄高立刻端坐,诚心求问:“这有何区别。”

“方外之人不理红尘,既不理自是不知。我佛门中人即心即佛,是否身披袈裟手持佛珠并不重要。你既然在意此事便是放不下,若放不下却以方外之名强行放下,与魔道有何差异?”

“本在红尘磨砺中未曾舍去诸苦难,长老何必在乎方外一事。”

玄高心底自然是在意的,否则也不会询问谢知非此事如何办。

当下面对一副云淡风轻不为外物所动的谢知非,玄高肃然起敬:“是玄高愚昧,这便通知门下弟子收拾行礼。”

白衣僧人微微笑,漠看玄高离去。

待此地再无一人,谢知非长叹一声:紫胤这一去便是一年,怕是被那边的要事绊住了脚步。

总觉得。

即便他完成了任务,紫胤那边的事恐怕也没完!

第160章 人间十禅空

终南阴岭秀,积雪浮云端。

托向雨田的福,谢知非他们一路北上虽然废了些功夫到底没遇到那个不开眼的来打劫,一行人走走停停终于顺利的从嵩山到了平城。

谢知非他们一行人来得安静,没有对外大肆宣扬嵩山高僧下山。

然而近两百人在一起想低调也不成,加之谢知非虽不成在江湖行走却在江湖威名赫赫,偏偏谢知非藏身嵩山极其神秘,可谓是行走的目光收集机。

在谢知非他们下山不久,江湖消息飞遍了南北:嵩山那个刀枪不入的佛门高僧下山了!

如此一来,人传人口传口,填了几手盐调味以后,没几日,长江上下便知:那个降服了魔帝,让魔帝皈依佛门的高僧出山啦!

魔门众人:“……”

看热闹的人多,然而直到谢知非长什么模样的却少。

在这些人心中,能降服魔头的必然是高高高僧,长长长胡子,飘飘飘眉毛,怎么想也不会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

所以,谢知非一路北上,居然没人认出来这就是他们口中的道实大师!

听说谢知非出山,寇谦之便知魔门即便有魔帝向雨田也不会安稳。

毕竟谢知非几乎是站在向雨田的肩上扬名天下,而向雨田对魔门事务管愈发见少,诸门已有各行其事的苗头。

然而魔帝到底是魔帝,魔门的第一人。

得知魔门第一人被人这么说,魔门要能冷静下来已对那也怪了。

比如说,崔浩便一点也不冷静!

寇谦之为了忽悠拓跋焘来光大道门,私下同崔浩有合作关系,为了做到信息共享以便更好的忽悠拓跋焘,寇谦之同崔浩私下时有见面。

从崔浩这些时日的神情举止,寇谦之便知道崔浩这人必然有想法!

瞥了眼翻墙入内的崔浩,寇谦之了然。

嗯,愁眉苦脸,看来崔浩这想法还很可能是背着魔帝来的!

崔浩这人,向来冷静自持,常以张良自喻。

不过这冷静在谢知非从嵩山下来并一路北上的时候,寇谦之与崔浩每次见面均能看到对方心不在焉,半点也不冷静。

若非寇谦之深知崔浩骨子里待佛门为外番,视之为敌人,不知情的人见崔浩这模样只怕还会当崔浩是得到佛门高德北上太高兴,以至于有些迷糊。

同在鲜卑朝廷为官,皆是汉人,寇谦之见此不免心软。

将早已泡好的清茶推到崔浩面前,寇谦之忍不住对崔浩开劝:“留人一线留己一路,你做事莫要太绝,否则必反噬己身。”

道门讲十全九美,然而魔门却不是。

魔门的宗旨是:我留人一线,何人留我一线!

留不留?不留!

崔浩笑了,此时的崔浩没有扮老,笑起来顿显明艳。

对寇谦之这人抱着四分怀疑的崔浩绝然不会喝寇谦之的茶,然而崔浩依旧将茶杯端在书中,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挲着茶杯边缘。

当做没听到寇谦之的话一般,崔浩自言自语道:“借着帝君之威得以扬名,他到底是忍不住了。想来也是,他若不下山北上,在嵩山那个地方怎么能弘扬他自己的东西。”

说罢,崔浩又是一声冷哼。

这让寇谦之面上顿时露出了纠结。

同崔浩不同,寇谦之与谢知非深有交集,并且寇谦之坚信自己了解谢知非,就像谢知非了解自己一样!

由言行知其念想。

在寇谦之的眼中,谢知非强调佛缘,虽然担忧佛门却不会涉世过深。

如果要寇谦之来解说谢知非为何的下山的话,那便是崔浩自己做出来的事。若非崔浩怂恿这拓跋焘搞出了所谓的佛试,只怕谢知非这一辈子不下嵩山都有可能。

所以啊……

寇谦之悠然饮下一口茶汤:因果并非不存在。

随着茶汤入喉,寇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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