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现有的史料记载所知,这高粱也不是本地的物种,而是大唐的时候随着昆仑奴一同被带到了中原地区,因为耐旱高产而被广泛种植。
所以想要在京城附近种植水稻,那么就要开挖水田,幸好农庄附近便是汴河的一条支流,只要开一些沟渠,将水引到修好的田里便可以。
而且占城稻可以水稻旱作,即使灌溉不方便,只要是低洼处,便能够试着种植。
想着很简单!
但是真正实施的时候,贾琮还是后悔前世没有去学理工科或者去上个农大,即使只是稍微研究一下也好啊,再不济,那时候能往空间中多仍些专业书籍也成不至于这么头痛。
前世没在意这个空间,现在却后悔的不行不行的,看着那空空荡荡的样子就有些后悔,想想更是感觉碍事的紧。
但是同样的错误他这么聪明的人是不会犯第二遍的,所以,即使现在再不耐烦这个空间,他也会记得往里面扔东西,万一什么时候能用上呢?
……
徒睻再次见到贾琮的时候,他上身是一件白色肥大的褂子,下身的裤子也很宽松,如果不是腰间那褐色的腰带,随时都能掉下去。
整个儿一副衣衫不整的样子!
再向下看去,脚上踩的是一双粗布鞋,因为站在湿润的田埂旁,鞋底上沾了些泥浆,看着便脏兮兮的。
如果不是贾琮皮肤太过白暂,眉眼太过精致,伸出的手掌比那身上的褂子还要白,站在那群庄稼汉身边,就跟鹤立鸡群一样,他还真的不会多看那么两眼。
就是这么两眼,让他认出了贾琮!
说实话,这两年贾家的消息不少,到他耳朵里面的就更多了,但是两人见面却还是几年前那匆匆的一次。
想起那时候他因为兄长夸了这孩子几句,便心生不喜,心心念念的想让他好看,虽然后来看到他只是个小孩子而作罢,但却也亲近不起来,现在想想当时还真是幼稚!
他们兄弟这两年经历的太多,算计的也太多,成长的便快,现在看到这孩子早已经没了当初的嫉妒的心情。
甚至,他还以为早已经将这孩子给忘记了呢,却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竟然能在这么个地方又见到,心里有些讶异。
还没想好要不要将人叫过来问个话,身体却仿佛有自主的意识一般,已经扬鞭催马走了过去。
贾琮听到马蹄声,忍不住转身看去,哎,那人来的方向背光,他这么望过去,正好对上那颗好大的太阳。
不适的眯了眯眼睛,眼泪差点没留下来,还是没看清来人脸长什么样!
不过,视线微微下移,那身华丽的衣服却让人无法忽视,宝蓝色的锦缎,应该是今年江南织造新出的流云锦,阳光下甚至能透出五彩光芒。
拇指扳指应该是上好的羊脂白玉,其余的几只手指上面也挂着各色的宝石,那腰间的腰带应该是美玉拼接而成……
这哪里来的暴发户,喔,不对,应该是贵人,现今这个世道,能穿的起流云锦还这副打扮的人,他暂时好像还不宜太得罪!
徒睻将站在面前的少年上下打量了一遍,不错,就是那个人,长高了很多,五官已经脱离了原来的稚嫩,却越发的精致了起来,尤其是那微微眯起来的眼睛,专注的看着他的时候,竟然让他心里一热……
怎么回事?他知道以前由于对这个少年有些误会而不大待见,但这么多年过去,那些情绪早就已经被他遗忘到了那后,怎么这次见到心里还是感觉怪怪的呢?
而且,他那是什么表情?
爷都认出他来了,他竟然没有认出爷来?
心情莫名的就糟糕了起来,在空中胡乱的挥了挥马鞭,刚想说些什么,后面的随从便跟了上来,为了不丢人,只能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呼,人多了,有个子高些的将阳光遮到了一些,贾琮终于看清了眼前这人的长相,好熟悉!
没有白费他现在过目不忘的本事,很快记起了这人的身份,立马躬身失礼,“草民见过八爷!”
八王爷,新帝登基之后被封为忠顺亲王的徒睻,在马上矜持的点了点头,那拽拽的样子让贾琮感觉牙疼。
却不知道,徒睻正在那里心里不舒服呢,他对贾琮这么久了才认出他来,还是很怨念!
贾琮不知道他的心里,只感觉这位爷太难伺候,而且不像当今圣上是位爱国爱民的,只要你有用,能够有利于国家社稷,他便不吝给予机会和信任。
这位太随性了,喜怒不定,如果不是亲哥哥做了皇帝,两人自幼关系又好,可以想见今后一定没什么好下场,什么时候得罪人都不知道呢!
问候玩了,贾琮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胡乱说的话,谁知道哪句话会触怒了他啊,京城谁不知道这位爷只因为一个御史在朝堂上参了他一本,下朝之后便将人给堵住打了个半死,如果不是皇帝偏袒到底,估计御史台那帮人只用唾沫星子就能够将他给淹死。
“你怎么会在这儿?”
贾琮在那边想的出神,冷不防脸颊被拍了两下,靠,竟然用马鞭子打小爷的脸,打重了毁容怎么办?
他对自己这张脸还是很在乎的,忍不住拿眼睛自以为隐秘的瞪了眼前这人一眼,却没想到被抓了个正着。
徒睻被他逗得笑了起来,他本来就是有些气闷,所以才漫无目的的出来散散心,现在发现这小孩儿好像很好玩。
索性一甩马镫下了马,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