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儿今天怎么这么早?刚刚叫你也不应一声!”听着某人的抱怨,贾琮只给了个后脑勺,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明知道他最不喜欢什么“虫儿”的,偏一大早上便叫个没完。

徒睻笑嘻嘻的吃完了早餐,又嬉皮笑脸的凑了上去,“现在天还没亮呢,你怎么起的这么早?”

贾琮挑了挑眉毛,对着孙飞点了点头,孙飞马上有眼色的将他早上起早写的文章拿了过来,“心里有事情,继续躺着也睡不安稳,索性便起来将它给完成了。”

徒睻将手里的文章仔细读了一遍,皱着眉头说道,“我还是认为你那篇说的才是正理,这篇虽然也是花团锦簇,但到底没那么一针见血。”说到这里又叹了口气,“倒真是合了皇兄的中规中矩!”

“既然王爷也认为这篇合了陛下的意思,那便帮我交上去吧!

我昨天考完殿试没回府,还不知道老爹那里要怎么担心呢,这便先回去了。”

今天不是大朝会的日子,但是徒睻还是要去宫里,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也不早了,遂说道,“我顺路送你吧。”

贾琮点了点头。

回到贾府的时候,果然贾赦已经在那里等着了,看着他眼下的青色,便知道他一夜没睡好,“儿子不孝,倒累的爹爹担心了!”

贾赦摆了摆手,“不关你的事情,好不容易殿试结束,跟人出去放松放松也没什么。”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却还是有些欲言又止,想来是担心他考试的事情,毕竟有了会元招牌,想着儿子能拿下另一个头名,也算是人之常情。

贾琮有时候虽然情商不是很高,但从皇帝特意让他再交一份考卷也多少看出了皇帝对他的看重,所以安慰起自家老爹来便也格外有底气,“爹就放心吧,儿子的名次是绝对不会低的!”

贾赦听他如此说,心中有些安慰,忽又想到一事,“琮乃瑞玉,延又有延续之意,所以为父本想给你取字延瑞,不想却是音上冲了陛下的,读起来便有些不恭,只能弃之不用。

这几反复琢磨良久,忽然想到你当日生下来后,去给人批八字之时,那老道曾经说过,你八字中,五行利水利木缺土缺金火亦是平平,所以当日才取名为琮,自古黄琮礼地,地上生土金,与你正相合。

为父想着现在取字莫不如将你的火行也给补全了,赤璋礼南方,南方属火,字便叫做延璋如何?”

贾琮想了一下,对“延璋”这两个字还是很有好感的,比那个“虫”字好多了,而且现在有了字,那人可再没理由“虫儿虫儿”的乱叫了,遂欣然点头,“儿子多谢爹爹赐字!”

贾大老爷好容易给儿子取了个字,不但自认为寓意不错,还得了儿子的喜欢,一改刚刚有点小心翼翼,生怕被驳回的样子,就差手舞足蹈了起来。

“我儿虽然年幼,但现在也是参加过殿试,马上就位列朝堂的人了,现在又取了字,爹爹想着,什么时候给你准备个加冠礼才好。”

贾琮听了老爹这话却只想摇头,这加冠乃是汉人古礼,但因为隋唐都皇室都有胡人血统,统治时期又一直打压那些大性氏族,所以这东西便如女子及笄礼一样,早已经不那么流行了,只有少数格外受家族重视的男女,或者基于某些特殊目的,长辈才会给小辈举行冠礼和及笄礼,那还是要在男子二十岁女子十五岁的时候。

贾家不要说长辈,同辈之中贾珍贾珠贾琏就没一个有过冠礼的,宝玉虽然被老太太等人认为不凡,但没什么可拿的出手的功绩,想来也不会举行冠礼。

偏他这么一个庶子要举行冠礼?还是在十三岁的时候,这妥妥的是在拉仇恨呢,赶紧想方设法的劝着贾赦打消了这个不靠谱的主意。

贾赦一开始还有些不大高兴,他的儿子小小年纪便已经是会元,贾家往上数八代可都没这个荣耀,怎么就不能行一次冠礼了?

但想着贾琮“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话,又感觉有些道理,虽然不甘不愿,但终究不再提这个话头。

只是到底觉得亏待了小儿子,还没到中午,便又往贾琮的屋里送了一大箱子心爱的名画古玩,有两件甚至可以算的上价值连城之作!

不过,那也是后话了,现在贾琮抹了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真心感觉被老爹太在乎了也是个麻烦。

……

殿试的卷子因为只有那么二百九十五张,还是很好批阅的,只用了两天的时间,主考的大臣们便已经全部搞定。

将前十名圈出来,让皇帝陛下去确定他们最后的名次,这早已经是约定成熟的惯例。

不过,一般的时候皇帝也不会在这件事情上过于独断专行,偶尔听听臣子们的意见也没什么不好的。

众所周知,科举最引人注意的便是一甲三人和二甲头名,这状元榜眼探花传胪也不是谁都可以当的。

其中历来探花无论是少年还是青年,最重要的便是容颜要俊美;传胪必须声音洪亮吐字清晰;状元最好是琴棋书画样样拿的出手;最可怜的是榜眼,竟然对他连点要求都没有!

今年朝臣们呈上去的前十名,按照他们的意思便是想将贾琮给安排到探花的位置上,状元年约三十五六岁,留着一把美髯,也是风度翩翩的人物,相对来说榜眼便要逊色很多,身材微胖,见人便笑。

传胪的位置却是个世家子弟,平时便见惯了大场面,保证唱名的时候不会怯场。

名单到了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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