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温柔的侍女,还是固执的大臣。

曾经友爱的兄长们,温和的母后与严肃的父王。

还有那个偏执的男人。

不,不是这样的。

不要在幻想里继续欺骗自己了。

侍女在自己被诬陷的时候,闲言碎语从未停歇。

那些保守又愚昧的大臣,眼里只有浅薄的利益。

兄长们自私嫉妒,精通各种大大小小的栽赃陷害。

母后懦弱又怕事,父亲永远活在自己的观念里,从来不在乎别人的想法。

固步自封,用那保守的政策摧毁着王国的根基,也用那冷漠的态度鞭笞着一切天真与善良。

而那个偏执到疯狂的男人,总是一副悠哉的愉悦自身态度,却是唯一一个对自己抱有善意的存在。

哪怕,更多的,则是那种变态的操控与摆弄。

多么可笑。

果然,如今的自己,做出的选择是正确的。

把自己的命运掌控在手心里,自由意志催发着冒险的动力。

格兰用右手遮住自己轻轻阖上的眼皮,在心里无声地喟叹道。

晚些时候,罗结束了一天的情报收集,揉了揉眼睛,打算回房间和格兰交换信息。

结果刚走到三层的楼梯转角,他就看见了穿着正式的格兰在舞会里被一圈形形□□的人围绕。

一件标准的驼□□外套,配以羊绒条纹的西裤,勾勒出他如青松般修长挺拔的身姿。

烟灰色单襟,再系上泛着哑光的银色领带,金色如同海岸边流砂般的半长发丝柔顺的梳在脑后,整个人显得一丝不苟又格外迷人。

他似乎在人群里交际地游刃有余,时不时周围传来阵阵笑声。

旁人无法从那修长的双腿与带有笑意的蓝色眼睛里移开眼睛。

罗攥了攥拳掌,觉得内心有一丝不快,似乎是自己的珍藏被他人觊觎。

格兰扭头时注意到了目光深沉,侧立在楼梯转角处的罗。

他对着身边围绕的贵族富商露出了一个抱歉的表情,然后大步向罗的方向迈去。

罗的眼里只剩下了越来越近的身影。

他的嘴唇做出了几个口型,然后有些狡黠弯了弯唇角。

他说

我想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二修倒地。

修文修到吐血

☆、极北之地

冷。

格兰缩了缩脖子,裹紧了自己刚买的毛毯。

十日的航行很快,他们抵达了极北之地喀秋莎。

刚刚踏上这片土壤,两人明显地就感觉到了不对劲。这种感觉是长期磨练出来的一种直觉,甚至可以说是一种遇到危机时的条件反射。

这种类似于直感的能力,在各种有生命威胁的场合,都起着不小的作用。

整个岛屿似乎被一股不知名的气息笼罩覆盖,而岛屿中央的那棵散发着柔和光亮的巨树显得极为突兀。

“怎么回事?”

格兰没有说过多的话,他知道罗明白自己的意思。

“不知道,资料上都没有提及,似乎我们只能实地考察,搜集情报了。”

罗将鬼哭抗在肩头,左手按了一把自己的毛绒帽,似乎也是觉得有些冷。

“走吧。”

罗走在格兰身前,下意识地呈现出一种占有欲极强的保护姿态。

格兰也习惯性地跟在他身后。

这个岛屿位置偏僻,镇子自然因为经过的商路太少而显得并不繁荣。

两人住在了镇子唯一的旅馆里,准备休息一番后再去调查。

直接砍掉生命之树的枝干这条路肯定是走不通的。

不提这比钢铁还要坚硬的树干如何砍断,镇子的管理者真的会同意吗。

运输也是个问题,总不能两人做个彻头彻尾的强盗吧。

并且这座岛屿给人的感觉也十分奇怪。

格兰的脑海里迅速闪过一些有用的没用的信息。

傍晚,罗和格兰分头行动,如同他们这两年间一直默契地做的那样。

罗在镇子的广场饶了一圈,随着人群进入了镇子中央的喀秋莎神殿。

神殿里灯光昏暗,雀跃的闪烁着的烛光横铺在墙面上。

人们排着队一一就坐在大厅里,面前的高台上是低声吟唱的牧师。

罗没有选择和普通人一样就坐,他一边观察着神殿墙壁上复杂神秘的壁画,一边向着内侧的别厅靠近。

壁画上绘制的大多是一些对生命之树的原始崇拜,千篇一律的,没有发现什么特别有用的信息。

罗并没有显得失望或者不耐烦,他面色没有丝毫变化,只是嘴角常常挂的笑淡了些许。

很快,不出意料的,他发现了一张特别的壁画。

一位握着漆黑短刃的男人,对着被碌碌信徒环绕的生命之树,呈现出一副充满敌意的模样。

“恩?”

罗还想细细扫视看是否露了什么细节,一个身着灰色长袍的女人却挡住了他的视野。

“外乡人,为何前往喀秋莎神殿。”

女人的嗓音沙哑,像是沙粒与石板摩擦的那种质感。

罗沉默了几秒钟,开口道

“自然是为了得到祝福。”

罗的视线缓缓扫过那些排着队在牧师身侧祈祷的人们,最后望向面前的灰袍人。

“神会保佑你。”

灰袍人右手比划了几个姿势,似乎是在进行什么奇怪的信仰仪式。

“谢谢。”

罗入乡随俗地礼貌回应,很快便将话题转移到面前奇怪的壁画上。

“请问,你知道这片壁画为什么和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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