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呢?”素续缘一指李白。

梦莲偏头看去:“他身上有玄玄的剑。”

乍闻此语,素还真看向李白求证,李白点头:“此女面容与那梦玄十分相像,似是双胞。”

素还真又看向素续缘:“续缘,这位……莲儿姑娘,是怎么回事?”

“莲儿是我采药时捡回来的,之后一直与我生活在一处,有十年了。”素续缘回忆,“当时她还是个八九岁的小女孩,似是坠落山崖,一直昏迷不醒。我将她带回救治,却发现她身体无碍。昏睡半月之后,她才醒转,却是稚儿心态。”

“哦?”素还真听到此处,眉头锁紧,细细打量着梦莲,片刻后若有所悟。

素续缘接着说道:“我观其魂魄似有缺失。也因如此,她无法通过灵魂感应到别人的存在,对于初见之人,唯有身体接触才能让她记住。她也因此养成了见人就扑的习惯,让我甚是头疼。”

“你发现她时,周围可有异样?”素还真问道。

“并无。”素续缘仔细回想,“若一定要说的话,当时她手里一直紧紧攥着半副蝴蝶面具。”

“半副蝴蝶面具?”李白与素还真对视一眼,各自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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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魂池畔。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不行了哈哈我的肚子要破了哈哈哈哈哈……”梦弃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见人就扑哈哈哈哈哈哈天生智障哈哈哈哈哈哈……不行了不行了要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素心莲正在追杀梦玄。

“混蛋梦玄!你给我站住!”

梦玄运起逍遥身法连连闪避:“你听我解释嘛……”

“没什么好解释的!”素心莲并指成剑。

“当初你刚复生时的确是这种状态,见人就扑……”

“还敢说!吃我一记怒火烧尽九重天!”

“诶呀,我的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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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

“白也诗无敌,飘然思不群。清新庾开府,俊逸鲍参军。渭北春天树,江东日暮云。何时一樽酒,重与细论文。”

杜甫运笔如飞,顷刻间一诗挥就。

不远处,李白坐在太师椅上,一条腿搭上扶手,斜靠一旁,任春日阳光倾泻于己身。暖光环绕间,不羁风姿如是。

他仰头灌下一口酒,醉眼朦胧:“子美,吾明明就在你眼前,缘何作此离别思念之诗?”

杜甫沉郁面色稍缓,轻轻一笑:“人在,心也在么?”

“什么?”李白没听清,微一偏头,几缕黑发从肩上滑落,坠到胸前。

杜甫眼角一跳,敛目道:“没什么,你醉了。”

“哈,人生得意须尽欢……”李白又灌下一大口酒。

“是,人生得意须尽欢。”杜甫放下笔,走到李白身前:“太白兄,你醉了,吾扶你去休息。”

李白伸出一只手,弯起朦胧醉眼,朝杜甫一笑。

杜甫就势将他拉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扶着李白走到里间榻前。

“太白兄,小心撞头。”

“嗯……”李白含糊地应着,头一挨到枕头,便沉沉睡去。

杜甫为他脱去靴子,盖好被子,又轻轻理好被李白自己弄乱的额发。

“太白兄……”

“吾何时才能如你一般洒脱……”

“何时才能,有胆量说出内心最真实的渴望……”

又默默站了许久,杜甫方才转身离去,轻轻将门关上。

熟睡的人忽然睁开眼。

幽暗室内,唯余一声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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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荡山顶。

“李白,你真的不想回去么?”梦玄直视李白双眼。

李白面色波澜不惊,虽初时听闻眼前梦玄便是前世庄周穿越而来,一时惊诧,如今也归于平静。

他反问道:“为何要回去?”

梦玄轻笑:“唐朝,还有一人,在苦苦等待啊。”

李白眸色一暗:“你是古人,如何得知唐朝之事?莫非你在此地亦可联系唐朝世界?”

“哈,”梦玄笑声中带着一丝怜悯:“你关心的竟是这个。想那杜甫自从得知你的死讯,日日茶饭不思,如今形销骨立。若他知晓自己夜夜思念之人竟丝毫不将自己放在心上,该有多么失望。”

李白面色转冷:“吾与子美之事,不劳你费心。”

“若他快死了呢?”

李白猛然上前一步:“你说什么?!”

梦玄点头:“看来你也不是全不在乎。”

李白险些拔出剑来,强压怒意:“说!”

“唐朝变乱,你亦知晓。”梦玄语气不急不缓,“杜甫身处其间,本已难保。他偏还抱着救国的心思,次次落到风口浪尖上。你说,他是不是生无可恋,一心求死啊。”

话到最后,竟含一丝戏谑。

李白仅仅握住剑柄,指节泛白:“你既出此言,想必有回去的方法,需要我帮你。便直说吧!”

“怎么,想回去了?”梦玄双手抱胸,“可我突然不想告诉你了。”

“你!”李白只感怒火冲天。

“诶,别生气嘛。”梦玄笑,“我总得为自己谋些好处吧。”

“有何条件?”

“素还真的心。”

“嗯?”李白闻言,顿时冷静下来,“你要素还真的心做甚?”

“自然是取他心头精血,这是打开时空大门的必备之物。”梦玄语气平淡自然,仿佛在闲话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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