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在晏修白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他莫名其妙的就成了别人眼中的“圣人”,每次听说书的眉飞色舞的夸他什么文曲星下凡,舍身成仁,慷慨高义,他就要起一身的鸡皮疙瘩,被他知道是谁传出的这样荒唐的流言,他绝对半夜找茬,搞得那人每天睡不着觉!

而传言中的那个反面人物倒是不痛不痒,丝毫也没有在意,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人都已经被他抓在身边了,再没有其他烦人的事和人插在两人之间,那么其他人如何评论,与他何干。

杨过的信送到的时候,晏修白正提着自己做的鱼竿,在钓鱼,他晚上准备做鱼,事实上,两人隐居之后,十天里有八天都是在吃鱼的,晏修白在做饭上的手艺称不上多好,唯一会做的就是鱼,清蒸的红烧的熬成汤的,千岛湖鱼多,他做的也多,自然而然的就练成了这门手艺。

在小事上,燕长生从来都是纵着对方的,所以就算是天天吃鱼,他也从来没有抱怨过半分。

而且,这还是对方亲手做的,他自然更是喜欢。

此处风光甚好,天蓝云白,湖光秀丽,半年前两人路过这里的时候晏修白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而他喜欢的事情,燕长生自然也不会反对,于是两人便暂时在这里停留了下来,这一住就是半年。

也幸亏这暂时的停留,否则杨过还真没这么容易联系到他们,总之,当信鸽扑棱棱的飞到他手上的时候,晏修白都不能相信,杨过那个万年老光棍,竟然要成亲了?!

以他那挑剔的眼光,到底是哪家姑娘这么不幸,被他给看上了?

抱着这种看热闹的心情,晏修白拉着燕长生快马加鞭的回了京城。

将近十年没有回来,京城早就变了一副天地,只看大街上摩肩擦踵的人群,以及他们的精神面貌,就可以看出,杨过这个掌权者做的还算不错。

杨过现在住的大将军府是以前燕长生住的地方,不知是因为地理格局,还是因为主人的原因,看上去阴冷肃穆,杀气极重。

将军府内守卫森严,不比皇宫差上多少,可再严实的守卫,对于两个熟知这座府邸的人而言,都算不了什么。

晏修白并没有走正门,而是直接潜进去的,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要给他徒弟一个巨大的惊喜。

喜有没有不知道,但这个惊,杨过确确实实感受到了。

任谁在抱着自己即将过门的媳妇花前月下,互诉衷肠,心中正是柔情蜜意的时候,忽然一转头对上自己师傅那双饶有兴致的眸子时,都镇定不了,何况他身边还站着一个看不出喜怒的燕长生。

就算他现在已经长大了,都已经是三十多岁的人了,还手掌重权,可对他的敬畏大概已经刻在了骨子里,不会因为两人外在的身份变化而改变丝毫。

总之,杨过被这两个突然冒出来的人吓得差点软了。

“过儿?”她有些担心的上前一步,挡在杨过面前,虽然这两人看上去不像是有恶意的样子,但凡事还是谨慎些好。

杨过见状,有些感动,他拉着身边之人的手,刚要给双方介绍,就见晏修白双眼发亮,上下打量了女子一番,赞叹道:“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好一个欺霜赛雪,出尘脱俗的绝色佳人。”他徒弟的眼光还真不错。

晏修白这番话一出,黑了两个人的脸,杨过也顾不得被师傅撞破奸情的那点小尴尬了,他一下子将人护在身后,用一种提防登徒子的语气说道:“这是龙儿,是你徒弟媳妇!”他咬牙,特意在徒弟媳妇这四个字上加重了读音。

“知道是你媳妇。”晏修白不满的挥了挥手,视线都没从女子身上离开一下,对上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时,声音更是柔和了不知多少,“杨过喊我师傅,你以后也喊我师傅好了,作为咱们第一次见面的礼物,师傅给你画一幅画像好不好?”

“画像?”

“不行!”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晏修白有些不高兴的瞪着杨过,道:“你师傅我画技一绝,多少人手捧千金求我一画,都不一定能求到,你有什么不满的?”

“总之......不行就是不行......”三十多岁的人了,杨过梗着脖子和少年时期一般的倔强。

“你就不管管他吗?由着他当着你的面调戏我媳妇?”这一句却是对着燕长生说的。

晏修白身子一僵,轻咳一声说道:“不就是画上一幅画么,我这是看这位姑娘相貌上佳,气质不俗,才想让她入画,怎么就是调戏了,我可是有家室的人,别随意污蔑啊。”

“要画也是我自己画!”杨过也顾不上礼仪,拉着人转身就走,“你们的院子还是原先的那个,一直给你们留着,你要画,画你自己的心上人去,别打龙儿的主意。”

“咳,还真是个小气的人,以前怎么就没看出他还是个痴情种子呢。”晏修白故作轻松的说道。

燕长生没有接话,他从头至尾一声未吭,只一双黝黑的眸子,一直落在晏修白的身上。

一个眼神就能让晏修白心虚的话,晏修白也就不是晏修白了,他拍着燕长生的肩膀,道:“好了,别吃醋了,我也就是一时手痒而已,杨过这次的眼光不错,那姑娘不但相貌不俗,最重要是还特别干净,心如稚子,不谙世事,也不知道他从哪找来的。”

晏修白看人的本事不差,虽然仅是一面,却已经将那位龙姑娘看了个透彻,何况对方也不是个难懂的人,身在红尘,心似琉璃,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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