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事情多,内伤好的也慢,最后还是林诗音看不过眼了,把人拘在后院,让纪樘看着,然后她把男装一穿,代替他去处理那些事情了。

并不会有人对她不服,或许放在以前会有,但是经过齐家湾的那次战斗,在场所有人可都是亲眼看到过林姑娘的彪悍表现的,一把小小的飞刀,比他们的虎头大刀不知厉害了多少倍,几个男人能够比得上。

慢慢的,林诗音的声望竟越来越高。

......

房间有些暗,只点了一盏昏黄的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男人站在背光的地方,整个人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

在他不远处,中年文士甩着袖子不断地走来走去,一脸的气急败坏。

“明明都要成功了,你为什么忽然就离开!极好的一次机会就这么错过了!你知道那孩子有多重要么?他绝对不能活着!”

男人连头发丝都没动一下,一脸的无动于衷。

中年文士更气了,一时间竟忘了对方的可怕,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我费了好一番心思做下的布置,眼看成功在即,却全都被你破坏了,你等着,我定将详情如实禀报给大人!”

浓烈的暗色动了动,回答他的是一记雪亮的亮芒。

鲜血喷薄而出,中年文士惨叫一声跌坐在地,他的右手,五根手指头已经少了四根。

燕长生踩过地上的那四根断指,在对方惊恐的目光下残忍的说道:“我最讨厌别人用手指着我了,会让我忍不住砍掉他的手指,就像现在这样!”

这样说着,漆黑的靴子在那四根断指上用力的碾了碾,然后便离开了。

陈嵊县。

自从晏修白被林诗音硬逼着在家养伤后,纪樘黏他黏的厉害,目光又是崇拜又是不可思议,硬拉着他讲那天齐家湾的琴音攻击,就连晏修白特意加重了他的功课,都没熄灭他的热情。

“弹琴真的能杀人?”黑白分明的眼中满是憧憬,纪樘非常后悔自己那天怎么就被强盗给打晕了呢?要是自己能亲眼看到那一幕该多好,外面那些神奇的流言把少年所有的好奇心都勾起来了。

晏修白冲着他微微一笑,将琴摆放在膝盖上,琴声慢悠悠的响起,清幽静心,右手食指微微勾起,一道劲气便射了出去,将旁边的老桂切断了一截枝桠。

纪樘目瞪口呆,良久才拉着他的衣袖连声道:“晏叔,教我!教我这个吧!!”

面对孩子的急切,晏修白只是慢条斯理的说了一句,“不是早就在教你了吗?”

“哪有?!”及糖果一脸的骗人,他每天不是在蹲马步,就是在记穴位图,武功方面就再没其他了。

“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是每天蹲马步练琴,外加记穴位图,等穴位图记熟了再背琴谱,琴谱练熟了就可以慢慢的融入修炼莫问心法了。我派武功琴中藏剑,剑中有情,琴与剑相辅相成,缺一不可,以你的体质悟性,再蹲个三年马步就差不多可以练剑了。”

纪樘听得心驰神往,但听到最后一句时又有点沮丧,还要等三年啊。

晏修白一眼就看出他的想法了,揉着他的脑袋道:“学武并非易事,更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炼成的,天赋努力缺一不可,你有天赋,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坚持下去了。”

“晏叔放心,我一定能的。”纪樘的眼中闪着光,他想成为强者,想要保护身边的人而不是一直被人保护。

晚上林诗音回来的时候,照例把衙门里的一些事和晏修白说了一遍,齐家湾的事情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民心都安定了下来,只是毕竟经历过一场劫难,想要恢复成以前的样子,还是需要时间的。

而关于晏修白被刺杀之事却是彻底的死无对证了,因为凶手自杀了,悄无声息的死在了牢里。

“刺客叫秦大,无妻无子,打猎为生,是早年搬到里下沟的,已经在那住了七八年了,那里的人基本上都认识他,半年前被赵捕头拉进民兵队,胆识过人,身手也不错,赵捕头很欣赏他,曾经还想拉他来衙门做个捕快。”

“查不到其他的了?不如说七八年以前的经历?秦大应该不是他真正的名字吧。”

林诗音摇头,“查不到,你也说了他不是个普通的人,而陈嵊县条件有限,也只能查到一些普通人的事了。”

晏修白皱眉,他明白,对方说的是事实。

林诗音将熬好的药端出来,放在晏修白面前的桌子上,清苦的药味传来,晏修白面不改色,道了一声谢,然后端起那碗看着就很苦的药一饮而尽。

一旁的纪樘见他喝完了,赶紧往他嘴里塞了一块糖,甜腻的味道在味蕾间散开。

其实晏修白并不怕苦,他不喜欢吃甜,尤其是这种太过甜腻的,可小孩的一番好意他却不会辜负,轻轻的揉了揉他的脑袋。

“赵捕头那边你是怎么想的?这件事毕竟牵连到他。”

晏修白摇头,“与他无关,我还不至于连这点都看不出来。”

“那我建议你亲自去见一见他,安抚一番,别生了隔阂。”

“我明白了。”

晏修白笑了笑,忽然说道:“我觉得当初将你从李园拐出来,怕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正确的一件事了。”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又能理家管孩子,还能在政事上辅佐他,称得上全能了。

林诗音挽了挽秀发,闻言轻笑出声,“正好,我也觉得当初和你一起出来是一件再正确不过的事情。”

两人对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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