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都透明,全都透明。

“牧神在写什么?”后夔突然从后面探出头问道。

牧神下意识用手遮住,却瞬间改了主意,将纸举至她眼前,不出所料,后夔努努嘴,表示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

不过后夔并不在意,她对牧神写什么兴趣不大,柔声道:“牧神一早就出门,伤如何了?”

“无碍。”琐事繁杂,牧神虽不必事事亲力亲为,但看一眼毕竟更放心。

“无碍就是还没好,牧神又乱来怪不得王蠸说你劳碌命。”

牧神笑笑:“真的没事了,找我什么事说吧。”

后夔嗔道:“没事不可以关心你吗?”

牧神笑道:“若是这样,我自然更高兴。”

后夔从后面圈住牧神脖子,却不抱实:“牧神什么时候给我弄一把兵刃呢?”

“之前不是给过你一把剑?”

后夔不满道:“早就断了。牧神惯会用破铜烂铁糊弄人”牧神身上的味道真讨人喜欢,后夔轻缓地呼吸着,从后侧方可以避过帽子看到他滑动的喉结,雪白的脖颈,如果一口咬下去,口感一定很棒,血一定大补。

牧神笑道:“日常修行需什么利刃?”

后夔放开牧神的脖子,在他后背上轻推了一下,扭到他对面坐下,单手托腮:“上次对上那只麒麟,若我手握兵刃,焉能让她讨了便宜。”

听她这么说,牧神顿时觉得,手无寸铁的后夔可爱极了。

“吃亏的好像并不是后夔。”

“哼哼若不是牧神回来得巧,少不得得调息一阵子呢!”

牧神只是笑,不以为然。

但是对后夔所求,倒是上了心。

午后,对树上的王蠸招了招手,王蠸就从树上蹦了下来。

抬手在王蠸背上一拍,牧神道:“出去走走?”说完径自举步,他知王蠸定会跟住。

在家憋太久了,王蠸最近摔摔打打没好气,牧神也怕他气极拆屋。

王蠸自是欢喜,纵使牧神在侧仿佛还是少了些自由,但就算换换眼前风景也是好的。

“牧神今日怎的良心发现带我出门?”

见王蠸喜形于色,牧神也是满足,便刻意忽略了王蠸说他以往都是个没良心的。

“想为后夔打造一柄剑,觉得你会更了解她的喜好。”

王蠸一听,便嚷着自己也要。牧神“哈”的一笑,当然不会答应。

央求未果的王蠸抱怨道:“东西没我的份,你还不如带后夔自己来挑!”

牧神的性子就是一团棉花,拳头打上去没处着力,针扎上去就被包容得看不见,别有一番气死人的执拗,尤其是王蠸这种火爆脾气的克星。

就像此刻,不管王蠸如何抱怨,他也只是不紧不慢的解释:“觉得你选择的,她会更喜欢,而且……我想给后夔一个惊喜。”说到后来,甚至有些腼腆。

“那是!”王蠸一下子由不爽跳到得意洋洋,全无过渡。同时觉得“惊喜”二字和牧神没有任何关系,他从来都只会给人惊吓。

一路上所过之处,天疆众人皆辟路行礼,搞得王蠸颇有狐假虎威的不自在。那个凛然高高在上的才应该是牧神,而那个牧神却正在踅摸着给后夔一个惊喜。

还真是……有点可爱。王蠸有点想一拳打爆他的头以表达此刻的心情。

“嗯?”牧神突然驻足,引得王蠸看向他,又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前方不远处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安静地躺在地上,乍看一团破布,细看似乎是个人披了一身破布团在那儿。

不要管不要管不要管……我擦他果然要管!王蠸内心咆哮,很想冲过去对地上那玩意儿狠踹几脚。真tmd会死,死在全天下最爱管闲事儿的人面前!

牧神蹲下身去探了探,发现是个有气儿的。输送了一点真气过去,那人便醒转过来,还没睁开眼睛,便先发出轻浅的□□。

“你,不是天疆之人?”

那人勉力睁开眼睛,贪婪地深吸一口气,随即呛到似的咳嗽起来,咳嗽得有气无力。待目光聚焦,发现有人注视着他,便撑了一下身体想爬起来,却又像双臂承受不住身体重量似的,爬到一半就摇摇欲坠,恰好牧神伸手欲扶,那人就理所当然地一头栽进牧神怀里。

这下牧神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尴尬地定在那里,有些手足无措。眼看着对方眼睛又闭上了,翠色长睫还忽闪忽闪地抖动,一副昏迷中还很痛苦的样子,总不能把他扔在路边任其自生自灭。如果是天疆之人就好办了,谁家的送回谁家去,牧神倒是不介意做短期搬运工,可他却是个外来人口……

有些为难地看向王蠸,不期撞上王蠸怒火中烧的眼神,牧神那到嘴边的建议突然说不出口。

“你想救他?”王蠸瞪着牧神。

“是。”这是当然的吧,总不能见死不救。

“他不是天疆之人?”

“是。”天疆哪有脸这么黑的人。嗯,王蠸的脸色也快黑成锅底了。

“你不知道他住哪儿?”

“是。”王蠸好像猜到自己的意图了,免得开口了。

“你是不是想把他带回家!”王蠸爆发了。

牧神想,王蠸真是聪明。王蠸还很了解他。王蠸好像要打人了。

牧神没接话,微微点了点头。

王蠸气到极点反而冷静下来了,冷着脸问道:“若是我不同意呢?”真让人恼火啊!平时弄一些阿猫阿狗回来疗伤也就算了,看在天疆字号的份上也能忍,如今不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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