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了?”刘昴星知道嘟嘟应该知道一些阿q的事情,便出声询问。

“他是上海一家大餐馆的独生子继承人,可他真的是无药可救。”嘟嘟俏丽的脸上满是愤怒,“他心眼又坏,又没有耐性,你会分配到他下面算是你的不幸。”因为有先前抓鸡的事,嘟嘟下意识觉得刘昴星是个柔弱的少年,欺负他太没种了,“好啦,别想太多,今天的盘子好多哦,我们一起洗吧。”

“嗯。”刘昴星点点头,他知道尽管嘟嘟经常会帮忙做些杂活,但阳泉酒家实在是太大,客人也太多,忙完不到月上柳梢都是怪事。

待忙完之后,刘昴星看了下天色,今天累得他要吐血了,如果再回去受舒云折磨他很担心明天还能不能爬起来,索性就去杂物间收拾了一下,找嘟嘟要了条被子打算就在里头睡一晚,可是才睡下不久便听见一道“唰唰”的声音传来,刘昴星心下好奇,走到最右边的窗户旁打开了一条缝,便见孤零零的院子里有一个人影,不断抖动重复着一个动作,看了一会儿发现那人竟然是在练习甩锅。

刘昴星揉了揉眼睛,这么晚了,还甩锅啊……当遮盖月亮的云朵慢慢移开,月光照在那人脸上时,刘昴星更惊讶了,锅子不仅在月下闪闪发光,就连甩到半空中的米粒也全都黑了,会变成这样只有一个解释,这个人长年累月地在练习甩锅!

“阿q……”刘昴星的两只眼皮开始打架了,他不清楚阿q练了多久,他只感觉那种“唰唰”地声音在院子里响了一晚,第二天他把事情告诉了嘟嘟,嘟嘟的反应和他最初一样难以置信,刘昴星还没从嘟嘟口中探得一些别的信息,嘟嘟就被催去上菜了,她俏皮地朝刘昴星吐了下舌头,然后端着两盘炒好的青椒肉丝离开了。

现在除了那个任务之外,刘昴星对阿q多了几分好奇,为什么呢,那么一个懒虫,却那么勤劳?他是想掩饰什么?

忙碌的洗盘子、扫地、洗菜、捉蟑螂等工作让刘昴星没有多余的思考时间,等中午的高峰期忙完之后面对的又是堆积如山的盘子……卧槽,我真的是来学习的而不是来打杂的?!

“忙死人了!”和刘昴星一起负责打杂的嘟嘟也没什么好脸色,愤怒地洗着盘子,刘昴星叹了口气,都快哭了,“好几百个盘子呢,都要在日落前洗好啊……”

“好了,别再抱怨了,这也是修行之一啊。”嘟嘟一边洗盘子一边安慰道。

“嗯。”刘昴星点点头,走向另一边放的几大摞的盘子,却发现很多盘子上都残留了许多青椒、笋子,而其他盘子除了一些油料外,都被吃得干干净净。

“嘟嘟,你看这个……”刘昴星说着把那些青椒和笋子放进嘴里,嘟嘟转过头恰巧看见刘昴星的一张苦瓜脸,不禁问道:“怎么了?”

“好……好难吃……”刘昴星皱眉道:“根本不满足青椒肉丝的基本要求。”

“基本要求?”嘟嘟若有所思地说道,“用肉丝和笋条、青椒条一起炒,可以说是炒菜的最基础菜色,蔬菜的脆和肉丝的嫩相映衬而成的味道。”

“没错,可是你看看这个笋条。”刘昴星夹起一条软绵绵的笋子,“根本没有脆的感觉。”

“我尝尝。”嘟嘟捻起一根笋条放入嘴里,也不禁皱眉,“真的耶,都老掉了。”

“应该不是材料的问题,昨天才杀的笋精,调味也没什么不对……”刘昴星看了一会儿,用筷子把那些笋条和青椒条一根根摆放在一起,参差不齐,厚薄不一的菜条便呈现在了盘子里。

“太过分了,菜都被切得乱七八糟的!火候根本没有办法统一嘛,所有的菜都按照最厚的菜的火候炒,肯定会变得老啊,到底是谁切的嘛!”嘟嘟的话让刘昴星心里泛起一丝不安……这几日阿q负责的刀工他一直推给了自己,而昨日自己拒绝之后,他……刘昴星心里一沉,便听一道有气无力地声音传来,“是我切的,很抱歉。”

“阿q……”刘昴星抬起头,对上阿q那张满是不甘的脸,“是我做的菜,你们对我做的菜有什么意见吗!”说着,阿q脸色一变,抬手狠狠砸在了桌子上,桌上的盘子抖了一下,阿q也因为处于极度痛苦中,整个人不断颤抖着。

“你心里有数了吧,阿q。”及第冰冷的声音从屋外传来,阿q感觉心里一凉,转过头去除了及第,还有许多其他的弟子。

“师父。”“爸爸。”刘昴星和嘟嘟看着面色冷凝的及第,阿q的脸上出现了浓浓的悲伤与无奈,“我知道了,及第师父……”

“什么意思啊?”嘟嘟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开口问道。

“阳泉酒家的门规是定额制,一个人进来就有一个人要走啊,嘟嘟小姐。”及第身后的弟子解释道,“小当家加入之后,必须离开一个人,今天这道菜是及第师父给阿q的最后一次机会。”

“没有办法。”及第闭上眼睛,“这全是阿q缺乏对厨艺的热情而导致的必然结果。”

阿q的眼睛也紧闭着,尖尖的下巴让他看起来特别脆弱,好像随时都要哭出来,熟悉的讥讽再度响起,“这不是刚好吗?这样正好可以少一个懒虫!”

“他才不是懒虫!”刘昴星厉声反驳,他最讨厌的就是这几个嘴碎人的嘲讽,还有昨夜那个身影,明明那么努力,怎么会是懒虫?

“阿q,你说句话啊。”刘昴星拉着阿q的衣摆,道:“我知道你一直都很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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