曙光同样洒落在他的身上,他轻轻扭头望过去,如发亮的金光很夺目刺眼,他不禁眯起眼睛去迎接新一天的到来,也才意识到,他等了一整个晚上,昨夜已过去,可他遍却只能活於昨天的一切的痛苦之中,他沉痛地转过头去背着那代表正义的光芒,发现原来水月已醒了过来。

他只见水月静静的站了一会儿,她在看曙光透进林野的光芒,在她脸上,他看到自己的影子,那是一种觉得自己不属於光明的苦楚,他们都属於黑暗的,而最糟糕的是,是他把水月推向又高又深的崖底,所以她才失去原本拥有的灿烂光明。

水月转过儿,她背对着金光闪闪的晨光,一步一步的沿昨夜奔跑的路回去,古孤桦痛苦的叹了一口气,当水月走不了远,他才从松木上下来,在远处跟着她,正如昨夜跟着她一样。

古孤桦虽然不知道水月想到那儿,他只一直跟着她走,走了三几个时晨,他知道水月似乎要回古家,她落魄的身影已失去了光彩,连带她的美丽也暗淡下来,即使走在大街的中央,也引不起路人的触目。

水月一路上都?神地跟随自己的身体走,甚至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回去那儿,当清醒之时,水月才发觉她站在古家大门前,她仰高盯着那块写着古府的牌面,她正考虑到底还要不要回去这里...

这是她拥用最快乐回忆的地方,可是现在甚麽也没了,她还能拥抱这些回忆吗...

正当她呆看着牌面出神地思良的时候,大门此时打开了。

「啊!断儿,你...怎麽这麽早...啊?你发生甚麽事了!怎麽会全身都泥巴?连衣服也是昨天的...你昨夜去哪了啊!」

古夫人一早醒来没见到古孤桦,以为昨夜他在书房睡着了所以没回房,怎知去到书房,却空无一人,连刚换过的蜡烛也没有点燃的痕迹,她知道老爷昨夜不知道去了那儿,加上他昨天怪怪的,所有很担心,便打算出去找找老爷,顺便买些东西。

谁不知才打开门,就吓了一跳,一个脏乱的姑娘儿站在门前,幸好她眼俐,很快发现是断儿来的。

古夫人见水月没回应,便紧张的走到她身边挽住她,拍掉她身上的泥巴「断儿,你怎麽了...到底发生了甚麽事呢!」

水月渐渐把视线从牌面上收回来,映入眼中就是一直对她如亲母般的伯母,眼泪瞬间又滑了出来,焦点迷糊的看不清她的样子「伯母...伯母...」

「啊...甚麽?」古夫人正瞧着水月背後的泥巴,听见她叫自己,便抬眼瞧了瞧,她又被吓到,水月忽然哭了起来,还哭得很伤心「断儿...怎麽了,被人欺负了吗...怎麽哭成这样...伯母心痛死了...乖乖...别哭...别哭...」

古夫人立刻把她拥在怀中,娇柔的小手不断轻扫她的头颅,口中是像慰藉心灵般的乐曲,温柔好听的传入水月的耳朵中,这般的呵护感觉,更使水月更放肆的大哭着,她哭得嘶哑的也牢抱着伯母,边哭边嘶喊「伯母...伯母...我很痛苦...我真的...真的觉得...很痛苦...你教我...我应该怎麽做...我到底要怎样做啊......」

「乖,乖,先别哭,你一整晚都在外面,一定没睡过了,伯母先你回房间,我命人去打些热水给你洗澡。」

古夫人牵着水月拖进屋里,沿路的下人见到水月这个样子,不禁也有关切之情,少奶吩咐的事都马上去做,园里又牵起了急忙的气氛,他们打水、烧水,还弄了点清淡的粥打算待会一起送过去。

不久,水月房里多了个大木桶,里面装满了冒出蒸气的热温水,见到水月的哭得呆纳的样子,古夫人痛心的替她脱去衣服,拉着她下去水中,还替她解开发带,把柔滑的长发重新梳洗...

水月被温暖的热水微丝暖烘了心湖,她才真正从黑洞的世界中抽清回来,她静静地盯着水中的花瓣,感受古伯母温柔地为她梳理长发,她感到恩惠,这对她来说,已经是最幸福了,她再无所求...真的,她得到的,已经足够了。

她伸手把发丝上的小手抓住,轻轻的把它贴於脸上,脸上温柔一笑「伯母,在你身上,我感觉到娘亲的温暖,那些年来,真的谢谢你。」

「傻女孩,你小时候很可爱、很精灵也很聪明,伯母一早把你视为己出的,唉,谁叫自己没福份,只有天朗一个儿子,你可知道我多麽想要个女儿,像现在这样替她打扮呢!」伯母轻笑说着,眼见水月似乎平静了就放心了。

「哈,我可记得伯母把天朗打扮成女孩子呢!还被伯父骂了一顿。」那一次是古大哥唯一穿过女服吧!她记忆犹新,他女装的可爱样子还深刻的在脑海中。

「哦!断儿还啊,幸好被老爷骂一顿,要不然天朗长大後变娘娘的就糟了!」古夫人扶着水月走出水桶,把一块大布包住水月,以免着凉。

「以前...真的很快乐...可惜...我已经不可以拥有了...」水月小声地说...眸子又再出神了。

「啊?断儿,可惜甚麽?」古夫人忙着替她穿衣,一时没注意水月在说甚麽。

「没甚麽,我说我有点累,想在房里休息。」水月很快回神,强意牵出一抹笑着回答。

「嗯,那也好,你该休息了,看你眼睛哭得很肿,桌上有些水煮蛋,睡之前先敷一下,会很快消肿的,伯母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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