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剑身斜立,剑尖向下停在右脚斜侧处,心道:「制敌先机乃先敌而知其招。在现代时,她依罪犯的泛案手法和已知罪犯性格、社会资料和血脉里大巫预者的能力来进行罪犯侧写,进而预测罪犯的下一步行动。那么,在武侠世界里与人过招,她当摸清对方招术套路,再攻其破绽。」

欲速则不达,内功和眼力都不是能一蹴而就的事情,秦笙也只能天天用功练武了。

约莫一个月后,定逸师太携弟子们下山参加衡山派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

从恒山到湖南衡阳城的路程有些远,行至中途下岭时,忽然下起大雨,下岭坡斜道窄,青苔湿滑。便是再注意脚下,也难免失足,只听身旁仪琳「唉唷!」一声惊呼右脚便离了地,整个人即将滑落坡下,秦笙眼疾手快,抓住了仪琳:「无事否?」

仪琳后怕的呼出口气,「谢谢师姐啊,刚才快吓死我了,这路实在太滑了。」她看向满手的泥泞,蹙了蹙好看的眉:「雨停了,不能用雨水洗手啦。」原来她在快要跌倒时扶了下山壁。仪琳钦羡的看向前方的师父,口气崇拜的叹道:「师父武功真厉害,若是我也和师父一般,便不会走路都走滑啦。」

秦笙安慰道:「师父也有打滑的时候,只要勤练武功以后就可和师父一般了。」

仪琳嘟囔道:「我不用像师父一样,像师姐就好啦。」

秦笙见仪琳面上有些苦恼之意,知仪琳不是因刚才差点跌倒而苦闷而是因她修为停滞而郁郁,秦笙有意逗她开怀便道:「唉,你倒是没看过师姐小时候出糗的样子。我那时不过十岁左右,爬山青苔路滑,脚下不稳,屁股一下子跌地,连连划下三尺。我哀哀叫,倒不是疼得,是吓得。怕爹娘又骂我走路不小心,赶紧爬了起来。爹娘闻声转过头来问怎么啦?我忍着惊吓和痛摆出一脸没事,问爹娘道:你们为什转头呀?」

「师姐……你说了不雅的字,」

秦笙想道:不雅的字?喔,仪琳是指「屁股」两字。

仪琳想像仪识那时哀哀叫的样子,笑得肚子都疼:「哎唷,好好笑……看师姐现在的样子,真想不到师姐小时那么逗。」

「嘿嘿,师姐我自那以后啊爬山都好好挑鞋子,鞋子不能太薄太厚,鞋底也不能太平,不然附着力不好。后来学了武功,鞋子也不用管啦,说不成不穿也行。」

仪琳噗哧一声笑出声来,软软的唤道:「师姐……好好笑……」

前方的秦娟也笑出声来,惹的秦娟身旁的仪清转过头来问:「这事是真的?莫不是你在混说?」

「我……」才刚开口,秦笙一个不注意,踩上小路边缘的凹陷。山径在两壁之间本就狭窄,山径边上又最多青苔,秦笙脚踩凹陷,身子却仍旧往前,她稳了稳脚跟可那凹陷确实刁钻,她脚下不禁踉跄几下。仪琳惊呼:「师姐小心!」秦笙扶了扶山壁,手上倒也弄得满是泥泞青苔。

仪清秦娟皆愕然,看秦笙没事只是满手泥泞又都笑了起来。

秦笙一脸无可奈何,「我句句属实,怎料仪清不信,一下伤怒攻心,急的我滑个大跤。」

仪清:「什么伤怒攻心,分明是你自己不小心。」说完,又笑了起来。一旁仪琳更是揉着肚子,止不住笑。

秦笙甩了甩手,作势要抹泥泞在仪清衣上:「再笑,看我不整治你……」

说话谈笑间,众弟子皆下了岭,仪琳看了看不远处的涧水道:「仪清、秦娟你们先往前走吧。我的手还是泥呢,我去溪边洗一下。仪识要不要也洗洗手啊?」

秦笙点头,向仪清、秦娟道:「我同仪琳去溪边,等会儿再赶上你们。」

☆、笑傲江湖ii

得到溪间,秦笙和仪琳蹲□洗手。仪琳见溪水清澈,小石子圆润小巧,便想拾起眼前一圆润发亮的石头。

仪琳明眸璀璨,见到那圆润晶莹的小石子如见到宝的样子十分可爱,让秦笙也朝她拾起石子的地方看去。转头间,却偏见溪水里映着一道陌生身影,那身影半隐在树后,仅半边臂膀露了出来。

穿越时空的人有的最是疑心病,何况秦笙一直惦念书里田伯光掳仪琳一事。

秦笙笑了笑,靠进仪琳,作势观赏仪琳掌中物。她知晓身后之人若是田伯光,耳语再小声也会被听去,是以她不动声色,同仪琳背挨着背,嘴上仍说说笑笑,一手却在仪琳手上写道:「站后,跑,叫人」,另一手则蓄势待发,只待时机抽剑而击。

仪琳虽不解,却还是遵照秦笙的嘱咐,心道:师姐这么做一定有原因,在两人站起后拔腿就跑。

那男子早由树后出来,离两人颇近正要动手,却没想到那长得娇媚的小尼姑会在他出手前拔腿狂奔,免不了有一瞬惊讶。秦笙要的便是着个契机,她迅速抽剑手腕巧妙地转了半圆,剑尖直朝男子刺去,她眼前只剩剑尖星芒一点和敌人胸口的位置。

秦笙所料无错,那人正是万里独行田伯光,以快刀、轻功称名江湖。

田伯光毕竟在江湖闯荡已久,察觉此剑来势汹汹,身子奇异扭避了去。秦笙剑尖蓦地斜向左侧,往他腹下刺去,知她若不把握先机,老江湖田伯光很容易便能占上风。她每剑凌厉,每招都用了全力,倒让田伯光吃了一惊,心道:「怎一副拼命的架式?」秦笙挽了个剑花又刷刷刺向田伯光下阴,田伯光纵身急跳,嘴里道:「好一个狠辣的尼姑!」

秦笙随之直进,剑逼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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