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顾双城将右脚支在地上,制住了摇摆不定的秋千。这下子,无论言战

怎么使力,秋千,也荡不起来了。她转头看过去,言战还在使力,白皙的左手紧紧握着一边的粗麻绳,“咦,怎么动不了了?是不是弄坏了……”

“……”顾双城掩嘴偷笑,还是没有松开右脚。

“双城,把脚拿开!”言战命令道,这才发现了罪魁祸首。

顾双城不说话,忍笑得摇摇头,言战又命令了一遍,见她还是没反应,就说:“姑姑工作一天了,好累,荡秋千放松一下,你都不肯?”

说话的语气软软绵绵的,从她进门,顾双城就看到了她全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倦怠感。她松开了右脚,双脚点地,缓缓的晃起了秋千。

“吱呀吱呀”言战满足的闭上眼睛,抱起一个靠枕,随着缓慢的秋千,渐渐放松了身体。

“吱呀吱呀”远处的天边,黄昏开得绚丽无比,很像是敦煌画壁上长袖流转的美人。

“吱呀吱呀”……顾双城停下了晃动,她向左移动了一下,坐在离言战更近一点的地方,伸手轻轻的戳了一下她的脸颊,没有反应,她又摸了摸她的耳朵,同样没有反应。

“吱呀吱呀”顾双城又坐回到原来的位置,二人中间隔着两个抱枕的距离,她想起来,以前小时候,言战很喜欢抱着她一起荡秋千,兴奋的时候,她还会使劲亲她的脸,或者大叫,完全不顾大家闺秀该有的礼节。

夕阳快要沉没,二人的影子斜挂在墙上。顾双城的左手在秋千座位的后背上逡巡着,像是在弹无声的钢琴,左手缓慢的向言战的方向靠近,探索着,迟疑着,也向前着。四周静得没有一点声音,整座城市也快要沉入黑暗。顾双城犹豫的看向别处,眼睛里闪过一瞬而逝的警觉,她似乎害怕有别人看到她在做什么,微抿起嘴唇,左手终于触到了言战的头,慢慢的,一秒,两秒,三秒,从后面看过去,就好像是睡着的言战,自己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肩头上感受到了言战的温温的呼吸,顾双城还是看向别处,空着的右手不自觉的握紧,双脚使力,秋千再次晃悠起来,“吱呀吱呀“,言战睡得很沉,顾双城也渐渐放松下来,她看着被淹没的夕阳,深深的呼吸了一下,满满的,全是言战身上的龙舌兰香水味。

“吱呀吱呀”

“吱呀吱呀”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人就这么靠在一起,都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除了感谢我选择沉默,有时候面对生存,半步知道什么叫无能无力,有时说破生活,只会让彼此更脆弱。在这个时刻,在这个点,你们路过我这里,给了我温暖,半步铭记于心。双城和言战给了我很多感动,我能清楚的看到她们在那个世界的点点滴滴,很清晰,在她们来的时候,我抓住了她们,这个故事在我心里。你们来了,加入了这个故事,我希望也能同样抓住你们,人生没有多少戏剧化的驻足和相遇,因而显得弥足珍贵。半步希望,当你们每一次归来,短暂的停留,都能捕获一份欣喜。修整努力中——

☆、激吻

黑色的帷幔从天而降,抬头向上看去,几缕透明的黑纱从屋顶垂挂下来,借着天窗上照射下来的暖光,整个拍摄现场都透着神秘莫测,微风拂过,舞台中央正在对台词的演员们若隐若现。

“言小姐,请跟我到这边来,陈导在那边。”沈若丹撩开纱曼,对站在原地观赏布景的言战说。

“不急,他在忙吧?”言战四周看了看,坐在了古朴的四方凳上,说:“等他忙完了,我再和他说话吧。”

听见言战这么说,沈若丹也觉得该晾着这个女人,替陈非在她面前,树立点威信。她点点头,对剧组的工作人员说:“来,给言小姐倒杯水。那言小姐,你就先等一会儿,这片场啊,是非常忙的,我也先去忙了。”

“我懂,你忙吧。”言战点点头,安静的坐在不起眼的角落里。等了大概二十分钟,帷幔里有人喊了一声,淡灰色的灯光扫了一下,言战抬起头,是演员们开始演戏了。

陈非这次拍得是个唯美凄美的爱情故事,时间发生于未来的某一天,这几场戏完成,片子就快要杀青了。言战之前也想投资该片,但陈非拒绝了。

静静的听了一会儿,言战拨开黑纱的一脚,站得更近了些,侧耳听起来。陈非盯着屏幕上的男女主角,他向来喜欢用没什么经验的年轻演员,都是白纸,他想怎么画,就怎么画。最后这几场戏都是在这临时搭建的舞台上,看了一会儿,他走到摄影机后,向摄影师示意,他自己开始捕捉镜头和细节,画面拉大,一只白色的耳朵在黑纱后看得格外清晰,伊人颔首低头,侧耳倾听的样子很认真。

“!”陈非喊了一声,拉开黑纱,笑着说:“言战,你不是来偷师的吧?”

言战让他吓了一跳,说:“他们演的好好的,为什么让他们停?”

“因为我看见你了。”陈非轻笑,“你站在这里,我一眼就看见你了。”

“罪过,罪过。”言战向后退一步,说:“你忙你的,拍完了,我要请你吃饭。”

“我恐怕要拍到凌晨三点。你确定?”陈非眉间的阴霾一扫而空,站在原地的沈若丹见状,不由跺跺脚。

“确定。”言战坐到板凳上,说:“陈大导演,都等着呢。”

“好。”陈非笑着走回小板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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