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啸尘立刻泣不成声,整个人瘫倒在病床上,唤了好几声爸爸,云中天也不禁默然流泪。

“……您……走好。”言战正要抽回手,却发现不知昨夜何时,云磐把她的手、云中天和云啸尘的手都握在了一起,她一动,云中天和云啸尘也发现他们三人的手被云磐握在手中,就如同一位父亲的大手牵着三个孩子的小手。

——病房里的哭声第一个惊醒了整夜没睡的顾双城,她立即推开保镖,走进了病房里,言战木讷的望着闯进来顾双城。

“对不起,我要带她离开了。请节哀。”顾双城搀着浑身脱力的言战,小声在她耳边安慰道:“走,我们回家去。”

两人刚踏出病房,云家的人就从走廊那头走过来,老夫人一见着言战,就脸色大变,悲痛的指责道:“你怎么敢在这儿!瞧你这身白衣是穿给谁看!你是来给谁送终!!你是巴不得他早点死是吗?”

罗可欣和丽莎头上都簪了白花,小佑和灵灵两个孩子好像是刚睡醒,还没弄清楚是发生什么事。

“老夫人,通常只有女儿会第一时间在父亲要过世的时候来给他饯别,这不是送终,这是尽孝。”顾双城沉声喝道。

老夫人脸色一震,顾双城打横抱起言战,说:“各位,请节哀吧。”

无言的疼痛撕扯着言战,她的耳边都是嗡嗡混响,什么也听不到,她唯有将脸埋在顾双城的侧颈,不去看任何人的目光。

“妈,别理会别的,我们进去吧。”罗可欣一身的酒气,她原以为老爷子已经度过危险期了,没想到……宿醉让她走路有点歪歪斜斜,在旁人看来,倒像是悲伤过度。

顾双城把言战抱到车上,言战靠着座椅,看向诊所外那一片黑压压的记者,云宅的管家已经站在无数话筒前宣布云磐的离世。

出了诊所,顾双城握住言战的手,说:“我们回家。”

“嗯。”

到了半路上,车子忽然停下来,保镖车也跟着停下来,隐约的,有低低的哭声从顾双城和言战那辆车里传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每次要写姑姑,我心里都痛痛的。

☆、鬼门

就这么疲惫的坐在机舱内,言赋半眯着眼睛,望着云层下的这一片雾气朦朦的城市,纵使他的脑袋里有些混沌,但一些地标性大厦已经告诉他,这是快到雨都,快到家了。

高挑俏丽的空姐见他已经醒了,就殷勤的走过来询问道:“言董,您需要喝点东西吗?”

“不,谢谢。”言赋望向机窗外,空姐也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言赋问道: “还在下雨吗?”

“是的,言董。细雨绵绵。”

言赋点点头,坐在他身旁的程源问:“言董,您是不是太累了?”

言赋摇摇头,两人说话间,飞机落入雨都机场。

下了机,程源立刻说:“言董,云老爷子今晨过世了。”

“…………”言赋对于云磐的印象完全来自于言战的谆谆口述,他很小的时候,言战就喜欢拿云磐举例子。“不是说,身体已经大好了吗?怎么突然……”言赋能感觉到,言战定然非常难过,他加快步伐,想要早点赶回言宅,无奈一出了贵宾通道,一涌而上的记者就如同腰力强劲深水蚂蝗,拼死拼活的在他眼前张开吸血大口。程源也没想到出了机场能见到这么一大票记者,他微微踮起脚尖,不远处的言宅保镖们已经大步跑了过来。

“言董,您刚从新加坡回来,是吗?”

“言董,对于您父亲和言总的绯闻,您怎么看?”

“言董,您看过那些视频吗?”

“言董,您对那些网友不堪入目的评论有什么想说的吗?”

“言董,专家鉴定说那些视频都是真的?前任言董有和您提及过他和言总不同寻常的感情吗?”

“言董言董,您避而不谈,是不是觉得此事让您很难堪呢?言董,言董?”

……

无数个话筒都被保镖们拦了下来,记者的提问由浅入深,回答与不回答,都能掉进语言陷阱里爬不上来。言赋在保镖的簇拥下,一句话也没说,待到上了车,程源关上车门,叹了一句,“现在的记者,什么都敢问,越问越露骨。”

“难得有这么天大的新闻,他们当然捅破了天的问。我要是他们,也想从这桩新闻里啃出一口肉来。”言赋冷冷的说,他疲惫的闭上眼睛,靠了一会儿,车子驶出机场,尾随而来的记者大部分被甩在了后面,言赋睁开眼睛,打通了顾双城的手机,“喂?”

“咕嘟咕嘟”那头传来了煮汤的声音,顾双城的声音很是沙哑,言赋差点没听出来,“……她还好吗?”

“她……”顾双城盖上了汤锅,还躺在床上不肯吃饭的言战可谈不上好,她只好避而谈其他,“你在回来的路上了吗?”

“是的,马上就到家了。听说云老爷子过世了,你不知道,姑一向以他为榜样,我怕她心里难过,又是在这个时候过世……”

“……”顾双城站在言宅厨房的一隅,她望向窗外讳莫如深得青松,这一

株墨色的老松自从入冬以来愈发的精神奕奕,厨娘们说这棵青松是当年言忱亲手移栽的,不为风水也不为改运,只是为了他偶尔亲自下厨来给言战炖汤的时候,能有个景致赏玩两眼,若不是一位老厨娘提起,顾双城真没想到言忱会为言战系上围裙……她此时站在这里,也完全不能想见,那样的言忱会在很久以前的某个时刻,和现在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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