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需要言战来决定他们的生死,不是么?”

司燃和小贾都笑了,保姆车从后门疾驰而出——

☆、从未结束的梦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顾双城。

可你们知道吗,当我看见它的第一眼,我就觉得,我知道它,我见过它,它就像是从我心里走出来的一般,一个动作,一个眼神,统统让我觉得熟悉的发酸。

我好像一直在等它,一个人默默的一直在等它,在那多人里面,我,言战就是在等这个人。

请允许我用“它”这个无关性别的称呼,因为当时我的双眼就像是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纱,她的一切我都看得不真切,她抱着个篮球,静默不语,就那么站在那儿。

她像是某种,在这个地球上并不存在的,某种……某种生物,活生生的存在着。

我感叹她的奇妙,感叹她的美,就连她英挺的鼻尖上的灰尘,也觉得让我的心砰砰跳。

我几乎目不转睛,我很想哭泣和大叫,告诉这言宅里的所有人,我爱她,她是我的!

平生第一次,我想独占些什么,把她藏起来,娇养着,给她我所拥有的一切,让她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开心着。

千万种终身拥有她的方法,从我的脑海中涌过,我被这些想法吓到了,吓得后退几步。

这些想法那么张狂,那么肆无忌惮,又那么难以阻挡的膨胀起来。

像是寂寞了千万年的山岗上,又在刹那间开满了各色的花朵,一瞬间,全部绽放!

那些忽然绽放的喜悦感,让我在盯着她的几十秒后,差点就这么窒息过去。

但……这个小东西不知道我在看她。

她的小下巴抵在篮球上,好像思考什么?她在想什么呢?她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到言宅来做什么,只是短暂的停留,还是要长期作客?

她几岁了?在哪里读小学?她和她的玩伴们会做什么游戏?

她喜欢吃冰激凌吗?喜欢什么颜色的小裙子?很喜欢打篮球,我该买几个适合孩子玩的篮球给她?她为什么剪短发,她长发一定很好看?

……千万种疑问涌上心头,那一刻,我发现我是那么渺小,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什么也做不了,我只能这么干巴巴的看着她,不知道她想要什么,也不知道我能给她什么?

那个夏天,就像是一个从未结束的梦,像是被无名的手忽然抛入空谷中的一个破败的草帽,更像是一份完美无缺的没有署名甲方和乙方的合同。

她来了,她真的来了。

在我的商业生涯中,这是我头一次觉得,等待的时间超过了我的底限,比漫长的没有尽头的隆冬还让人觉得绝望和无助。

在震惊于她的

存在之后,我甚至愤怒的在心里想,为什么上帝要让她现在才出现在我面前?她已经九岁了,九岁,九年,在这九年里,我从未为她做过任何事,这九年里,她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为什么不是她一出生,就让我知道她的存在?

我甚至自负的想,无论这孩子是谁,她就是为了我而存在的。

那天的言战,是个胆小鬼。

当时我正在吃饭,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之后,我转过身直接上了楼。

我去换了一件更好看的衣服,我去给自己补了点妆,在我看到自己脸上的妆容时,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的眼睛。

别人都说我有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很好看很美,但是我总是想对那些称赞我的那些人说,我人生中觉得自己最美的那一天,不是我权倾言氏、在发布会上言之凿凿的那一天,是我在见到那个小东西之后,满眸疯长的希望的那一天。

我从未像那天那样,从未。

当我敛下心神时,才发现自己的双手都浸透了冷汗。

光线从打开的窗户上越进来,照在我的掌心上,我又魔怔了——

她还那么小,她只有那么一点高,有一天我老了,她依然年轻,有一天她长大了,我肯定已经容颜老去。天啊,为什么我看上去那么老?

我的手就这么抚在腮边,如同遭受电击一般,看着梳妆台的镜子。

那么卑微的遇见所爱,又那么卑微的胆怯和忌惮,这让我几乎手足无措,一边信誓旦旦的要得到,一边又忐忑异常的害怕失去。

思绪飘远的时候,我再次抬头,大哥言忱就这么站在我的门外。

原来我连门没锁上,那刚才我补妆时的样子,是不是全都让大哥看见了?

我只好若无其事的走到门边,装模作样的问:“大哥,有事?”

不知道为什么,他笑了,我大哥很少笑,我来言宅这些年,在任何场合,都很少见到他笑。

“那孩子,是不是让你想起了自己的遭遇?”大哥问道。

“什么?”我意识到这个问句里包含的所有信息量,全家上下,完全继承了父亲的fēng_liú本性的就是二哥言齐。

“言齐在外面和女人结婚了,你有一个真正的二嫂。”

“大哥,我不太懂,你说得那个孩子是谁?”我想我当时的表情一定很难看,但是就算大哥不说,我也大概知道剧情要怎么走了。

“就是刚才你见到的那个孩子。言齐和那个女人离婚了,女儿扔给了我们言家,她叫顾双城。”

……至少她的母亲还在世,而我的母亲已经不在了。和我的遭遇,不太一样。”我弯起嘴角,尽量把心里的惊涛骇浪的压迫感抹掉。

九年,言齐和顾双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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