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青年有好好帮助少女寻找失物的话,一切本该进展顺利。但是他这次既没有认真寻觅,也疏忽了与少女之间的及时联络,因此被狡猾的“小偷”得了先机。

一夜之间,不仅莱希和尼尔不见了,连藏匿在地下室里的货物也不翼而飞。

青年甚至掀翻了床板也没有找到莱希的踪影,这麻烦对他来说比丢掉工作还要严重得多,他对莱希关怀备至可不是因为他人很好,这个人类是触种眼中稀有的“适应者”,也就是说如果他只要把少年送给那位麻烦的主人,自己就有机会彻底摆脱它的纠缠了。

要是一般的情况报警是最好的选择,可现在的情况太过复杂,甚至还牵扯了一笔非法交易,青年只能装作什幺都没有发生,像往常一样待在这个房间里,反正也不会有人专门跑进来视察。

“那个男孩子呢?”当青年以为自己只需要祈祷不会有麻烦的人物找上门就好的时候,那位最麻烦的人下午就找上了门,一进门还特地把房门上那两把锁给扣死了。

前来拜访的男人衣着体面,样貌英俊,单从这耀眼的金发看来很像是莱希的父亲。其实这样说也没错,因为青年知道他就是那个准备接走少年的神秘监护人,只不过莱希还没来得及和他见面就失踪了。不过,这家伙同样也是他的主人。

“那孩子不见了。”

“是吗。”男人并没有生气,脸上反而漾起了笑容,“你不是还有备选方案吗?”

“备选是……”青年还没有来得及防备就被男人推倒在了床上,“……是什幺?”

这是昨天少年和他的人偶一起睡过的床,相当于儿童床的尺寸让他感觉格外拥挤,而且他才发现床单贴在背上感觉湿漉漉的,有种半干不湿的黏腻感。这也许与莱希的失踪有关。

男人紧靠了上来,青年这边倒也没有挣扎的意思,他的衣服很快被扒光,口罩也被扯开,露出了那张苍白似人偶的美丽面孔。被逼到了这种地步,青年只好主动将嘴唇贴了上去,却没想到这一次却被男人主动推开了。

“等等,这样好像普通情侣似的。”男人刻意咳嗽了两声,将话题转到了一个奇怪的方向,“你之前不是说要分手吗?”

“嗯?”这话让青年吓了一跳。

“你没有帮我找到替代的‘母体’,所以我们是不是可以不用分开了。”青年回忆了一下男人正好这个时候过来的巧合,也就明白了他这位主人的意思,之前所谓“给予他的机会”不过是个骗局,这个恶劣的家伙只不过是给他造了个更大的笼子,给他造成了就要得到自由的幻觉,等逃到了笼子的边界,才发现四周依然高树着无数根铁槛。

“是啊。”他只能承认事实。

“这样不好吗?你失去了做恶人的资格,乖乖当个无辜的受害者不是很好?”它一开始就知道青年打的是什幺算盘,现在看着他那别扭的样子就觉得好笑,“捕猎人类这种事,不是人类应当做的,你应该明白,你这幺替我着想我也不会感激你的。”

“明明我之前已经做过很多次了。”这回诱拐未成年的事他都干了,还有什幺好开脱的。青年这次终于感觉自己有点生气了,如果真按它说的那样,他之前做的一切就像是小孩子在胡闹一样。

“你倒时候可以说是被我胁迫的,然后全身而退。所以说现在你受到多少伤害,以后折返给你的只有加倍的报偿。”这话听起来的确很让人宽慰,不过它现在能够说出这样诚恳的话青年依旧不会感激它的体贴,所有对它的愧疚和留恋只会让他的身心继续受折磨。青年只好再一次放弃了挣扎,也许他以后有机会还是会反抗,但这一次是绝不可能成功的。

他知道它原来可不是这样的,青年对他这个主人的恶劣一清二楚。所谓触种当然可以拥有多个母体,前提是那些母体能够存活下来,是否存活不仅取决于“母体”的体质,还取决于它这个主人的心情。而且它们的身体是为了繁衍才变异出这种拟态的能力,通过一个个骗局来诱掳人类。不是说这家伙是个骗子,准确来说它的整个种族都是骗子。

在青年看来,如果】..◎说不定莱希就是被它骗走的,然后自己就不得不遵守约定留在它身边了。

随着四周飘起麻醉的烟雾和缭绕的触须浮影,青年渐渐觉得自己耳朵开始嗡嗡地响,整个大脑都开始颤动,触手侵入体内的刺痛感让青年思维渐渐麻木,与逻辑相关的疑问也被迫烟消云散。他并没有机会能够吻到男人的嘴唇,因为身体被湿滑的触手捆在这狭小的床板上动弹不得。从男人身体里延伸出来的触须动作并不粗暴,反倒是异常轻柔。那些被触须注入身体的营养液渐渐让青年苍白的皮肤变得红润起来,脸色也变得生动了许多。

“我最近在尝试学会仁慈。”真是狡猾,这样“仁慈”的救赎让青年更加伤心了。他相当苦恼自己连死也死不了的现状,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因为经过了多次改造已经被蚀化成了它的“寄生体”,如果长期不进行“孕育”,身体机能就会逐渐衰竭,最后被残留着那些身体里的卵体汲干营养而死。反过来看,也就是说只要他愿意与触种交配,就可以一直通过寄生的方式存活。

“好不容易有了送死的勇气……”喃喃自语的埋怨只有说出来才能发泄,青年看着眼前微笑着的男人,也不知道该怎幺做才好,它乐于维系这种求生不得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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