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走了几个月,我和明汝来到了一座繁华的南方大镇,叫“白来”,镇上有户谢姓人家,是远近闻名的商贾世家。

说来也巧,我们到的那天,是谢老爷头七。谢老爷虽说才死了七天,可是病了却有好几年。这几年,谢府完全被谢老爷的原配夫人把控着,谢老爷一死,谢夫人就成了谢府真正的掌控者。

谢老爷有三个儿女,除了大小姐非谢夫人所出,剩下一对双生子,都是谢夫人生的。

“以我的经验,这位大小姐要糟。”我转动眼珠,很快将这些关系理顺。

“不错,谢老爷头七未过,谢夫人就逼谢大小姐嫁给林家下成器的三儿子。林家虽然也算名门,但林三少从小就喜欢做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无论资质还是心性都不如其他兄弟,是名实打实的纨绔。谢小姐知道后抵死不从,最后干脆逃了家。”明汝只不过去酒楼买了点吃食,就听了许多八卦,“这几天谢府一直在找她,要把她绑回去定亲。“

“可怜可怜。”说着,我一口咬去明汝喂到我嘴边的食物。

5

我从来没剪过头发,它们平时铺在水面上,潜在水面下。不仔细看就像纠缠在一起的水藻。吸满水的头发是沉重的负担,忍无可忍下,我让明汝剃掉了它们,做了根鞭子。鞭子是热的,抽在人身上火辣辣的疼。就算离开我的身体,它们似乎仍保持着火兽的某种特性。

“冷吗?”明汝爱不释手地抚摸着鞭子,突然转头问我。

“不冷。”头发没有完全剃光,留了几寸。模样怪了点,但我很喜欢,“我怎么会冷?我是火,火是不会怕冷的。”

他笑了:“是我说傻话了。”

明汝将鞭子收起来。转身又给我木桶里加了点水。

傍晚他离开我们租住的小院,说去城里买吃的,可直到半夜也没回来。

我等的昏昏欲睡,都开始想他会不会被文阳侯的人抓起来了,他倒回来了。

明汝扶着个女人,踉跄着从外面进来。我闻到了血腥昧,女人身上的。

她脸色苍白,额上下停冒汗,一只手紧紧捂着腹部的伤口。

明汝把她扶到椅子上坐好,二话不说从衣襟掏出一只荷叶包丢给我。

我接住打开一看,是烤鸡腿。

“这是谁?”我啃着鸡腿问。

明汝蹲下身要去脱女人的衣服,对方一把攥住他的手腕。

“我自己来。”

明汝站起来。垂眼看她,把一瓶伤药递了过去。

他指着屏风:“去那后面。”

女人脚步蹒跚着移了过去。

明汝收回目光:“这是谢大小姐,谢芸。”

哦,那个倒霉的庶出女。

“她不是逃家了吗?怎么,半路遇到劫匪了?”

“不是劫匪,是杀手。”明汝脱掉沾着血和尘土的外衣,露出洁白里衣,拧丁条帕子擦拭手脸,”谢夫人根本不想让她回去,她想送她去见谢老爷。”

我趴在桶沿:“这谢夫人倒是个做大事的。”

“是的,要成大事,就要心够硬,手够毒。”明汝皮肤白皙,五官阴柔,长发挽在颈侧,乍一看像名美貌的女子。

我眯了眯眼:“你救她,我们会惹祸上身的。”

“我们身上的麻烦还少吗?”

我把吃剩的鸡骨头吐到地上。“你说得对,可救她能带给我们什么?”

”黄金,一千两黄金!”

随着这声话音落下,谢大小姐从屏风后再次挪了出来。脸依旧是白的,血和汗却止住了。

我扬眉:“你能给我们一千两黄金?”

我和明汝要吃饭,自然也要钱。只要价码合适,倒不是不能掺和进这趟浑水里。

谢芸眼里闪着冷光。“只要你们杀了谢岚,我就绐你们一千两黄金。立字为据,绝不反

悔。”

“谢岚是谁?”我问。

“她弟弟。”明汝答道。

打蛇打七寸,谢大小姐也是个做大事的,这是要把自家搞得断子绝孙啊。

我就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行,成交!”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谢公子注定要为这一千两黄金去死了。

6

“谢公子好赌吗?”

“不好。”

“谢公子好酒吗?”

“不好。”

“谢公子好色吗?”

“不好。”

我难办地皱了皱眉,就听谢芸接着道:“他好斗。”

我摸着下巴:“他这个年纪的男人,都是好斗的。”

谢岚二十出头,身家相貌上等,脾气却很差。据说有一次和三五好友吃饭,吃着吃着吵了起来,把其中一个的鼻子都打断了,观在还塌着。

明汝抱着一床被子出门,听到我们谈话,插了句:“好斗好,说明他经不起激。”

谢大小姐要暂时和我们住在一处,这小院只一间正房,一间柴房和一间灶间。正房是我和明汝的,剩下两间让她选。她选了柴房。

谢芸:“要怎么激?谁来激?”

我趴在桶沿,目光在她身上扫了圈,笑道:“男人自然是要女人激,在女人面前,男人总是不禁激的。”

我们中唯一的女人不能露面,唯一的男人指望不上,剩下一个下男不女的,倒成了唯一的出路。

第二天,明汝去了镇上最大的妓院,谈一笔买卖,回来时理所当然带了好消息。

“从京城来的名妓越女,三日后将筑起高台,举行‘比武招亲’,谁能凭借武艺打败其他客人获得最终的胜利,就能成为她在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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