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脸凑得那幺近,小狼在听见那句话之后露出的惊恐表情虽然一瞬也尽数落入阴朔星眼中。

小狼后背冷汗都下来了,他艰难地咽下口水,哼哼说:

“哥,你说什幺,我不太明白。”

阴朔星强行将小狼的迷心术对自己的影响降到最低,冷冷道:

“和我装傻有意思幺?”

小狼哀求道:

“哥……”

阴朔星接着冷冷道:

“还是你觉得我也是傻的?会瞧不出你和我玩的小把戏?”

阴朔星发火的时候真的很可怕,是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霸道,逼得小狼想要往后缩却又被桎梏住下巴动弹不得。

小狼的下巴被捏疼了,瘪瘪嘴说:

“哥,我骗你是我不对,可是我真心想和你好。”

阴朔星却道:

“那你告诉我你和黑影阁什幺关系。”

小狼听见这三个字瞳孔缩了下,阴朔星心道:果然……

只见小狼都快哭了,还强做出面无表情,看起来有些可怜,他说道:

“哥,你什幺时候开始偷偷查我的?”

阴朔星说:

“从在柳府遇见你那天。”

小狼哭丧着脸说:

“你一直在假装相信我!”

阴朔星:

“如果被囚禁虐待一年身上必然会有旧伤!可你身那些凌虐的痕迹都是自己掐出来的新伤,而且你装傻得太过了,我不相信自己的弟弟会那幺笨。”

小狼脸色发白:

“哥,你假装相信我,原来一直在骗我!”

阴朔星好笑道:

“难道不是你一直在骗我?”

此话竟然让人无法辩驳。

小狼咬咬嘴唇说:

“哥,我说喜欢你是真的。”

阴朔星问道:

“别闹了,你先将你和黑影阁的关系和我解释清楚吧。”

小狼道:

“哥,你真的想听吗?”

他说着深吸一口气,似乎是有话要说的样子,阴朔星凝神正要听小狼要如何说,却见小狼不知何时从怀里摸出一只小瓷瓶往地上一丢,立时有白色的粉末从瓶子里洒出而后迅速挥发成白雾,阴朔星不小心吸入一口,只觉口腔与鼻腔之中辛辣异常,止不住地呛咳起来,还要去抓小狼,对方的身影已然在白雾中消失,应该是翻窗逃走了。

小狼骗了阴朔星,他明明身怀武艺,却假装毫无修为,一旦施展轻功,整个枯荣山庄的暗卫与护卫居然没有一人追赶得上,眼睁睁瞧着小少爷飞速从房顶上掠过遁逃而去。

阴朔星好不容易从充满呛人的烟雾中冲出来,正好看到小狼的最后一抹身影消失在山庄边缘的围墙顶上,阴朔星一边擦呛出来的眼泪,一边咳嗽着下令道:

“把他给我追回来!”

贯仲在逃跑。

冬天的黑夜,四周一片死寂,贯仲运起轻功在鳞次栉比的屋顶上悄无声息地飞掠。

高强的轻功乃是枯荣山庄的守卫人人必须具备,贯仲作为这一代山庄暗卫之中的佼佼者,武功传自上一代武功最高强的暗卫律回,加上他天生自制不凡,故而才二十余岁武功已经极高,乃是由上一任司卫长鹄立举荐给新庄主阴朔星的心腹。

这一回来江南承接长江通行权的任务,阴朔星无暇亲临于是委任贯仲前往。

谁知贯仲等人在交接前一夜却在客栈遭到不明势力偷袭,对方人多势众,枯荣山庄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只得与属下分头逃走。

已经奔走了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贯仲渐渐感到气力不济,他听见身后传来动静,那些人追上来了!

“嗖!”

一只镖子飞快擦着贯仲的耳边而过,而后就是嗖嗖嗖的破空之声不绝于耳。

夜色之中,贯仲只觉小腿一痛,他心知中了暗算,麻痹感快速自中镖的小腿伤口向上蔓延,贯仲暗叫不好,才几息之间整条右腿都失去知觉了。

贯仲一个重心不稳自屋顶向下滑落,千钧一发之际,他敏捷伸手攀住房檐,谁知房檐甚是薄脆,居然“咔嚓”一声碎裂,贯仲的身体止不住向下坠去。

贯仲心中大急,也管不了那幺许多,瞅见屋檐底下一扇半掩着的窗户,便一翻身钻进去,屋里的人应该是被刚才屋檐碎裂瓦片坠落的声音惊醒,在黑暗中迷迷糊糊地醒来,恰好看见一个黑影从窗外翻进来,吓得就要惊叫出声,贯仲眼疾手快跃上榻捂住那人的嘴低声威胁道:

“别出声,否则杀了你。”

那人闻言不敢动弹,只是身体瑟瑟发抖,看来是个胆小的。

贯仲松一口气,他感到麻痹感觉已经遍布了整个下身,连忙自己点了穴道减缓麻药的扩散,只是他两腿动不了也就意味着无法脱逃,贯仲皱眉,以他的内力可以依稀听见已经追到屋顶上的那些人的窃窃私语:

“怎幺不见了?”

“这里有血!他中镖了,我的镖连老虎都能麻倒,他跑不了多远。”

“应该就在附近,分头找,你去那边。”

贯仲试着挪一下身体,可是腿脚不便只是徒劳,许是那些人在外头寻不着他的人影,已经开始一间一间挨着搜索附近的房屋。

本来在酣睡的人们被惊醒,整条街都被搅得鸡飞狗跳,惊叫声,孩子的啼哭不绝于耳。

过不多时那些已经搜到贯仲所处的这间屋子门口,贯仲的呼吸因为紧张变得急促,他此时感到麻药已经扩散到胸口了,居然是控制不住被他挟制的那人年纪不大似乎是个少年,却听见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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