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还有些犹豫的,但是现在,我怎么可能拒绝!因这个法律废除而受害的人就是我身边的人……就是、就是我的弟弟啊!”

最后还是要轮到游马来安抚陷入自责和伤痛之中的哥哥。拓马除开工作状态是个容易感动的人,一本都能让他哭得无法自拔,何况幸子女士用血与泪写下的真实悲剧。

——幸子女士,请不用愧疚也不用担心。以后会有很好的人来呵护你最爱的儿子,他也会有疼爱他的新的家人。我们会带着你的份,好好地爱他。

游马在心里默默地这样想着。

下册——华园之外(五)

时间回溯到中午。

奏太被高桥和内藤拉到了上次一起喝酒的酒吧兼咖啡厅。

“所以说,神秘兮兮地拉着我到这里到底要**什么啊!”

高桥跟内藤并排坐到了奏太的对面,高桥一如既往地一脸微笑,内藤始终如一地摆出严肃的表情,这二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奏太不禁笑了出来。

“打扰到你跟游马君的二人世界真是抱歉呢,但是出于各种理由,我们都要小小地打扰一下你们。”

“为了让游马好好跟拓马哥解释,所以需要我回避这一点我懂,但是显然你们两个意图不轨啊!”

高桥跟内藤坐得很近,几乎是连体婴儿一样的贴在了一起,内藤低下头看起来一副非常不高兴的样子,但那只是故作冷静罢了,有些泛红的双耳耳尖已经出卖了内藤。

“这件事情可是事关拓马君的终身大事。”

高桥一边说着话,一边得寸进尺地伸手揽住了内藤的肩,比游马高不了多少的内藤在高桥怀里显得有些小鸟依人。

“把我从游马身边拉走,让我看着你们秀恩爱,然后谈论拓马哥夫妻的甜蜜事情吗?”

“抱歉抱歉!”高桥哈哈一笑,道:“其实也不只是拓马君的事情啦!”

内藤默默地任由高桥揽住,从包中抽出了一份文件递给了奏太。

“你不是说越快越好,打算复学吗?”

内藤递给奏太的是一个培训成人考学的学校的资料,已经办好了入学的相关手续,只要奏太有上学的意愿,随时可以入学准备大学的考试。

“关于你离开吉原的后续工作已经基本上完成了。我跟游马已经想好了怎样解释你的身份问题,现在的你是御崎家的养子,15岁国中毕业时因为身患重疾去往海外的疗养院休养,身体恢复后在海外旅游,直到最近才从国外回到日本。”

“谢谢你,一直以来因为我的事情辛苦你了,内藤。”

“别着急谢我,你不是说想要参加明年的大学入学试验吗?现在已经是秋天了,距离考试可只有几个月了,你能行吗?”

“亏你明明醉了还能记得我说过的话。”

其实这些年奏太一直没有放弃学习,与游马重逢获得与外界的联系时,也通过网络自学了很多课程。

“御崎家的人都是很出类拔萃的,你可别给人家抹黑。为了防止你落榜弄得游马也无法安心工作,你还需要家庭教师针对你的状况专门安排学习。这些是我联系到的家庭教师,都是名牌大学的优等生,你就看合眼缘的挑吧。如果这样你都没考上……疼!”

高桥在内藤的脑袋上敲了一下,让内藤停了下来。

“不要给奏太君那么多压力嘛!而且,学,对应考生说‘落’、‘滑’、‘散’这种不吉利的话可不好哦!”

“……我知道了。”

内藤并不是想让奏太为难,只是表达的方式并不是很柔和罢了。在会社和游马的事务里忙得焦头烂额,还为奏太考虑了那么多,这份心意奏太是绝对忽视不了的。

“你看过游马画展的画作吗?” 内藤问奏太道。

“当然看到过,每一副我都记得。”

“那就好。”

内藤打开手机,将一份网络媒体报道放在了奏太面前。

——知名画家御崎游马个展话题作《吉原之夜》堪称现代的《雅典学院》,其用意在于支持恢复《□□易防范法》。

那幅黑与红、透露出肮脏与华贵的巨幅作品,自己知道那是为了表达什么。

曾经以为吉原是理所应当存在的游马开始厌恶以前肤浅的想法,他既感谢这个地方让他遇见了奏太,却又无比痛恨这里给奏太带来的伤痛。

“恢复……《□□易防范法》?”

“是的,御崎家最近好像要跟一个叫做诹访的议员谈判,对方提出了恢复这部法律的意向,希望能够得到御崎财阀的支持。对方几年前似乎也曾经为花降楼的娼妓赎身过。”

“为什么要……”

“当然是为了你,游马知道在这样的游郭待过的人究竟过着什么样的生活,他不想再看人受苦。”

“笨蛋游马,总是做这种事情。”

奏太露出了非常温暖而宠溺的笑容,挚爱之人的身影浮现在眼前,那份温柔可以抚平一切伤痛。

“现在的状况恢复法律的可能性并不大。但至少可以争取保障娼妓的人身权益,废除束缚娼妓人身自由、侵害娼妓健康权的体罚类规定。这十多年来,倒卖年轻男女到吉原的拐卖案件高发,政府也不能不管民众的抗议。”

游马大概比奏太自己还要了解御崎奏太这个人吧!游马早已先奏太一步,想到了奏太的选择,考虑到了奏太的心情。

内藤道:“看吧,游马已经为你做好了打算了,所以,你可不能让游马的苦心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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